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青衫說的人竟然是柳惠。

    這，這……

    我當時“這“了兩聲，說不下去了，這也太報猛料了吧？

    我問：“你沒說錯嗎？“

    青衫說：“確實就是柳惠，新賓的那個木牌賒店的主人。“

    我搖頭，說：“柳惠的情況你也知道，說是養人，她的爺爺柳元，是司人，雖然我質疑，但是，這兩個人……“

    青衫說：“柳惠並不是養人，那柳元確實是司人，他不會把自己的孫女變成養的人，現在的情況就是，他們也是被大主控製著，沒有辦法，柳惠的能力很強，柳元可是你們的亞父，也是柳惠的爺爺，她知道的，恐怕是比你們多，知道賒業的經營手段，此刻，正是離柳惠離開控製的時候，到屈家大院，那隱藏大主現在顧忌不了她了，是衝著你和銀主來的。“

    我問：“那青鬼麵罩怎麽回事？“

    青衫說：“那青鬼麵罩是六百年前的一個賒物，就是隱藏大主故弄的一個玄虛，沒有問題。“

    既然這樣，那就這麽做，可是柳惠會同意嗎？

    青衫說：“既然是在賒之人，我去辦這件事。“

    我離開賒城，回清院。

    當我說出這件事情的時候，銀主瞪著大眼睛看著我，半天問：“柳惠？確實是新賓的那個柳惠？“

    我點頭。

    我把青衫所說的話，都說了。

    銀主說：“既然是這樣，就試試吧。“

    那柳惠真的不一定能同意。

    兩天後，我和銀主商量了，到賒城的主街呆著，畢竟是金銀之主。

    主街的33號鋪子，位置中間的位置，原來是鐵牌賒店。

    我們在那兒呆著。

    我們晚上正吃飯，青衫就進來了，她來告訴我，柳惠已經到了屈家大院了，讓我和銀主出賒任。

    我們出賒任後，郵寄過去的。

    柳惠直接去上任了。

    我問青衫：“卦易有變化了嗎？“

    青衫說過，自己不敢進胡同。

    青衫說：“胡師帶我出來的。“

    我往外看。

    青衫說：“不用看了，胡師出去賒城了，有十年沒出去過了。“

    胡師，胡可，那個長得有點詭異的人。

    青衫說完看了一眼銀主，然後著著我的手說：“帶我出城。“

    銀主瞪了青衫一眼，進了裏屋了。

    青衫拉著我出城，吃喝買東西。

    青衫沒有提銀主，也沒有說其它的，隻是聊了以後，她想幹什麽？她想有一棟屬於自己的院子，在賒城外麵，她再也不是小廟之裏，隻是一個普通的人，相夫教子的過日子。

    這也是我所希望的，我現在就是掉進了一個大坑裏，越是往上爬，越是往下滑。

    晚上回賒城，送青衫回去，回33號鋪子，銀主在看書，喝茶，沒理我。

    我說：“給你買的吊墜，上次你的換吃喝的了，所以我給你買了一個。“

    銀主看了我一眼，沒理我，接著看書。

    我說：“生氣了？“

    銀主說：“我至於嗎？沒有那小家子氣，我今天心情不好，別招惹我。“

    我一聽，得，躲了吧！

    女人的脾氣就這樣。

    我到周太那兒喝茶，聊天。

    周太說：“賒城如果穩定了，就可以開賒了。“

    我說：“你可以去南賒，那邊還不錯的。“

    周太說：“等得日明，見得花開。“

    這意思我明白，看來周太還是大氣之人，看得了遠景，前途。人人

    在周太哪兒呆了晚上十點多，我回去，銀主已經休息了。

    我坐在院子裏喝啤酒。

    我一直在分析著，讓柳惠到南賒當賒主，能行嗎？

    我不清楚，青衫為什麽會推薦她，換成另一個人，我都不會同意的。

    這件事我是實在想不明白，那銀主也不發表什麽態度。

    我聽到敲門聲，打開，竟然是柳元，亞父。

    他擺了一下手，讓我出去。

    我出去，把門帶上，柳元就坐在台階上，點上了煙。

    他半天都在沉默。

    我不說話，柳元總於開口了。

    柳元說：“我不是司人。”

    我愣了一下，這我到是沒有想到，他不是養人，我想到過，不是司人。

    我問：“那司人呢？”

    柳元沉默，搖頭，是不說，還是不知道，不清楚。

    柳元的主撐被弄掉後，基本上很少露麵了，如果是這樣，他還是有利用的價值的，因為他知道的東西是太多了。

    我問柳元：“亞父，您找我是有事吧？”

    柳元說：“是呀，隱藏大主我不知道是誰，也試著找過，但是他警告我了，如果再找他，讓我生不如死，這次我來就是柳惠的事情，隱藏大主很可怕，你們誰敗誰勝的，都是不可預料的，柳惠當了南賒之主，這是把她放在火上烤呀！”

    柳元為了柳惠來的，這個我到是沒有考慮，我考慮柳惠的可信任性。

    柳元這麽一說，也是這樣，那隱藏大主能不找柳惠的麻煩嗎？

    這樣會給柳惠帶來災難。

    盡管柳惠這樣了，我也不能那樣做。

    我問：“亞父，您是什麽打算呢？”

    柳元說：“我過去幫柳惠吧，我當南賒之主，就是名譽上的，外麵這樣說，實際柳惠來當這個南賒之主，就是讓隱藏大主認為，這事是我幹的，有事衝著我來，我已經是活夠了，這人間，也是活夠了，把我愛的人，安頓，就此一別，從此不再來人間。”

    我一聽，這也是飽受苦難了，想笑，想想也心酸。

    我答應了柳元，他問我，不和銀主請示一下嗎？

    我說不用，我是金主，我說得算。

    柳元走了。

    我看著柳元的背影，真的很老了，走路都有些蹣跚了。

    我回去睡覺。

    第二天，早晨起來，吃早飯的時候，我和銀主說了，說完，銀主瞪著眼睛看了我良久，把筷子放下，坐到沙發上。

    我問：“我做得不對嗎？這樣，隱藏大主會有所顧忌的，畢竟我們是金銀之主，何況，亞父是護著柳惠的，他不是什麽惡人，隻是沒辦法罷了。“

    銀主說：“亞父，亞父……“

    看來，我的決定是有問題了。

    銀主說：“你去小廟找青衫，和她說，看看她是什麽意思。“

    銀主是不確定嗎？

    我追問了。

    銀主說：“我確實是確定不了，因為他是我們的亞父，感情上影響了判斷，你也是。“

    我去了小廟，青衫在和胡師胡可聊天，胡師看到我，起身就走，很牛逼，連聲金主都不叫，走到門口，突然就來了高聲說：“金主情如土，何故愛金主，騎馬少年死何故，皆因惠主命太苦。”

    我愣了一下，看著青衫。

    青衫說：“別聽他胡說八道的。”

    我說：“給我解釋一下。”

    青衫猶豫了一下說：“胡師問我，為什麽愛上了你，說出了騎馬少年和柳惠之愛，告訴我，將來我愛你，也是一場空，他胡說的。”

    我問：“騎馬少年和柳惠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青衫說：“柳惠是人生兩世，前世就是和騎馬少年之愛，前世叫羅緩，柳惠給了騎馬少年一把劍，叫羅緩劍，保護柳惠的，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柳惠在羅緩劍柄上，浸了毒藥，一浸三年，才給了騎馬少年，以保護自己為名，騎馬少年是劍不離手，保護著柳惠，事實上，這騎馬少年家族賒業，有賒三百六，三百六是指賒店，金賒一家，銀賒過百，柳惠並不愛這騎馬少年，其實，柳惠誰都沒有愛上過，就你也同樣。”

    青衫倒茶水喝，我也在琢磨著，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