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扇刷的一聲揮開，很是帥氣。

    隻是下一幕，確實正常人不能見的血腥。隻刷刷幾下，那肥胖的紈絝子便被切成了幾半，有膽小的人尖叫著暈過去。隻見那玉泓上卻像是習以為常，欣賞著什麽美景一樣。嘴角勾起，帶著嗜血的笑容。

    他於李承煜不一樣，李承煜雖然身處黑暗，但對光明還有一絲向往。而他是真的讓自己享受著這種淩駕於人之上的快感。林雪落想。

    但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解決完這邊的事。那邊還有人等著他們去救治。剛才還有不少人的地方現下隻剩下一個年幼的女孩。其他的人恐怕是看到了玉泓上的殘暴，覺得他不像治病救人的大夫，更像是殺人狂魔。

    女孩瑟瑟發抖，確還是克製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仿佛隻要動一下就會抑製不住的遠離這裏。

    林雪落沉默一下，轉過身去。走到女孩麵前，擋住她慌亂的視線，也擋住了那混亂的逃跑的人群。

    “不怕。”她蹲下身，輕輕的說。

    女孩見到如此美麗又溫柔的姐姐，心裏剛被安慰幾分。玉泓上搖著折扇便過來了“怎麽樣，不漂亮嗎？”

    他搖著折扇，眼睛帶著些許興奮和雀躍，也順著林雪落的視線看向小女孩“怎麽樣，剛才美不美。”

    林雪落忍受不了了，她回頭瞪他一眼“她會被你嚇到的。”

    玉泓上覺得有些無趣，那麽美的東西，那紅色的飆出來的鮮紅色的溫熱的血，不美嗎？不比那副醜陋的皮囊和內心美上許多倍嗎？死了多好，不會害人也不會傷人，那紅色的鮮血會掩蓋一切罪惡。他就會原諒他們了。

    不對嗎？不美嗎？

    他實在不理解，林雪落怎麽會對這麽好的禮物無動於衷。

    小女孩衣服是拚湊出來的，看起來破爛不堪，頭發淩亂已經打了結，估計也有虱子在上麵。她臉上也並不幹淨，看起來髒髒亂亂的。露出來的胳膊上和腿上有蚊蟲叮咬後抓撓的痕跡，留下結塊的黑痂。指甲裏也是黑黑的淤泥。根本看不出相貌好壞，隻知道這是一個非常貧窮的農家女。

    “真髒。”玉泓上嘟囔道。

    林雪落轉過頭去，她的臉色很平靜。但卻有著前所未有的怒氣“道歉。”

    “為什麽要道歉？我說的是事實啊。”

    也是，當年紫寧公主雖然犯下大錯，與一和尚有子。但畢竟是當年皇帝親女，皇帝想要殺死的也隻有那個辱沒了皇室的和尚。

    玉泓上活下來，再怎麽受委屈受的也是那些王公貴族，皇子皇孫的欺辱，雖然也是極為傷人自尊，毀人童年的行為。可那的下人就算再怎麽苛刻他，他也不會像眼前的小女孩一樣。窘迫到生存都是問題，根本顧不上幹淨與打扮。

    活下去已經耗費了她所有的心力。

    林雪落轉過頭去，看向女孩“我替他向你道歉好嗎？姐姐覺得你很漂亮。”她握起她髒亂又黑的小手。如果在現代她應該被父母爺爺奶奶圍繞著，被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她的皮膚會白嫩，她的眼睛會明亮，她也不用即便這樣害怕還假裝著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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