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燒烤出來，我打電話問小黃他們要不要去賭場？

    小黃毫不猶豫的就答到。

    “去，我來通知他們。”

    今晚的場地在畔湖市與鄰市的交界處。車子拐上一條岔路，又行駛了半個多小時的路程。

    經過一個小鎮，來到一條正在鋪瀝青的路上。

    有一段路還沒鋪好，車子隻能行駛在半邊道上。遇到迎麵駛來的車還要停下來等對麵的車過去，我們的車才能走。

    就這不到一公裏的路，走走停停竟花了十幾分鍾。

    在進村子前麵的路口，黃世仁叫司機把車子停了下來。吩咐他下車把車牌摘下來。並讓他通知後麵的幾輛車也這麽做。

    一行七輛車在村後一塊空地停了下來。

    我下車看見，從後麵兩輛麵包車上下來二三十個人。

    我去，這車嚴重超載。

    場子設在一幢三層小洋樓裏。細看這村子挺富裕的，這樣的豪宅無數。卻多數是空置著沒人住，人都出去打工了。地處偏僻，這麽多好房子都空著太讓人感到可惜。

    我進到屋內，裏麵全是生麵孔。客廳的中央擺著一個八方大桌子，上麵躺著的台板也不是原先的那一塊。比較舊。

    我感到有些奇怪，不是黃世仁在設場子？

    瑰蓮正好走到我跟前，我便問她。

    “今天的場子不是黃世仁在搞？”

    瑰蓮說：“是跟這邊的一個老板合夥搞的。他很謹慎，不敢貿然獨自搞。就聯係了這邊姓陳的老板合夥搞。黃世仁把畔湖市的人帶過來賭。水箱的錢兩人對半分。”

    我接過話：“他在乎的不是水箱的錢，是老餘推莊扒的錢。”

    瑰蓮朝我一豎大拇指：“你真聰明。告訴你，下午我試探了他一下，霞子在仙鹿鎮做失足女的事他一點都不知道。

    可能是他侄子自作主張這麽做的。等我問過黃磊再告訴你。

    今晚小胖他們不來嗎？黃世仁叫你在這場子使勁搞他們。把他們搞毛了就會主動找他談條件了。”

    我操，這黃世仁真是胎裏壞。眼睛一眨就是一個壞注意。在人家的場子就叫死搞，自己的場子連六親都不認。不準別人搞假，自己搞。天生狼性。

    我說打過電話了，他們馬上就會來。這贏錢關鍵還要靠她。

    她笑著說包在她身上。

    這時，從外麵進來一個二十幾歲，穿一身灰色運動衛衣，留著寸板頭的小夥子。

    “陳老板，畔湖市的人到了不少。可以開始了吧。”

    一個像護場隊的男孩迎上那個被稱呼陳老板的小夥子。

    陳老板說當然要開始。這麽多人了還不開始在等什麽?

    陳老板是東道主，他那邊的人先推莊。

    黃世仁把我喊到外邊招呼我：“老餘推莊你別押，別的人推你很恨的捶。那天晚上在梅園會所的事，我侄子都告訴我了。你把你贏的一千多萬還給了黃磊我還沒感謝你呢。

    在這個場子我不敢說幫你能全搞回來，至少要搞回一半。”

    黃世仁說的每一句話，在我聽來都覺得是奸詐肮髒的。聽的我直想吐。

    我在心裏說，怎麽幫我搞？難不成讓我上去推莊貼假膜？

    我笑了笑沒做聲。

    黃世仁又說：“老餘是在幫我推莊，你站角在旁邊幫著點，扒的錢我帶你分一半。把梅園會所的錢補回來。”

    我依然是微笑著沒說話。

    黃世仁交代完，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

    “好好配合老餘。”

    惡心，說的好聽。幫我補回來，其實就是要我配合老餘作弊。為的是他自己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