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章 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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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我們是想躲到另一個小城市的,可是想來想去的,我覺得去屈家大院,看看柳惠在做什麽,別弄出來什麽事情。

    賒城突然天變,那麽沒有線索,上麵肯定就是查外圍,就會查到和賒城有關係的,一些已經開業的賒店。

    那麽屈家大院的銀牌賒店,還有柳惠的木牌賒店,就有可能是目標。

    我和銀主到太原,並沒有進屈家大院,而是在郊區租了一個院子。

    觀察了一個星期,看到柳惠出來三次,很正常,那屈深隻在屈家大院的門口站了一會兒,僅此一次。

    銀主先聯係屈深的,約出來在酒館喝酒。

    屈深對我們很客氣。

    聊了銀牌賒店和木牌賒店,這段日子沒有放賒,也沒有收賒,平穩過渡中,這是他和柳惠的打算,就是在等待。

    銀主說了賒城的事情,屈深馬上就理解了,說馬上關店。

    屈深說完,猶豫了半天說:“柳惠這個他做不了主,他要把銀牌賒店搬回新賓,就是最後一個賒店的位置。”

    這是把賒店升級了。

    銀主看了我一眼,這柳惠到底要幹什麽呢?

    銀主說:“隨她去吧。”

    屈深點頭。

    我們一直在太原這個租的院子裏呆著,很少外出,在外麵我們有兩個因線,隨時就報告那邊的情況。

    柳惠真的就把賒店搬回去了新賓,百年賒店的原店,並掛上了銀牌,開業。

    我一直讓因線盯著。

    事情的進展不是太美妙,那邊賒城天變成空,連一根稻草都沒有找到,真的就往外圍尋找了。

    他們真的找到了太原屈深的這個店,但是屈深出門了,找不到人,店裏的東西也都沒有了。

    那就奔著這個線索,查到了柳惠。

    真不知道柳惠是怎麽麵對這些人。

    那因線和搖光依然是在被審查著。

    銀主也清楚,這件事需要辦。

    我們再次返回去,是三個月之後。

    我們一直沒有露麵,停留在太原,就是看形勢。

    於組長出院,開始工作。

    天變讓他們在賒城的考查很順利,但是他們總是感覺,有什麽不對的,賒城裏的東西竟然一件也沒有了,留下的隻是空房子,空空如野。

    因線和搖光,一問三不知。

    我們返回去,先私下的和於組長接觸了。

    我們的意思是放了因線和搖光。

    於組長點頭同意了,他問我,賒城到底是什麽情況?感覺不對。

    銀主說:“讓因線和搖光出來之後,我們再談這些事情。”

    因線和搖光是我和銀主接出來的,然後把他們送到了屈深那兒,讓他們兩個在哪兒先呆著。

    天變,就是隔絕了一切,就如同兩個真實世界的存在,確實是真實的世界。

    銀主的意思,就是說,賒城翻版了,他有另一個賒城的存在,翻轉後,就是這個淨城。

    既然是如此,那個賒城還是存在的,那麽就可以進去,找到。

    一切平穩下來,賒城再折騰也是那樣子了,隨意進出。千軍萬馬

    我和銀主轉了一圈,除了房子都在之外,其它的全沒有了。

    銀主告訴我,這段時間就是休息。

    可是沒有料到的是,柳惠的店出事了。

    柳惠店出事,是和古屋扯上了關係。

    於小強因為賒城的天變,一無所獲,就盯住了古層,那柳惠弄來的銀賒店,銀牌子掛在外麵,到是紮眼,可是那並不是她的店。

    她想利用銀牌賒店幹什麽呢?

    柳惠被抓起來,是從古屋裏拿東西,那邊已經是被定為國家文物保護區了,正在做考查,但是有一些地方他們無法破解。

    柳惠怎麽進的古屋,現在還沒有弄清楚,柳惠說,拿的東西是一個盒子,盒子打不開,裏麵是什麽,專家也不清楚,不能破壞掉盒子。

    於小強給我打電話,說這件事,我現在不是研究所的人了,但是柳惠的事情,我得管,受柳爺之托,責任之事。

    我和銀主過去的,於小強說,讓柳惠打開盒子,這件事就做罷,看在我的麵子上。

    我和柳惠單獨談的,柳惠很抵觸,說古屋原本就是柳家的。

    但是,柳惠拿不出來地契房照什麽的,根本就沒有辦法證明。

    這件事我也勸柳惠,就此放棄。

    柳惠很固執,這是我所沒有想到的,我一直認為,她是一個開通的人,現在看來並不是。

    柳惠拒絕開那個盒子。

    我和於小強談了,說:“東西沒拿走,何況這也是曆史上的問題,古屋的歸屬,也是不好界定的事情,放了柳惠。”

    於小強和領導匯報了,放了柳惠,畢竟東西沒有拿走,而且古屋的歸屬問題,也是一個大的問題。

    柳惠回新賓的賒店之後,我去過兩次,和柳惠談,問她弄銀賒店幹什麽?

    柳惠是拒絕的,根本沒辦法談。

    我找到老石頭,石謂,說柳惠的事情,再這樣下去,會出問題的。

    老石頭說:“柳惠你把她想簡單了,你不用擔心,她怎麽做,她有她的辦法。”

    我問柳惠到底想幹什麽?

    老石頭說:“一切都為了賒業的事情,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輩何嚐不是呢?”

    我鎖住了眉頭,就柳惠現在的條件,柳爺死的時候,留下了很多的東西,不敢說多有錢,吃喝上百年,那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恐怕這柳惠是為了某一件事情,或者說是某一件東西。

    從頭想來,柳惠想退賒,過平靜的生活,這是最初的時候,後來銀主的出現,柳惠突然就有了變化,我以為是因為銀主的事情,可是後來發現,這隻是掩蓋,似乎在隱瞞著我什麽。

    我讓因線盯住了柳惠,別再出什麽事情。

    賒城的天變,讓於組長很惱火,根本就沒有辦法工作,跟抓了一把棉花一樣,無處使勁兒。

    賒城天變兩個月了,一天夜裏,我就感覺,有人讓我進賒城,一定要去。

    這種感覺非常的奇怪,我沒去。

    可是越來越強烈了,我和銀主說了,銀主說:“我就等著這麽一天。”

    我說:“天變過去之後,賒業怎麽辦?”

    銀主說:“於組長說,賒城成為保護文物,但是可以發展賒業,並鼓勵這種經營的模式,這是一種好的經濟模式,也是古老的文化。”

    我說:“恐怕,衝突會非常的多的,將來的變化,根本沒辦法料到,賒中人,遵守的是賒業的律條,規矩,有一些如果要更改,也不是我和你就能完全做主的。”

    銀主說:“確實是,在我們身後,我感覺有一種無形的力量,那可不是賒鬼家族的那種力量,比那更強大,更可怕,我擔心,將來我們兩個會成為傀儡,出,出不得,入,入不得。”

    銀主從來沒有擔心過什麽,突然有這樣的擔心,我也是一愣,那種力量我是在賒鬼家族的人被流放後,感覺到的,我以為那種力量沒有了,竟然還有,我就意識到了,恐怕這賒城有一個更強大的力量,一直左右著賒城,賒業,讓千年的賒業還有一絲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