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隱藏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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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新區鴻業大廈。
這是一棟商業大樓,每一層都有不同的功能設計,集商場、娛樂、飲食、休息、辦公於一體。
在二十層的包間裏,一個身高近一米九,光頭鋥亮的大漢坐在桌前,兩條結實的臂膀上各紋著青龍和白虎。
“自摸!哈哈!”他高興地大叫道。
整個房間煙霧繚繞,烏煙瘴氣,充滿了打麻將的喧鬧聲。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臉上嬉笑著,嘴上說著不好意思,手上卻把大把的錢向自己攏過來。
這時,電話響起,接過電話後,他抬頭四處找尋,看到房間角落一個輸得頭冒青煙的小板寸,眼睛一亮。
“猴子!猴子!過來!”大漢叫道。
被叫做猴子的人正輸得上頭,滿腦子都是怎麽把錢贏回來,完全沒有聽見大漢在叫他。
“王建川!你他媽聾了!”大漢憤怒,將聲音提高了一倍叫罵道,整個屋子瞬間靜了一下,王建川一個激靈,才意識到大漢在叫他。
“偉哥!什麽事?”他急忙忙的放下手中的麻將,一路小跑到大漢麵前。
“哈哈哈,楊偉,你嚇著你的小弟了。”桌上一個小白臉掩麵,發出陰柔的笑聲。
“小六遇到了點麻煩,你去看一下。”楊偉口中叼著雪茄,一手碼著麻將,不理會小白臉,對王建川說道。
“偉哥,小六那兒帶了二十個人去找的是夜市那些不成器的老板,怎麽可能出事啊。”王建川滿臉猶豫,心係自己的牌局。
“叫你去就他媽的去,敢和老子講條件!”楊偉不滿,一腳踢在王建川的身上。
“把人全都帶去,再帶點家夥事,聽小六說那邊人挺多,還有一個猛人,等等!九萬碰!”他繼續補充道。
盡管滿臉王建川滿臉不願意,還是按照大漢的吩咐去辦。
一刻鍾後,一長列汽車黑壓壓地從地下車庫駛出。
……
老鎮夜市馬路邊,一群穿著打扮非主流的不良少年極不整齊地排成了一排,每個人的臉上多多少少有一些紅腫,口中發出淒厲的聲音:
“就這樣被你征服!切斷了所有退路……”
歌聲淒慘又聒噪,用老話說就是刮鍋挫鋸驢叫喚。
打頭一人梳著大背頭,唱得極為賣力,每一句都聲嘶力竭,嗓音都唱到沙啞。
更有幾個長相大餅臉的厚粉濃妝姑娘,每一個音符脫口而出就是一聲慘烈的豬叫。
朱源那晚上在高檔餐廳一擲千金之後,淩皓再也沒有吃過如此豐盛的晚餐,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也天天這麽吃的話,體型一定不會比朱源差,走在街上回頭率可是百分之百。
朱源很快也失去了自由,被穆思雅鄭重地“請”到了寵物殯儀館,加了一床地鋪住了下來。
這些天淩皓的事情可是輕鬆了不少,除了一些細活、技術活,各種體力活都給朱源做了。
陳誠從白城隔壁騰陽市開會回來,特意來了寵物殯儀館看一看這頭被收服的豬妖,除此之外還帶來了一個消息。
天承寵物協會南華省分會最近將會有一個大的行動,到時候範圍之內百分之九十的修真者都要參與進來,淩皓也被劃分在了參與行動的人之內。
朱源雖然是一頭豬妖,但是起得特別早,淩皓剛從床上起來,就看到了朱源在店內走來走去。
“喂,胖子,你在幹什麽?”淩皓揉了揉雙眼看著朱源,他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差不多了。
“你說,那書呆子能不能真的把事情給解決了?”他心裏焦急,沒有任何辦法。
“你就好好的待著,再急也沒有用。”不知為什麽,他內心裏極度相信那個白麵書生。
“唉,我老豬還想再多活一久呢,榮華富貴都沒享盡。”朱源哀歎一聲。
“淩皓你跟我出去一趟,朱源你看好店。”正說著穆思雅風風火火地從外麵衝了進來拉著淩皓就走。
“哎,又留我一個豬,小子,注意安全啊!”朱源看著淩皓的背影一臉壞笑地提醒道。
淩皓坐在車裏總感覺這胖子話裏有話,不免往那些方麵想。
“我們去哪兒?”淩皓問道。
“北市區,一家人家裏出了事,看上去是有妖出現,那邊負責的人請我們過去幫忙。”穆思雅說道,顯露出少有得煩躁。
“我們的存在不是不能讓人知道嗎?這麽光明正大地去收妖?”
“自然不是,你把那個穿上。”車停在了一個公廁前,穆思雅指了指車後排的一個袋子。
等淩皓從廁所出來,一身黃袍大褂上畫著幾個八卦形狀。
這都是什麽衣服啊!淩皓整個人都要崩潰了,路人紛紛轉頭看向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江湖神棍!他連跑帶跳的鑽進了車裏。
這都是什麽衣服啊!淩皓整個人都要崩潰了,路人紛紛轉頭看向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江湖神棍!他連跑帶跳的鑽進
周圍的店鋪紛紛打開門,不斷有人走出來圍觀這奇特的場景。
前十幾分鍾還叫囂著要讓別人跪下唱征服,現在反而成了自己,這聲音,慘不忍睹。
圍觀的人指指點點,不時地耳語嬉笑著,就像在看動物園的猴子
大背頭聽在耳裏,痛在心裏,內心惱怒而又羞恥,卻又不敢反抗。
他大背頭在這裏橫行霸道,哪個敢管,今天落得如此地步,在他的目光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狠色。
“等偉哥來了,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他心中暗自發狠。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坐在燒烤攤前,狼吞虎咽,像幾天沒吃過飯一樣,一串又一串大腰子瞬間入肚。
“小皓,你吃慢點,沒人跟你搶。”王虎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著淩皓,太能吃了,該不會是家裏不給吃飯被趕出來了吧。
遠處,一條長長的車龍呼嘯而來,相比大背頭開來的車多了三倍不止,其中還有幾輛高容量的五菱榮光!
“啊呀!又來人了!”一個上年紀的大媽圍著圍裙,一臉著急地小跑回到自己的店內,嘩啦一聲將卷簾門拉下來鎖緊躲了起來。
剩下的人還沒反應過來,木木地站在街上看熱鬧。
王建川就坐在打頭的奔馳車裏,遠遠地就聽到陣陣慘烈的歌聲。
“我的劇情已落幕~我的決定是糊塗~”
“誰他媽這麽不知好歹,這麽難聽還敢在大街上唱,真是玷汙了我這顆熱愛音樂的心。”
他一邊說著,一邊竟然情不自禁地跟著唱起來,身邊司機的表情整個得扭曲起來。
自己也沒好到哪兒去!
車隊一長列地停在了夜市街上,將燒烤攤團團圍住。
車門一開,近百號人從車上下來,五顏六色的頭發共同出現,閃瞎眼的出場方式,場麵壯觀。
特別是後麵的三輛五菱榮光,蹭蹭地竄出來四五十人,氣勢洶洶。
霎時間,鐵棍、鋼管、棒球棍在地上拖動的聲音不絕於耳,空氣在一瞬間凝固。
“我的媽呀,這麽多人!”圍觀的店老板們大驚失色,全都一頭紮進了一家店鋪裏。
一旁淩皓仍然自顧自地埋頭吃著肉串。
“小皓,來人了。”王虎提醒道,聲音略微顫抖。
剛剛二十多個人還好說,現在是一百多號人了,足足多了五倍。
大背頭彎著的腰一下子直了起來,不用轉頭就知道自己的援軍到了,聽著地麵刺耳的呲啉聲,就知道來得人不少,這聲音簡直能和世界最美的音樂媲美。
“哈哈,乳臭未幹的臭小子,我大哥來了,看你還能嘚瑟多久,分分鍾把你捏成肉泥。”
他嘚瑟地叫囂著,在他的眼裏,淩皓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勝利已經擺在眼前,絲毫沒有了剛剛的挫敗感。
“我說六子,剛剛唱征服的那個人是不是你?唱歌技術下降了啊。”
大背頭的耳邊有聲音響起,他的臉瞬間拉了下來。
他轉頭,果然是王建川,他們兩個都是把麵子擺在第一的人,平時互不相讓,這下丟人丟大了!
他臉上掛不住,慌忙轉移話題。
“猴子,偉哥怎麽還在車裏,快把他請下來啊。”
楊偉在他心裏一直都是神級的存在,偉哥不下來,大背頭心裏始終沒有底。
“偉哥?這種小場麵偉哥來幹嘛?”
“錢呢?”大背頭再次問道。
“什麽錢?你要吃烤串?”
王建川奇怪,楊偉說的很多人還有一個猛人在哪裏,他從下車到現在隻看到了躲起來的店主們以及……一個默默吃燒烤的年輕人?
“六子,你的臉怎麽白了?那個猛人呢。”他正狐疑,要問大背頭,卻發現他的臉色慘白,呼吸急促。
大背頭不說話,煞白的臉色又在瞬間憋得通紅,他手指微微指向了淩皓的方向。
“他?”王建川驚訝,緊接著就是一陣杠鈴般的笑聲。
“你他媽竟然被一個人虐成這樣?哈哈哈哈嗝。”王建川笑出了豬叫,卻沒有看見先前二十幾個人就像看一個半殘廢的表情,變成半殘廢,不過是時間問題。
“走,哥帶你去報仇。”王建川說完就將手中的棒球棍扛在肩上,大踏步地向淩皓走去。
空氣安靜,隻剩下眾人圍上來的腳步聲以及淩皓的吧唧嘴。
“泰哥,你先進去休息會兒。”他對王虎說道,王虎照做,這個緊要關頭他不想成為淩皓的拖油瓶。
“飽了!”
淩皓終於抬頭,看著一片又一片的花花綠綠,七彩發色就像看到了彩虹,他不禁皺眉。
這麽小的一個鎮子,哪兒又冒出來這麽多不良少年,不良少年不值錢的嗎?一抓一大把。
“小兄弟,烤肉好吃嗎。”王建川身體嘚瑟地抖著,調侃道。
“嗯,還好。”淩皓將最後一串烤串送進了嘴裏,麵無表情。
“別說爺不給你機會,這樣,我給你一條路,看到我身後這一百多號人沒有,一人一百串,你親自去烤,烤好了今天這事就算了,烤不好我就把你烤了。”王建川抬起棒球棍指向淩皓,眼色中閃過一絲冷笑之意。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淩皓根本沒有理會他,而是轉過眼神看向了大背頭。
赤裸裸的威脅對於淩皓來說不起作用。
“你說的老大呢?”他眼神冰冷,大背頭內心止不住地顫抖。
“沒錯,我就是他老大。”王建川見淩皓將他完全當成了空氣,心中不爽,搶一步說道。
大背頭心中一萬頭羊駝奔騰而過,這個王建川什麽時候都不忘占自己的便宜。
“對,他就是我老大。”他剛想反駁,腦子閃過一個念頭,立馬改口。
王建川詫異,通常都是兩個人對著幹,今天大背頭怎麽這麽輕易就慫了。
“老大,這小子就交給你了,您可勁兒揍,往死裏揍,我去車上給您拿瓶水,待會兒累了就喝一口。”大背頭邊說邊退,幾步之後就反身向著車隊跑去。
“可惡,這個小子又在耍什麽花招。”王建川心裏發虛,實在搞不懂大背頭在幹什麽,還好有身後一百多號人壯膽,不然自己也就跟著跑了。
“既然你是老大,那我勉為其難地可以和你談一談,我這裏也有一條路給你走。”淩皓語氣森冷。
他抬手指向店門口的凍肉櫃,裏麵裝滿了貯存的凍肉。
“看見那裏的肉沒有,你什麽時候吃完了,這事兒就什麽時候了結了。”
“去你媽的!”
王建川的社會脾氣立刻湧上大腦,他也是曾經在道上混的人,骨子裏的凶性爆發而出,既然有人不知天高地厚,那就告訴他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一百多人在王建川的號令下齊擁上來,
然而,王建川拳頭如同打在了一塊厚重的鋼板上,對麵絲毫不動不說,自己的手骨傳來了鑽心的疼痛。
“結束了。”淩皓輕語。
王建川臉色大驚,這時候他才意識到對麵的實力他根本無法撼動,他有後悔,但是已經遲了!
淩皓手掌擊在他的左肩,整塊骨頭被卸了下來,瞬間脫臼。
“啊!”王建川臉色發白,額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又是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