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章 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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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慢慢的走著,看著每一個攤子,這些人都在低頭擺著東西,沒有人抬頭看我們。
有幾百個攤位,賣的東西也是雜七雜八的,但是一看就是真的古董。
在主街上,銀主教了我很多關於古董的知識,我也能看明白。
銀主突然蹲下了,拿起一件東西,那個人抬頭看了一眼,突然叫大一聲。
“金主銀主。”
然後就跪下,把頭點到地上不起來,兩旁邊的人隨之也是大叫一聲。
“金主銀主。”
跪下頭點地。
頃刻間,就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倒下去,整個廣場叫金主銀主之聲,連續不斷,一直到最後,死靜一分鍾後,同聲而起,嚇得我激靈一下。
“歡迎金主銀主。”
這時,從廣場的東麵過來七個人。
“七星,是賒業的最高執行者。”
銀主小聲說,我想,六名專家恐怕就是被他們控製起來的。
七星過來,都跪下了,齊聲說,歡迎金主銀主。
“好了,起來吧,我們就是隨意的看看,你們去忙吧。”
七星起來,就往回走,我們轉了一會兒,銀主說,回去。
我和銀主往回走,我恨不得一下就飛出賒城,生怕那些人追來。
回房間,銀主弄了兩個菜,把紅酒拿出來,我喝啤酒。
“今天很成功,金主,我其實是很擔心的,我對自己沒有信心,而是你讓我有了信心的。”
我心想,我怎麽給你那麽大的信心的?
這銀主恐怕也是一個冒險家。
銀主今天很高興,把麵罩摘下來,把頭發甩了兩下,看著我笑,她真的很美很美,如果不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一下就會愛上她的,可是我是有責任的,有托付在身,我不敢那樣做。
我喝了兩杯,站起來。
“我得回去了。”
“慢走,不送。”
我不能在這兒再呆著了,說實話,我如果再呆著,肯定就會完全的愛上這個銀主,這個叫木婉的女孩子。
我回家,打開門,柳惠竟然坐在沙發上,嚇了我一跳。
柳惠手裏有這兒的鑰匙,我也說過,這就是她的家,隨時可以回來。
“回來不打一個電話呢?”
“你電話打不通。”
賒城沒有信號。
我坐下了。
“進賒城了?”
我點頭。
“我來沒有什麽事情,過來看看你,既然看到你了,我走了。”
“這麽晚上,我送你吧。”
柳惠瞪了我半天。
“我以為你會留我住下的,你原來就是這樣的,可是現在不是了。”
柳惠走,我送,她回頭說。
“不用送了,我開車來的,不會有事兒的。”
我站在陽台看著柳惠開車走了,我那樣說,是下意識的,我應該告訴柳惠,這兒就是你的家,住下來,可是我竟然沒有說,這在以前,我也許是會說的。
柳惠原來就是住在這兒的。樂
我睡了,早晨起來,我看到茶幾上放著一把刀,我沒有注意到,那應該是柳惠昨天放在這兒的。
我馬上打電話給柳惠。
“有一把小刀,你忘記在這兒了。”
“不,是送你的。”
說完,柳惠就掛了電話。
小刀很精製,巴掌大小,上麵刻著文字,不認識,是骨頭的。
我到是挺喜歡的,把小骨刀擺在架子上,我吃過飯,到街上轉,我這段時間,不願意在家裏呆著,就喜歡在街上轉著,走著,不停的走,每一條街,每一條路,感覺就如同在賒城的胡同走一樣。
這是非常奇怪的感覺。
中午,我去西餐廳,竟然看到了銀主,她和一個男人在吃飯,我轉身就走,銀主給我打電話。
“既然來了,就進來。”
我回頭看,窗戶裏麵那個男人不見了。
我進去,坐下。
“是一個我需要聯係的人,是賒業中的人。”
“噢,不用解釋,沒有義務,也沒有必要。”
從眼睛,我看得出來,銀主很得意。
喝啤酒,銀主說,老石頭恐怕要反擊了,他是不能一敗再敗了。
“我們是金主銀主,他應該是很清楚的。”
“他根本就不認我們,因為他沒有看到我們的能力,尤其是你的,柳爺教了你,但是沒有送你入城,進賒業,他認為,你不過就是普通的一個人,隻是戴了金麵罩,甚至說,是我利用的了你。”
“我也是這樣感覺的。”
銀主愣了一下,笑起來,那眼睛是笑著的。
“你沒有發現一個問題嗎?就是你可以知道賒城某一個地方,某一個地方所出現的事情。”
“那是一種感覺,感覺上的東西很難講,誰都有這種感覺的,隻是方法不一樣罷了。”
“不是,慢慢的來吧,不用著急,金主銀主相合,賒業必起。”
我沒有興趣,但是我不能說,柳惠的黑賒,恐怕更麻煩,最後恐怕還要靠這個銀主了,我看得出來,銀主的能力,去陰集市,這也許就是銀主做給我看的,我沒那麽大的臉,也許老石頭說得沒錯,銀主利用了我。
但是,此刻,一切都不能說破了。
“我回賒城,你去不?老石頭隨時就會鬧出來事情,我怕對付不了。”
“你不是有一些人在賒城嗎?”
“他們?老石頭是什麽人,能輕易的對付得了嗎?”
“他和柳爺是哥們,他也應該是和柳爺差不多,而我們兩個是柳爺的徒弟,這個……”
“老石頭是賒業的人,原來就是跑賒的,一個賒鋪的主兒都不是,最低級的那種人,他和柳爺是哥們,可是賒業所教的東西,不是隨意的。”
“那柳惠呢?”
“柳爺的賒店,沒把辦法,沒有人接著,就得柳惠接著,柳爺不會把一些東西教給柳惠的,他所教的,隻是讓柳惠能經營那個賒店,能自保罷了。”
“你門清兒?”
“隻是了解了一下,這事並沒有那麽複雜。”
我還是跟著銀主回了賒城,那老石頭真不知道,半夜會鬧出什麽事情來。
半夜,我聽到了鍾聲,這就有賒來了。
銀主起來了。
“來賒了,我們必須得去。”
我們出去,往胡同走,兩條胡同,銀主就站住了。
“不對,不是鍾聲,不是總賒鋪的鍾聲,不是……”
我一慌,是老石頭弄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