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為賒生會會有點眉目了，現在看來，隻能說明，賒生會隱藏得是太深了。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想找到賒生會的人，幾乎是沒有可能。

    他們不可能停止不前的，一定是在做點什麽。

    這已經是北方的七月了，天熱起來，但是賒城是很涼爽的，也許是因為水下係統的原因。

    於爺於連消失了一段時間好，這老小子就冒出來了，我在五天的賒店坐著喝茶的時候，他站在外麵，衝我擺手。

    我讓五天出去，問什麽事情。

    五天問完進來說：“他有重要的事情，想找你聊。“

    我猶豫了一下，出去，於連說：“我有重要的事情，到賒城街3號吧。”

    3號是酒館。

    於連先過去的，我回屋和五天又聊了一會兒，就去了3號。

    進酒館，沒有其它的人。

    於連給我倒上酒，說：“羅山，以前發生的事情，我也是無奈……“

    我擺了一下手說：“不用說這件，直接說事兒。“

    於連說：“章家一直和一個神秘的人有聯係。“

    這於連於爺腦子壞了吧？怎麽反水了？

    我點頭，讓他往下說。

    於連說：“其實，章家一直就有這個神秘人的存在，隻和章法聯係，其它的人都沒見過。”

    我問：“那你怎麽知道的？”

    於連說：“我能感覺得到，真的，這個人存在。“

    我說：“你反水於章家，什麽意思？“

    於連說：“我就直接說了，其實，我在章家一直也算是說話算的人，可是這三年來，我似乎才發現，我這一生，就是被章家給利用了，現在我不僅說話不算，而且章法說，我再亂來，就把我趕出章家，我給章家賣了一輩子的命，就給了我一百萬，我給章家賺的錢，可不隻是一百萬，那章城，說不好聽的，我幹了四十六年，一直在保護著，如果沒有我，也許就失去了……“

    我聽著，這於連是想借我的手殺人呀。

    如此這樣，我就不能聽了。

    於連把一張紙遞給我說：“您慢慢喝著，我走了。“

    於連走了，我拿起紙來看，是數字，有五組數字，我看完記住，把這張紙就燒掉了。

    喝完酒，回清院，和木婉聊天，我說了紙條上的數字。

    木婉聽完說：“是陰曆的日期，是倒二加三倒一的寫法。“

    我問：“什麽意思？“

    木婉說：“可以理解成是亂七八糟的意思，這是一種罕見的記數方法，怎麽看都是亂七八糟的，沒有規律，五組的倒二加三倒一，並不是固定的，隻有懂得人才能明白。“

    我問：“你明白嗎？“

    木婉說：“我能推算出來，下一個日期發生的時間？“

    我一愣，笑了一下說：“看不出來，挺厲害的。“

    木婉說：“那是。“

    說完，自己都捂著嘴笑。

    她給我推算出來時間，就不再多問，這是木婉的好處，沒有好奇之心。

    算出來的時間，就是三天後，這說明章法三天後，會和那個人見麵的。

    在什麽地方？什麽地點？什麽時間？都不確定，隻有一個日期。

    我讓三級因線盯著章法，應該是不會出錯的。

    但是，我也是十分的擔心，別出現在什麽問題了。

    這於連的反水，真是太可怕了。520

    這兩天，我一直在研究卦易的複卦，不知道什麽地方的問題，就是找不到九卦，似乎九卦就是不存在一樣，但是是絕對存的，你研究它就在，深研究，它就消失，太特麽的奇怪了。

    我把茶杯都摔了，氣得發瘋。

    我得讓自己平靜下來。

    到外麵走街，我喜歡走街。

    第三天，三級因線來電話了，說章法在月寺，從章家的暗道出去的。

    月寺在東山上，很小的一個寺，隻有一個和尚，在那兒呆了快一生了。

    我往月寺去，快到的時候，因線來電話說，有人進了月寺。

    我到月寺，並沒有進去，往山上走，在上麵觀察著月寺。

    院子中並沒有人，一個小時左右，還沒有見到人，我就下去，敲門，那老和尚開的門，看到是我說：“金主到了，真是有失遠迎了。“

    我說：“您不用跟我客氣。“

    我進去，要進屋，老和尚說：“屋子裏悶熱，就坐在院子裏吧，我馬上給您燒水泡茶。“

    我說：“不用，就借用屋子裏人的茶和熱水吧。“

    我聞到了茶香。

    我推門進去，章法和一個人坐在那兒，那個人沒看我，但是耳朵動了一下。

    我過去坐下，章法說：“金主怎麽這麽閑呀？“

    我說：“閑著沒事，就過來看看，也燒燒香。“

    章法看了那個人一眼說：“我的一個朋友，多年沒見了。“

    這個人轉過頭來，衝我點了一下頭，又把頭轉過去，平視。

    老和尚說：“我出去備一些飯菜來。“

    老和尚出去，我說：“章叔，最近還好吧？“

    章法看了我一眼，說：“你和亦水……“

    這個意思我明白。

    我說：“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隻愛木婉。“

    其實，我看得出來，章法並不想這樣問，似乎就沒有話找話，神情也不是太自然。

    那個人一直不說話。

    我說：“你朋友不太愛說話呀！“

    章法說：“是呀，不熟悉的人，他一般就不說話。“

    章法說完站起來說，去衛生間。

    章法出去，我把一根煙拿出來，扔出去，從那個人的眼前，扔出去的時候，這個人並沒有反應，煙落到地上，他的耳朵動了一下。

    這個人看不見，全憑著耳朵，一根煙落到地上，他都能聽到，是賒生人嗎？

    我有些緊張，說：“您抽煙嗎？“

    這個人搖頭。

    我點上煙，站起來，在屋子裏走著，走到窗戶那兒，把窗戶推開了。

    章法就進來了，說：“到院子裏來坐吧。“

    到院子，老和尚就進來了，把酒菜都擺上了，說他要靜修去了。

    老和尚進了後院，坐下，喝酒，章法說：“我看金主今天來，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章法進攻了。

    我說：“是呀，不簡單，您也不簡單。“

    言來語去的，那個人就坐不住了，說話了，說的話讓我愣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