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章 單一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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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很久,決定去見見這個調歌。

    我最害怕就是調歌會胡說八道的,把我扔進去,玩一個什麽自救。

    我在一個房間見到了調歌,蒼老了很多,胡子也很長了,頭發染了一層霜,但是精神狀態還是不錯的。

    我問:“你還好吧?”

    調歌說:“老朋友,沒有想到,你真能來見我,謝謝。”

    我說:“朋友一場,其實我應該親自來的,但是我怕給你帶來麻煩。”

    調歌苦笑了一下說:“是我給你帶來麻煩。”

    我這個人心軟,就這件事,我也想過,調歌根本就控製不了局麵的,就南賒的事情,隱藏大主是甩鍋到我和銀主的身上,讓所有的賒人,對我們失望。

    沒有想到,這大鍋讓調歌給背了。

    就我和銀主現在知道的情況,這些東西還在賒內,並沒有外流,可以說,應該是在隱藏大主那兒,在什麽地方藏著,等到賒內穩定了之後,這些東西就會出來的。

    如果是這樣,而且我和銀主很確定,這些東西並沒有流出去,而且我們兩個人擔保調歌,將來有問題,我們將和調歌是同罪。

    調歌說:“隻是苦了我的妻子和兩個孩子了。”

    對調歌我也是有所了解的,我們最後也互相的了解了,喝酒的時候,也會聊一些家常。

    調歌說:“好了,這就是命吧,我也認了。”

    我以為調歌會說一些什麽,沒有說。

    我出來的時候,那個人跟我說,調歌讓幾個人來看看他,想和他們聊聊,沒有一個人來,隻有我來了。

    我知道,這就是人世事故,人情冷暖,這是自然的反應,人都趨利避害。

    誰都怕和調歌沾上麻煩。

    我回去和銀主說了。

    銀主說:“可以,你找青衫,她有證據,可以證明這些東西並沒有外流,保調歌沒有牢獄之災,但是仕途必然是到此為止了。”

    我找青衫,青衫也是猶豫的,半天才說:“我們這是作保,將來如果有變,我們就會惹麻煩上身的。”

    我說:“調歌這是嚴重的失職,那邊還查不出來,這些東西的流向,如果我們能確定,這是賒業內部的事情,就能把調歌摘出來,一個人的一生就這麽毀了,真是太可惜了。”

    青衫給出證了,我去研究中心,副主任看了我半天,說:“這也沒有用。”

    我愣了半天。

    我沒有再說,直接去了上麵,找領導。

    領導看完說,調查。

    調查有一個月,事情落實,調歌出來就來到清院,感謝我和銀主。

    其實,我這樣做,就是覺得調歌是一個正直的人。

    調歌也讓我們小心點,這小心我自然是明白。

    副主任在調歌出來後,就來找我,火氣滿大的,我知道他擔心什麽,調歌不可能再回研究中心了。

    他說寄驃的事情。

    我說:“我跟你說過至少是五次了吧,我真的不知道,你說他們就在賒城,你們就在賒城找。”

    副主任說:“你和銀主,是賒業大主,就算你們現在沒有動賒,沒有沾賒,但是你們在暗中控製,我很清楚,如果調歌失職丟失的那些東西,在你們手裏,你們就是罪人。”

    我一下站起來,一腳想踹死這犢子。

    銀主看了我一眼,我坐下了,那小子匆匆的走了。

    我特麽的這個生氣。

    起身就出去,到酒館喝酒。電子書屋

    我竟然又遇到了章柔亦水。

    她進來,坐下,點了紅酒。

    我說:“章城主,現在歸位了,賒業也開業了,現在挺好吧?“

    章柔亦水說:“賒業各店也是在陸續的開業,但是並沒有實質上的做賒,小廟的律條已經下發了,大家都在熟悉著,適應著,畢竟改變得很大。“

    我也清楚,賒業,一難三年緩。

    我說:“一切都慢慢的來吧,還有不少的事情沒有解決。“

    章柔亦水說:“現在南賒那邊也恢複了,所有的賒主都在看金銀主到位。”

    我說:“現在也在等著,研究中心一直是在介入之中,還有就是卦易,還有隱藏大主,現在大家就這樣的維持著,能做賒就做。”

    章柔亦水說:“我能幫上你什麽忙呢?”

    我搖頭,說需要的時候,我會找她的。

    章柔亦水並沒有多留,走了。

    我自己喝酒,調歌現在是弄出來了,那柳惠要怎麽辦呢?

    柳元一直沒有露麵,他肯定不會就這樣放棄的。

    青衫不同意下文,這其中必定是有原因的。

    我把事情也想明白了,現在如果我想幫銀主,重興賒業,首先要找到的就是隱藏大主,第二件事,就是卦易。

    隱藏大主,單一那絕對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是真的。

    我拎著酒菜,進了裏牢,我把門關上了。

    裏牢因為打開需要我和銀主,再就是單一,單一一死,就我和銀主聯手能打開,所以裏牢的門用特製的支架頂著,我把支架撤了。

    我進單一住的牢房,他的一切東西都留在了這兒,在這兒呆了二十多年,沒有離開過。

    我坐下來,把菜擺上,把酒倒上,倒了兩杯。

    單一教會了我《賒易經》,也讓我懂得了《卜算子》,也算是我的師傅了。

    其實,想想也挺心酸的,人的一生,都是有色彩的,隻是顏色各異罷了。

    我把酒撒到了地上。

    喝酒,我醉了,睡著了。

    醒來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被的下麵有東西。

    我把被掀開,是一個很扁的盒子。

    我拿起來看,盒子彈開了,嚇我一跳。

    裏麵有三塊沒有規則的東西,有硬幣大小,還有一封信。

    我把信打開,看了。

    竟然是寫給我的。

    羅山:

    我們也算是忘年之交了,認識你的日子,是我最快樂的日子。

    我把《賒易經》傳給了你,就胡師也沒有你懂得多,他沒有參透,一生無所用,《卜算子》你也懂了,你是命中之人,盒子裏的三塊骨片,你用繩係好,帶在身上,可避禍。

    最後有一個請求,我的屍體在臥崗。

    這單一能算到我會來嗎?

    我不知道。

    胡師胡可說,單一隻是存在於理論上,可見,並不是,單一是一個與世無爭之人,可是怎麽就冒充了隱藏大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