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章 還賒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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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銀主,柳惠之間恐怕也沒有那麽簡單,這事讓我頭痛。

    此刻,我是左右開始為難了。

    如果我有這樣的想法,那麽我似乎對銀主就有感情了。

    這金麵罩我得摘下去,摘下去就得愛上銀主,我的麵罩在鬆動著,這是可怕的。

    我去找於小強,讓他給我找專家,把麵罩摘下來。

    專家弄了兩個小時,告訴我,不行,如果強行弄下來,臉就沒有了。

    我得要臉。

    “怎麽會這樣呢?”

    “誰讓你戴上麵罩的?”

    我不說話了,轉身就走,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丟人現眼,上當受騙,年輕無知。

    我回家,坐立不安。

    半夜,我進了賒城,站在主街,門都鎖著,油燈也沒有亮起來。

    我進胡同,往裏走,就遇到了天知地曉,兩個堵住了我,瞪著眼睛看著我。

    這兩個人是老石頭的人。

    “讓開。”

    兩個人瞪著我,突然他們兩個“撲通”一下跪下了,嚇得我一哆嗦。

    他大爺的,幹特麽的什麽?

    我退了兩步。

    “金主,你就是我們的金主,銀主也是我們的銀主。”

    兩個貨還磕頭,這就背叛了?

    “你們不是跟著老石頭嗎?”

    “識時務者為俊傑。”

    “滾蛋,鬧什麽?”

    兩個人不起來,我轉身往另一個胡同走,兩個人爬起來跟著我。

    “你們兩個幾個意思?是老石頭讓你們跟著我的?”

    “金主,我們是誠心的。”

    “那好,離我遠點,等銀主回來再說。”

    兩個人不跟著我了,我在胡同裏亂走。

    一個宅子亮著燈,我站住了。

    猶豫半天,我敲門,門開了,一個男人,看了我半天。

    “進來吧。”

    我跟進屋,銀主坐在那兒在喝酒,和一個男人在喝酒,我看著銀主。

    “金主到底是金主,我到什麽地方你都能找到。”

    我知道,那是一種感覺,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引導我到這兒來的。

    我坐下了。

    “你怎麽在這兒呢?”

    “這是總賒店的主掌,我來交待一些事情。”

    那個男人叫了我一聲金主,就退出去了。

    銀主給我倒上酒,把麵罩摘下來了,看著我笑了一下,我的心是動的。

    “能不能抓緊把柳惠賒店的事處理一下呢?”

    “這個需要時間,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三年之內弄完就行,其實,柳惠也有這個能力,她把賒店移到了古屋,那也是別有用意的。”

    “不管是什麽,柳爺把柳惠托付給了我,我就是忠人事,辦人事。”

    “你很有責任感,這個我們一起努力。”

    我沒說老石頭所說的話,銀人會留最後一賒的。

    我不知道老石頭所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千千吧

    我和銀主回主街的房子,我說去總賒鋪。

    “現在不需要去,需要去的時候,鍾聲就會響起來,全城都能聽到,我們再過去,就行。”

    “如果出現了向偶之類的問題呢?我們就不是很難進去了嗎?”

    “有一些事情我是不明白,可是金主在,我就不害怕了。”

    這話的意思,我是能進去出來的,銀主看來對我也不是那麽信任的,因為我們彼此都並不十分的了解。

    半夜,鍾聲響起來,嚇得我一下就坐起來,銀主半天從房間裏出來,叫我。

    我出來。

    “走,上位了。”

    我跟著銀主走,所有的油燈都亮了,宅子裏的油亮也是亮著的,從院子裏門縫中傳出來微弱的光來。

    胡同十分的安靜,我跟著走著,十幾個胡同了,我們還沒有到,有二十分鍾了。

    “銀主,你走錯了。”

    銀主站住,轉過身來看著我。

    “你確定嗎?”

    我搖頭,我隻是一種感覺,我不敢確定,這種感覺來自何方,我不知道。

    “那你帶路。”

    “我不敢保證對。”

    “沒關係,賒人會等著我們的。”

    我在前麵走,憑著感覺,幾條胡同後,總賒鋪就在眼前了。

    “到底是金主。”

    銀主的話我聽得明白,我不說破了,因為我需要把柳惠賒店的賬收完,這是我說話的資本,說破了,我就什麽都不是了。

    進去,上位,銀主接的活兒。

    她看了半天,把賒單遞給我。

    “是柳惠賒店的,賒的竟然是一隻手。”

    “我來還賬的。”

    是一個男人,銀主說可以。

    我就聽到外麵一場慘叫,隨後一隻手就從那個小口遞進來,血淋淋的,那個男人走了。

    我傻在那兒了,這叫什麽?

    “下位,回去。”

    銀主沒有動那隻手。

    我們往回走,我問了,那手怎麽處理?

    “主掌會處理的。”

    “怎麽回事?”

    “這個檔案我看過,這是一個父親,他的女兒三歲的時候,出了一場意外,右手斷掉了,他賒了手,給女兒,當時賒店的掌櫃的,見此人父愛如山,就同意以手還手,就這樣。”

    “那賒的手,怎麽回事呢?”

    “賒店並沒有傳得那麽詭異邪惡,賒業當年遍及全國,各行各業的人都有賒,欠賒,這個男人賒了手後,總賒店就馬上下通知到各鋪,找專家,把不可能接上的手,給接上了,也沒有讓這個男人花一分錢,但是他欠下了一隻手,就這樣。”

    “可是,既然做了,是好事,不應該再讓這個父親還手了,他畢竟是為了自己的女兒。”

    “賒業有賒業的規矩,如果沒有規矩,很多事情也是執行不下去的,其實,賒業就是一個大家互相幫助的地方。”

    我似乎是明白了,但是還存在著很多我不明白的地方,也許我知道的隻是冰山的一角。

    “我明天告訴柳惠。”

    “你盡量少去古屋,我想柳惠也是這樣告訴你的,她在這個賒人還賒的兩個小時後,就知道了,會把賒賬劃清的。”

    我點頭,這套賒業的係統看來還有運用之中,隻是在暗中,看不到,摸不著罷了。

    這賒業的水有多深,我完全就看不清楚,隻是感覺到水很深,很深,讓我心生畏懼。

    第二天,銀主和我出賒城,吃西餐,看電影,我本不想去的,可是,我還得有求於銀主,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銀主喜歡拉著我的手,其實,我也喜歡,十次我能掙脫六次,有四次我不想掙脫,那如水之柔的手,讓我所有的一切都化掉了,而柳惠似乎就是鏡中的一朵花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