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9.第719章 不能輕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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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小說那探子此時都不敢抬頭了,隻能低著頭,生怕多看一眼季心禾那淩厲的眸光。

    心禾身形都跟著晃了一晃,麵色也白了幾分,如今已經在押送回京的路,已經落到了朝廷的人的手,那以後的事情幾乎不用想都能猜到,父親已經年邁,老夫人更是經不起折騰的,這種時候遭受這樣的厄運,又該有多慘

    心禾都不敢想象:王爺在哪兒

    那探子道:已經同時去給王爺送了消息過去了,現在王爺應該已經收到消息

    話音還未落,便聽到外麵傳來一疊聲兒的問安聲:王爺回來了。

    轉眼便見穆侯楚疾步進來,一向處變不驚的神色此時都隱隱透著幾分冷冽。

    我爹他季心禾急忙道。

    穆侯楚牽住了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似乎想要給她安全感:我都知道了。

    現在該怎麽辦聽說我爹已經落在了朝廷的手裏,現在正押送回京,一旦回京,皇帝還不一定要用什麽樣的辦法來折磨他,畢竟皇帝對你這麽大的仇恨,如今這風尖浪口,他豈不是成了箭靶子心禾著急的道。

    穆侯楚將心禾輕輕抱入懷裏,讓焦躁的她盡量平複情緒:此事一切有我,來龍去脈還沒弄清楚,暫時還不能輕舉妄動,你相信我,我會讓樂元侯平安來禹州的,嗯

    還跪在一邊的探子默默的低下了頭,有生之年能見自家主子這麽溫柔的一次,真的算是死而無憾了

    小玉衝著他使了個眼色,那探子便十分機敏的默默起身退了下去。

    不知是不是季心禾對他太過信任了,穆侯楚給她的安全感從來都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他說可以的事情,那一定可以,她應該相信他,此時聽著穆侯楚這般輕聲安撫一番,心禾原本一顆焦躁到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心,一下子平複了不少。

    穆侯楚輕歎一聲,他的小女人從來隻有隻有在迫切的關心的時候容易亂了陣腳,說到底,她的內心誰都軟。

    心禾從穆侯楚的懷裏抬頭:這次的事情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分明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平安到達了秦州了,卻還能出事,皇帝不可能有這麽廣泛的眼線,能夠把手伸到秦州這麽遠的地方的,此事必然寧有蹊蹺。

    穆侯楚瞧著她現在能這麽冷靜的分析,便知道她心裏已經平複了不少了,這才道:的確,也正是因此,這件事才顯得格外蹊蹺,皇帝沒這麽大的本事將手伸到秦州,到了秦州,不出意外,那一定是安全了。

    頓了頓,眸光便微微涼了幾分:所以,那是出現了意外情況。

    季心禾連忙道:什麽樣的意外情況

    穆侯楚冷聲道:確切的消息還沒有,但是細想一二,如今能在樂元侯身出現的最大可能的意外情況,會是因為誰

    季心禾怔了一怔,眸光便跟著一顫:孫氏可當初黎君顏是皇帝安插在段瀾身邊的暗棋的事情暴露出來的時候,我爹已經知道了孫氏的真麵孔,後來黎君顏傳出死訊的時候,孫氏都直接被趕出侯府,聽說後來直接去了寺廟出家,可現在

    穆侯楚聲音清冷:孫氏有這個本事能在樂元侯府潛伏這麽多年,並且讓樂元侯深信不疑,扮演了一個和善的妻子這麽多年,自然是因為有她過人的手段,據我的暗線得來的消息,這孫氏黎君顏還是要精明的多的,現在這事兒,多半便是她的手筆了。

    季心禾不免有些糟心:那現在該如何是好

    皇帝手有孫氏這張牌,咱們手也一樣有籌碼的,你忘了黎君顏了嗎穆侯楚幽幽的道。

    季心禾眸光一亮,驚喜的道:對黎君顏,當初你是讓人做出了她假死的場景,她還沒死,黎君顏可以說是孫氏最大的軟肋了

    孫氏對她的父親樂元侯可算是冷情至極,這麽多年的夫妻,如今直接利用感情在背後捅他的刀子,但是黎君顏卻不一樣,黎君顏是孫氏的親生女兒,孫氏對她向來疼愛,黎君顏的死對孫氏的打擊也非常的大。

    若是能用黎君顏這個籌碼來製衡孫氏,那豈不是易如反掌

    心禾心裏想著,便越發的安心了幾分。

    可我父親如今已經被抓,他的生死孫氏怕是做不了什麽決定,畢竟他已經落到了朝廷的手,皇帝對於已經用過了的棋子是不會有多大的留情的,孫氏最多用我父親的命換來了自己的苟延殘喘,宋雅琳不是最好的例子心禾蹙眉道。

    此事現在說,還為時尚早,孫氏不是那麽無能的人,這麽多年的蟄伏,她手必然有更多我們不知道的籌碼,不一定完全無用,不要小看那個女人。穆侯楚道。

    心禾輕輕點了點頭。

    穆侯楚這才道:此事一切交給我,你不要擔心,我一定會平安將樂元侯帶回禹州。

    心禾卻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猛然搖頭:不成

    穆侯楚眉頭微蹙:怎麽了

    交給你,你想怎樣親自去半路攔截還是直接去京城如今禹州剛剛獨立出來,雖說看去一切都好,但是實際根基不穩,稍稍一點小差池便能有大動靜,這種時候你若是不在禹州坐鎮,豈不是很容易亂了陣腳萬一朝廷這是刻意的調虎離山,然後趁機對禹州製造混亂,又該如何咱們費了這麽多的心思才走到今天這一步,不能這麽輕率。

    打江山難,守江山更難,更何況現在一切才剛剛開始,例如這科舉製度都才剛開始重新在禹州推行,很多事情都等著做,穆侯楚若是不能在禹州坐鎮,隻怕有好事之人趁機生事,反而惹出大亂子。

    季心禾定定的道:我自然擔心我父親,但是我不能因此拿整個禹州開玩笑,你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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