第六十四章 漫漫申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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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漫漫坐在位置上輕聲咳嗽,她冷笑道:“敢情在座的各位對臣女有很大的誤解呀?”

    她的笑容很淒苦。

    秦景裕看著她這樣連連搖頭,安慰她,“沒有,隻是好奇而已,妹妹莫要生氣。”

    聽見秦景裕亂認親,李辰洛拍桌不爽,“誰是你妹妹了?”

    秦景裕尖著嘴巴笑道:“辰洛兄吃醋了?”

    李辰洛撇了他一眼,拍桌道:“我是李辰洛的妹妹,輩分不能亂,你們也不能占我便宜。”

    秦鶴軒坐在一旁添油加醋道:“李辰洛好大的福分呀!”

    路漫漫見局勢越來越不穩定,便想著讓他們將話題再次轉移到自己身上來,她可不想李辰洛跟這群人爭執起來。

    他們可是皇子,她們得罪不起。

    路漫漫端坐直身子,雙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她輕笑起來,“既然你們都想知道我的事情,那這慶功宴改為我路漫漫專屬的申冤宴吧。”

    她淒然一笑,笑容裏滿是蒼涼蕭索的意味。

    就連在場的人看著都莫名有種心疼。

    秦景行恭恭敬敬的說:“姑娘有何冤屈,你請細細道來。”

    隻見秦鶴軒毫不避諱地直盯著她看,好看的嘴巴說出一堆傷人的話來,“她能有什麽冤屈?不過就是母親去世,自己的外祖父、外祖母被她連累而死……”

    秦鶴軒一出聲便沒人想再說話了。

    路漫漫雙眸中含著水汽,整張小臉蒼白得可怕,她點點頭後又搖搖頭,淒苦的說:“七王爺說的沒有錯,路漫漫沒有什麽冤屈可言。”

    秦景行將手中的折扇拍在追上,嚴肅道:“姑娘請講,本宮為你做主。”

    他這樣一做就是想讓秦鶴軒好好閉嘴不要嚼舌根。

    路漫漫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秦鶴軒,見他不再說話之後她才開口的。

    她嘜濡著開口,卻不知道說什麽,隻能賣慘,“都說生在丞相府是我路漫漫極大的榮幸,可誰知道我與丞相府沒有那個緣分呢?”

    秦鶴軒瞥了一眼去看秦景行,見他沒有說話就扭頭去看路漫漫,問道:“好一個沒有緣分,都說丞相最疼的就是你了,怎的還沒緣分呢?”

    她歎了口氣道:“我爹是疼我,但他也疼愛他的續弦——莫初晴,那女人害死我娘親,還害死我外公、外婆,這叫我怎能不難過?可我手上卻沒有半點兒證據可以指控她……”

    說完這事她心中難受極了,誰能想到她是懷著什麽心情去回憶這件事的?

    秦景裕輕聲問她,“你拿不出半點兒證據?一點兒都沒有?”

    他生怕自己一句話給戳傷了路漫漫幼小的心靈。

    她豎起眉來,嘴角上揚,冷笑道:“嗬,我要是有證據的話我還會逃到這兒來嗎?”

    秦景行聽明白了,他點點頭,“確實,有道理。”

    秦鶴軒笑著說:“像你這麽蠢的女人還能活那麽久,簡直就是奇跡。”

    路漫漫聞言後是極度嫌棄秦鶴軒的,她咬緊牙關將話說完,“七王爺,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李辰洛伸手去拍了拍路漫漫的肩膀安慰她說:“嗬嗬,妹妹說的對,秦鶴軒,你還是閉上嘴巴吧!”

    說完他目光灼灼的看著秦鶴軒。

    越看越覺得生氣,他雙手抱胸,臭著臉不再看他。

    秦鶴軒隻覺得自己心口輕輕一顫,雙眼微眯,皺著眉頭看著她,道:“女人,敢對本王這樣說話的你還是第一個,還有,李辰洛,別以為你在這兒有靠山我就不敢動你!”

    李辰洛對於秦鶴軒發的話一點兒也不害怕,反而是想這作對到底。

    他挺起胸膛拍桌道:“有本事朝我動手,別碰我妹妹!”

    秦景裕見著李辰洛對路漫漫如此上心,便調侃道:“哈哈,自從有了妹妹後就不要我們這幫兄弟了!”

    秦景行伸手將折扇拿去摁住秦景裕的肩膀,心平氣和的說:“秦景裕,好好說話。”

    李承聿坐不住了,他伸手去拍李辰洛的腦袋道:“李辰洛,你才要好好說話,不能對王爺們不敬不懂嗎?”

    說完他還對著秦景行還有秦景裕和秦鶴軒笑了笑,這就當是對他們陪不是了。

    李辰洛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爹,我們開玩笑呢!”

    秦鶴軒不以為然的雙手抱起胸來,“是不是開玩笑就試試看。”

    “秦鶴軒,你不會真這麽小氣吧?”

    李辰洛皺著眉頭,雙眼微眯,他看不透他呀!

    秦景行再次將折扇拿起來拍桌說:“行了,安靜聽路姑娘講完,父皇既然選擇放司徒修遠和她走,那必定是想保護路姑娘的。”

    路漫漫聽完後心情好了很多,她點點頭,微微一笑,“多謝太子殿下給臣女一個證明自身的機會。”

    秦景行搖搖頭,溫然道:“父皇信你,我聽父皇的。”

    路漫漫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她看著秦景行,心中一沉,吐出話來,“我自出生以來,娘親就待我很好,爹爹也是,在我九歲時,莫初晴出於對恨意將娘親毒殺,我能記住的是她用一種名為見血封喉的毒藥摻和在碗筷裏。”

    秦景裕撓撓頭問:“摻和在碗筷裏?那你們怎麽還活著?”

    秦鶴軒聞言後不禁一笑,心想,這女人怎麽講的話?不清不楚的,真不知道是被誰教成這樣的,交代案情模模糊糊的,真不知道這事情的重要性嗎?

    秦鶴軒隨即開始接話道:“笨,解藥肯定在食物中,她娘親肯定是沒吃到。”

    路漫漫點點頭,縮了縮腦袋,她不禁對秦鶴軒有了別樣的看法,“對,七王爺說的很對,解藥摻在我娘一貫不喝的魚湯裏。”

    秦景裕拍手道:“不喝魚湯的話,指不定是不能喝那魚湯,你娘莫不是對海鮮過敏?”

    路漫漫點點頭回答道:“對,我娘忌口。”

    秦鶴軒下意識道:“哈哈,好計謀。”

    秦景行眼見著秦鶴軒又要說錯話了,便連忙喝住他,“七弟,少說兩句。”

    秦鶴軒臉色變得很是難看,他恭恭敬敬的說:“是,太子殿下。”

    “我爹她攔著我娘,讓她別喝……要不是這樣的話我娘她也不會就這樣沒了……”

    說完這話的路漫漫眼眶的紅了。

    李承聿站起身來走到路漫漫身旁去摸了了摸她的腦袋,心疼的安慰她,“漫漫,你爹當時不知情的,他是在關心你娘的身體。”

    李辰洛也跟著安慰道:“漫漫不要哭,哭花了臉可就不漂亮了。”

    路漫漫的眼淚特別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她趴在李承聿懷裏大聲哭泣,嘴裏還哽咽的說出莫初晴殘害她親人的經過,“但是我娘沒了……年頭,我給我外公、外婆送賀年禮物,禮物被掉包了,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什麽毒藥我也不清楚,她們熟悉我的送禮方式,結果最後一次我換了風格,聽師傅的話寫了兩幅對聯過去,不然的話這鍋我背定了。”

    秦景裕沒有將重點放在案件上,而是讚歎司徒修遠,“司徒修遠的腦子可真好用。”

    “嗯。”

    李辰洛也跟著點了點頭。

    “你師傅是司徒修遠?”

    秦鶴軒眉頭一皺,好像聽見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心想,這位到底是他的幸運星還是掃把星啊?

    路宸淵是她爹,李承聿是她義父,司徒修遠是她師傅,父皇對她也是極其的重視,她怕不是新後的第一人選?

    想要她當新後的話,那必須要處理掉太子妃才對,不過,太子的地位保不保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秦鶴軒暗自慶幸,好在自己還未有家室,這是等來的小福星呀!

    路漫漫他勢在必得。

    路漫漫哭完後揉了揉雙眼,沙啞的回答他,“司徒修遠是我師傅呀,他現在在柱州。”

    秦鶴軒開口了,“證據不可能什麽都沒有吧,隻要是人為的,那肯定是有痕跡的。”

    “我有一塊手帕,上邊沾有當年魚湯的湯汁,不知道……”

    話說到一半路漫漫皺起她好看的眉頭來不再說話了。

    秦鶴軒點了點頭,接話道:“時隔多年,這個恐怕很難檢驗出來了吧,除非你的手帕沒有沾上別的什麽東西。”

    李辰洛也跟著說:“拿出來驗驗就好了呀,試試看看能不能成!”

    秦鶴軒直接冷和道:“她要拿出來早拿出來了,現在隻怕是拿不出來吧。”

    說完他雙手抱胸,低下頭來沉思著。

    路漫漫臉色很難看,她點點頭說:“七王爺說的對,希望很渺茫,但是手帕不在我身上,在丞相府裏。”

    “果然。”

    秦鶴軒輕蔑的語氣真的很傷人,路漫漫都不想說話了。

    李辰洛問:“那有人證吧?”

    路漫漫看著李辰洛說:“不知道管家知不知道莫初晴幹的好事。”

    秦景裕好奇的問:“那個管家還在府裏?”

    秦鶴軒直接繼續補刀道:“在的話早就被滅口了。”

    她見著秦鶴軒說出這話時,她心裏是中傷的,她輕啟朱唇,“管家年頭就被趕出府了。”

    秦鶴軒見不得別人說話三言兩語沒重點的,他不耐煩的訓她,“你說話怎麽這麽磨蹭呢?”

    路漫漫哭完了心情也好了很多,便將話直接跟秦鶴軒爭論了起來,“七王爺聽得不耐煩的話那就不要聽唄。”

    李辰洛複和,“對呀,你都不曾有憐憫之心,別說話好了,沒人當你是啞巴的。”

    “李辰洛,你就是想找事對吧?有本事今晚軍營練練?”

    秦鶴軒盯著李辰洛開始挑釁他。

    “練練就練練,還怕你不成?”

    說完話的李辰洛正準備挽起衣袖掄起拳頭呢,可這被路漫漫給攔住了。

    平常攔李辰洛的都是他爹,現在變成了路漫漫,頓時有些兒不適應了起來。

    路漫漫揪著李辰洛的衣角,扭頭去跟秦鶴軒說:“辰洛哥哥有傷在身,七王爺莫要同我哥哥置氣。”

    秦鶴軒見著路漫漫如此關心這李辰洛,他心中莫名有點兒不舒服了。

    他氣焰囂張的說:“喲,那本王勝之不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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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顓頊帝王廟,共工說:“你的脊梁骨是伏羲龍骨,所以,你的脊梁永遠不會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