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章 匠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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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著和單一喝酒,也是瞎聊一氣。
我得敬著,銀主讓我陪著,肯定是有她的原因的。
就這樣,我陪了半個月,我覺得沒有必要的時候,單一放招了。
這真是想不出來,一個被關了二十多年的人,還有什麽能力?
單一告訴我,賒業太複雜了,每一個人幾乎都有自己的圈子,他也是同樣的,但是他隱藏了一些自己的人,匠夜人。
13名匠夜人,我不知道這是什麽人,單一說,他進來的時候,他們剛好十六歲,現在應該是三十六歲多了。
我想,這二十多年的變化,這些匠夜人恐怕早就沒有了,或者說,跟了隱藏大主都不一定。
二十多年不變,忠主,這個我覺得可信度不大,沒有人會這樣的。
單一告訴我,他不能出牢,出牢必死,金銀主出現,裏牢隻有我們兩個能進來,我們兩個不想殺他,他就不會死。
他說,原本也是這樣了,就賭我們了。
他告訴我怎麽找匠夜人。
我問:“怎麽就叫匠夜人呢?”
他告訴我,匠夜人,是在夜間行動的,如同做工的工匠一樣。
解釋得也沒毛病,也通。
我從牢裏出來,回去就睡。
早晨十點多才起來。
真不知道,單一所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臨崖路上有人家
崖上望下處處花
江上有船也有鴨
十三匠夜河裏蛙
這個地方我是不知道什麽地方,單一就弄了這麽一個東西出來。
銀主聽完笑了說,她知道是什麽地方。
第二天,銀主開車,拉開走,出城,往東去,開了兩個多小時後,上了山路,盤山路。
銀主說:“這段時間挺累的,出來散散心,這兒很美的。”
確實是崖上看人家,一條江流過,油菜花滿眼,真的很漂亮。
江裏有船,有鴨,房子錯落的建著,炊煙緩緩的飄著,人一下就放鬆下來。
銀主拉住了我的手,瞬間,世界便融化了。
銀主笑的眼睛,是那樣的暖,有微撩的笑意,還有一絲的調皮在裏麵。
看來下麵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十三匠夜了。
村子外麵,我們找到了住的地方。
等著天黑,我們再觀察。
天黑了,村子裏的燈光也亮起來了,暮靄村色,是那樣的寧靜。
一天都歸於沉靜了。
我和銀主也把麵具摘下來了,她甩了一下長頭發,頭靠在我的肩上。
我們聽到蛙叫聲的時候,也聽看到了,有男人出來,上了船,十三個男人。
這十三個男人,四個人一條小船,離開岸邊,進入江心,開始捕撈。
他們一直工作到天快亮了,才回去,女人們出來了,搬運江貨。
看著是真溫馨,我到是希望銀主能改變自己的想法,但是我覺得不可能。
我們回去睡覺,下午,進了村。
村裏的人很和氣,也不問我們找誰,以為我們是來玩的吧!
我們看到,這個時候的男人,基本都是坐在外麵,三五成群的,聊著什麽,或者一個人坐在家門口喝茶。
孩子們跑來跑去的,女人們忙碌著在江邊洗衣服。
我們在一戶人家站住,男人在喝茶,還看著一本古書,繁體字的。
銀主問:“大哥,看什麽書呢?”兔兔飛
這位大哥到是熱情,見我們搭話,就拉過椅子來,讓我們坐,倒上茶。
這大哥說:“就是看閑書,來玩的吧?”
銀主笑了一下,看看左右,小聲說:“我們找匠夜人的。”
這大哥激靈一下,隨後就平靜下來,說:“我不知道,走走。”
我們不得不走,那大哥隨後小聲說:“晚上十點,崖上。”
我們沒有回頭,離開村子,回去。
看來這單一並沒有說謊,但是這些匠夜人不過就是普通的打漁的漁民,並沒有什麽特殊的,看不出來。
我也是心存質疑。
銀主到是豁達,拿出紅酒,弄了幾個菜,喝上了。
我喝啤酒,這兒的空氣真好,景色也是真美,不管是夜裏,還是白天。
晚上快十點的時候,我們往崖上走,就是崖上的公裏,懸崖公路,村子裏的人,叫這兒崖上。
崖上的一個觀景點,男人上來了。
男人過來,說:“我們就在這兒談吧。”
似乎這並不是一個秘密一樣。
銀主說:“你是匠夜人吧?”
這個男人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問:“你們是誰?”
銀主說:“我們是金銀主。”
這個男人看了我們兩眼,就笑了一下,他是不相信的。
我說:“單一讓我們來找十三匠夜人,這是匠豆。”
匠豆是用一種江魚的骨頭做出來的,顏色不一,豆有花生大小,形狀並不規則,一人一個,戴在腰間。
單一把匠豆給我,讓我拿著這個。
這個人接過,聞了一下,又用手揉搓了一下,半天說:“金主銀主好,在這兒就不跪了,村裏老少爺們看著,說吧,什麽任務。”
我說:“先回去吧,考慮一下,明天中午,到那邊,我們住的地方,你人不來,我們就走,也不打攪你們了。”
這個男人點頭,走了。
有一種悲壯的氣勢。
銀主和我回去,銀主說:“喲,沒看出來,菩薩心腸。”
我說:“沒看到嗎?二十多年了,人家都娶妻生子了,過著平和的日子,我看我們也退賒得了。”
銀主說:“我何嚐是不想呀,從小入賒,我是退不出來了。”
我不再說這件事情了。
既然如此,我說:“他們不來,我們就走。”
銀主點頭,那就再想辦法了。
第二天,我們準備了酒菜,十三人份的。
我希望他們不來。
然而,他們來了。
他們進來,坐下,喝酒,聊天,聊的都是家長裏短的,這氣氛到是好,可是匠夜人之事怎麽提呀?沒辦法說。
說不好了,紮嘴。
我看得出來,那銀主也是猶豫的。
我們麵對的是十三個家,十三條命,十三條漢子,就賒業的水有多深,誰都說不清楚,最終賒業能不能再複興,也是十分的難說。
酒喝得到是歡實,這事不提也罷了。
下午四點多鍾的時候,那個男人站起來說:“哥幾個,走吧。”
這些男人都走了,上了路。
那個男人說:“賒城見吧。”
我們愣住了,看來他們是決定了。
這單一養人二十多年,不離不棄,也真是算奇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