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巫把啤酒喝完了說：“你自己玩吧，我回去睡了。“

    九天之巫走後，我起身，回清院。

    第二天，我坐在院子裏發呆，龍鳳相纏，什麽意思？破解的方法是什麽？

    想得我腦袋痛，想不出來。

    夏天給我打電話，讓我去總賒。

    我去了，一個人坐在那兒，這是木牌賒店的一位店主，我認識。

    夏天說：“他要見你，什麽事不和我說。“

    我說：“那事沒了，你去休息吧。“

    我的意思夏天明白，夏天出去了。

    我問，這店主說：“叟石看上了我店裏的一把劍，那是鎮店的，我不賣，他就以是貴重賒物，來源不清，給收走了。“

    我鎖了一下眉頭，這叟石是不是發瘋了？

    這種行為，按律條，就得被扔進牢裏，可呆上兩三年。

    我給叟石打電話，這貨晃著就來了，進來，坐下說：“你找這兒來了？找誰都沒用。“

    叟石這麽飛揚跋扈的，就是夏天給慣的。

    我說：“你馬上給道歉，而且把劍馬上送回去，賠償人家精神損失三萬。”

    叟石說：“我是副主撐，我的什麽事情，你一個人說得不算，銀主要定的，小廟也要定奪的。”

    我說：“你這是在搶。”

    叟石說：“賒物有問題，我這個副主撐有權調查，扣押。”

    我讓店主先回去了。

    我坐下，點上煙說：“叟石，你這是自己找死。”

    我給小廟打了電話，丁人來了，把叟石先關起來。

    我讓青衫調查這件事，竟然發現，不隻是這一家賒店，還有二十幾家的賒物被扣押了，並沒有入賬入庫。

    我和夏天說了，看著她。

    真不知道，這次她要怎麽處理。

    叟石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以金為大，金牌賒店現在就兩家。

    確實是，當年有金牌之店，確實是對賒業有著相當大的功勞。

    夏天說：“這事交小廟處理吧，按律條來。”

    我說：“按律條來，肯定是不行了，新律條，我們沒有權力把人關進牢房，現在就是關，也是屬於律條內部處理，真正的要關，得通過法律的。”

    夏天說：“可以。”

    大概夏天也是實在沒辦法再護著這個叟石了。

    我給青衫打了電話，說了我和銀主的意思。

    我離開總賒，走街。

    每次的走街，都會讓自己感覺幹淨了許多，輕鬆了很多。

    我走累了，坐在馬路牙子上，抽煙。

    於連於爺，得瑟著，在對麵的街上走過來，這老小子這是幹什麽？

    我跳起來，衝過來，一把把於連於爺給抓住了，老小子大叫一聲，瞪著我，眼睛裏是驚恐。

    半天，他才說：“鬆開，我不跑。”

    我鬆開手，看著於連，他知道，現在他想跑也跑不過我。

    他進了酒館，我跟進去。

    於連點菜叫酒，喝酒，我問：“那月寺怎麽回事？”

    於連說：“就是章家的避險之地，後麵是防空洞。”

    我問：“那不空和尚呢？”

    於連說：“是假的。”趣誦小書

    我問：“你反水章家，是假的？”

    於連沒說話，這個有可能不太好回答。

    我說：“那三個像賒生會的人，那天和你們在一起喝酒，怎麽回事？”

    於連說：“那三個人威脅我們，這三個人可不是一般的人，我們害怕，就在院子裏陪著喝酒，不過後來怎麽死的，我就不清楚了。”

    我問：“他們是什麽人？”

    於連說：“最後一個問題，再問不說，他們是林家的人。”

    我還要問，於連就擺手，站起來了。

    我說：“坐下吧，不問了。”

    這裏麵是太複雜了。

    這於連也不是老實的貨色，所以說，他的話，不能全聽了，要分析。

    閑聊，於連也問我，能不能在賒城給他找一塊地兒，比如弄個木牌賒店，不行就給一塊地兒，開一個小酒館什麽的。

    我問：“章家給你了兩套最好地段的房子，還有一百萬，恐怕東西也會有幾件值錢的吧？更何況，你在章城可是幫了章家四十六年的忙，東西也沒少弄吧？有必要在這兒跟我裝窮嗎？”

    於連於爺笑了一下說：“你到是全看明白了。”

    我說：“沒有全看明白，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演的是什麽角色。”

    於連於爺說：“當然是配角了。”

    我說：“最好是一個好人，如果是壞人，你容易死得最慘的那個。”

    於連說：“死活的要靠腦袋，四十六年在章城，我完全無失。”

    這個確實是厲害。

    聽於連的話，似乎和章家的關係，真的處得不怎麽樣，自己真的在找事幹，他完全可以養老，離開賒城，但是他離不開，這兒是他最喜歡的地方，熱鬧了一輩子，到老了，也是甘心不下來了，大概那都不是錢的事兒了。

    我回清院，木婉在給白馬梳理。

    閑聊一會兒，木婉說：“這林黛兒今天又給你送來了一盒茶，送到清院來了。”

    我覺得奇怪，上次就覺得奇怪，林黛兒沒事送我茶幹什麽？

    又是木盒子，打開，又是古茶，就這麽一小盒古茶，至少得上萬。

    我把茶盒裏外的看了一遍，又看茶葉，沒問題。

    泡上茶，喝，上次的茶喝得很不錯，在賒店裏。

    木婉說：“這古茶確實是不錯，有錢也不是太好買到的。”

    這個我明白，古茶綿遠悠長，味清湯揚。

    這林黛兒什麽意思呢？

    就林章兩家把賒業的水攪混了，其實，目的就是想攪亂我，我發現了什麽讓他們害怕的事情了嗎？

    我不清楚。

    來而不往，非禮也！

    隔了兩天，我帶了兩瓶好酒，去林家，給林木送酒。

    這林木肯定也是想知道我在想什麽，我也想知道，林木在做什麽。

    喝酒聊天，林木並沒有再提章家的事情，說到了南賒，說南賒讓柳元來管理，恐怕會出問題的，以前出過問題。

    這事我也不是沒想過，但是青衫說服了我，分析得也有道理。

    如果林木這樣說，恐怕是影響到他家什麽了。

    林家和章家恐怕在南賒受到了柳元的阻止。

    柳元原來是主撐，什麽事情，一看就明白，想騙他不太容易。

    原來，柳元有可能是林章兩家都支持他，後來有可有發生了事情，就翻臉了，現在柳元南賒主管，必然會讓林章兩家受罪。

    我和林木聊到了快半夜了。

    真特麽的累，他在試探我，我在試探他，拋出來的全是煙霧彈，把自己都幹得神魂顛倒了。

    我回清院，倒頭就睡。

    第二天，早晨剛醒，手機就響了，是柳元打來的。

    他跟我說的話，讓我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