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浴中心確實是暫時停業了。整個二樓靜的令人恐懼，一個人也沒有。

    袁浩忠拉著我來到三樓，依然是靜的落針可聞。

    “你不說裏麵還有客人的嘛。怎麽連個人影也沒有？”

    我低聲問袁浩忠。

    “昨晚真的有客人，二樓有幾個房間裏都有人。今天是怎麽了，曉得老子要帶你來啊？”

    袁浩忠發著牢騷，腳步卻一直沒有停。

    這個洗浴中心真大，每一層的房間還真不少。

    我們一個房間也不落的豎著耳朵聽。

    走到三樓靠近消防通道的一個房間門口，突然從裏麵傳出一個女人嬌喘呢喃的聲音。

    “這房間有人。”聽到有聲音，我忍不住叫了起來。

    袁浩忠拉著我手腕的手忽然一緊。

    眨眼的功夫，我和袁浩忠就已經站在了房間裏。

    見到一個寬肩細腰，長腿翹臀赤裸著的健壯男人背影，站在床邊。

    看到床上那個正嬌吟不止的女人，我大吃了一驚。

    萬律師？

    “他們能看見我嗎？”我慌亂的問袁浩忠。

    這樣碰了麵，該多尷尬。

    他壓低聲音：“看不見，看見也認不出你來，你已經變成美女了哦。你認識這個女人？”

    “是我們超市的法律顧問。”

    “啊？她是律師？你沒搞錯吧，她可是這裏的小姐。一嗑藥一晚上最少要接十來個客人。衛生間還有一個呢。”

    袁浩忠話音未落，從衛生間裏走出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

    浴巾都懶得圍，光著身體走到床前。

    “她是不是很缺錢？這個歲數居然來做這行。不過功夫倒是不錯，回頭客不少。掙錢比小姑娘都厲害。”

    袁浩忠讚許的話語中帶著藐視。

    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說。心裏說不出是個什麽滋味。

    就見那個小夥子也……

    我轉過身去：“回去吧，我沒心情再看。”

    我的心裏突然發悶。

    袁浩忠帶著我回到街心公園。

    “她做這行多久了？”

    做到椅子上，我還是忍不住打聽萬律師的事情。她不是跟一個小男人在一起嗎？

    劉叔也把錢贏回去了啊，怎麽還讓她出來做這個？

    就聽袁浩忠說：“小鳳子沒失蹤的時候她就在幹了。我聽小鳳子說，她跟一個小男人在一起。那男人吸毒，是他把她送到這兒來做這事的。”

    我問他有沒有見過那男的？

    “小鳳子見過，說長得挺帥。跟她在一起就是圖她錢。這女人真傻，做這個事養小白臉。你說圖什麽？”

    還是因為賭錢惹的禍，因為賭錢造成這種情況的恐怕不止萬律師一個人。

    我叫袁浩忠找到那個男的，教訓他一頓，讓他離開萬律師。

    不然萬律師被纏的再也回不了頭。不榨幹她，那家夥是不會放手的。

    “這任務交給我就對了，我定會讓那畜生好好嚐嚐甜頭。那我先走了，明晚來找你。”

    袁浩忠說完話，就突然消失。

    我坐在椅子上不想動。

    白天是律師，晚上進洗浴中心做小姐。這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態？

    我拿出手機，12：15分。我撥打瑰蓮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