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比賽受傷失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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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高中生男籃聯賽進程的推進,淮城一中籃球隊過關斬將,一路高歌闖進了決賽。決賽他們將對戰勁敵淮城五中。
    “同學們,大家一路闖入決賽,非常辛苦,你們的努力讓今天變得更加珍貴,”校隊教練在賽前給他們開會:“今天的對手,實力強勁,他們的中鋒和大前鋒都非常出色。”
    但是教練也要給這些孩子鼓舞士氣定軍心:“劉哲,今天你是小前鋒,給我打出士氣來,宋磊,你今天打控球,理性分析全場形勢,金航,中鋒你今天能不能帥氣一把啊?”
    劉哲和宋磊表示沒問題。
    金航昂起頭:“教練,我什麽時候不帥氣了!”明明有那麽多妹子來看我打球,都是我帥氣的鐵證。
    教練已經對金航的盲目自信習慣了,好在這家夥雖然神經大條,但身體素質確實不錯,耐力長,體力好,跳躍性也不錯,天賦上雖比不上劉哲和宋磊,但假以時日,也會是籃球場上的明星。
    “好,”教練簡單地再在賽前給他們排兵布陣了一下:“大家今天有沒有必勝的信心!”必須把士氣點燃起來啊,氣勢必須雄起。
    “有!”年少氣盛的少年們,眼睛裏麵都閃著對勝利的渴望和光芒。
    作為決賽,今天體育館裏座無虛席,不止有一中和五中本校的學生,還有全市的很多籃球愛好者,電視台和報社的記者也都來了,足見市裏對此項比賽的重視,甚至聽說還有省籃球隊的領導來觀戰,想挖掘一些新苗子發展。
    縱使是陶欣然和鄭媛媛也被今日場館裏的氣勢和熱情震撼到了。
    “站長……”鄭媛媛吞了吞口水,有點緊張:“這決賽就是跟晉級賽和半決賽不同哇,這麽大陣仗。”
    “是啊,”陶欣然強裝鎮定點點頭,其實她也是頭一次參與主持體育盛事的決賽,不過,這段時間多虧了鄭媛媛成長迅速,準備充分,她們的搭檔配合也得到了主辦方和觀眾的認可。
    “好了,今天是最後一場,讓我們和我們的校隊明星們一起完美收官吧!”
    “嗯!”鄭媛媛也相信,今天不管是對自己而言還是對劉哲他們而言,都會是勝利的一天,她相信他!
    “各位球迷朋友,下麵即將開始的是淮城高中生男籃聯賽決賽,淮城一中對戰淮城五中,現在請雙方隊員進場,首先進場的是淮城一中的首發隊員,他們是人稱‘劉川楓’的帥氣得分王——劉哲、體力超長待機的籃板新星——金航以及……”通過這段時間的播報鍛煉,鄭媛媛已經全麵掌握球員特色,播報風格生動形象,很受大家喜愛。
    劉哲聽到鄭媛媛對自己的評價,很是受用,眼睛看向解說台上那個努力將事情做到最好的女孩,將手放在心口處,既是堅定自己必勝的信心,又像是對那個女孩許下一同奮進的承諾。
    金航也是破天荒地誇讚了鄭媛媛:“喲喲喲,我說今天的播報怎麽這麽符合我的氣質,原來是熟人哇!好吧,小胖妹,哦,不,鄭媛媛!”
    發現劉哲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自己,金航趕緊改口:“鄭媛媛果然還是很適合作播音員的嘛!並且還極有眼光。”
    隊友腹誹:你是不是傻,你的特長也就是體力爆棚了好吧。
    雙方球員介紹完畢,列隊,比賽即將開始。
    在等待開場跳球的時候,五中隊伍裏的人就開始互相遞眼色,他們的焦點目光,顯然都集中在前幾場表現異常優秀的劉哲身上。
    而劉哲此時正背過身與宋磊就第一節的戰術進行手勢交流,完全沒有在意五中的人的小動作。
    哨聲響起,比賽開始。
    開場比賽就陷入了膠著,雙方球隊都表現出來極大的勝負欲,比分也在互相攀升。
    劉哲與宋磊、金航配合默契,屢屢得分也引起了一中學生和場內大量觀眾的歡呼。
    “我的天啊,我受不了了,劉哲,我愛你。”
    “宋磊!宋磊簡直就是控場王者!”
    “那個金航表現得也很好啊,搶了不少籃板。”
    在解說台上的陶欣然和鄭媛媛也被激烈的比賽吸引著,關注著賽場上的每一個黃金時刻,盡職地播報。
    五中的球隊也毫不示弱,尤其是他們的隊長大前鋒非常出色,穩固鎮守在禁區卡位,攔截掉不少一中球隊的進攻,嗯……有點像灌籃高手裏的赤木剛憲和魚住純,鄭媛媛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大猩猩的形象。
    第一節結束,18——15,一中略勝五中三分。兩隊可以說不相上下。
    教練在進行戰術指導後,稍作調整休息,第二節開始。
    劉哲依舊憑借自己出色的技術完成了突破、策應、傳切、投籃等,在賽場上非常亮眼。鄭媛媛甚至都能聽到身後省隊教練對劉哲的看好與稱讚,自己在播報關注他的一舉一動的時候不由自主地自豪感油然而生。
    然而,就在劉哲瞅準時機,與宋磊在空中接傳,準備來個漂亮的三分跳投時,意外發生了。
    “咚!”
    劉哲重重地摔在了籃球場地板上。
    全場陷入寂靜,隻能聽到籃球咚咚咚地在地板上滾動的聲音和裁判尖銳的違規哨聲。
    鄭媛媛當即從解說座位上跳了起來,雙手撐著解說台,眼睛死死地盯著場上的那個他,完全不顧身後球迷觀眾的抱怨咒罵。她隻關心,劉哲還好嗎?
    是五中的那個大前鋒,在劉哲跳投的時候來了個蓋帽,但卻“意外”打到了劉哲的胳膊,還撞到了劉哲的身體。
    “阿哲!”“劉哲!”隊友們和教練擔心劉哲的狀況,趕緊叫了暫停。
    劉哲的臉上滿是冷汗,卻一言不發,雙手抱著左腿膝蓋,教練見狀,心裏咯噔一聲,糟了,估計膝蓋受傷嚴重。
    “劉哲,下場,快,替補上。”教練簡單查驗了劉哲的傷勢,迅速做出決定。
    “不……”劉哲艱難地咬牙:“給我打封閉,我可以。”
    “不行!”隊醫表示:“你在下場緊急處理後必須立即去醫院,”這些孩子畢竟還不是專業球員,哪裏能這麽逞強,“以後打球日子還長著呢,身體要緊。”
    “不行,”現在讓自己下場,難道是看著自己將勝利拱手讓人嗎?劉哲的自尊心不允許,他在人群的夾縫中看到了那個在解說台上關注著自己的女孩,難道自己也要讓她失望嗎?
    “我真的可以……”
    “阿哲,”宋磊拍拍他的肩膀,這段時間的密切配合讓他們成為了朋友和知己,“你要聽教練的話,比賽,還有我們。”不願看著劉哲為一場比賽,堵上自己今後的運動生命。
    “是,阿哲,”金航又著急又擔憂:“你得去醫院,贏,還有我們。我們會把冠軍獎杯帶給你的!”
    劉哲的堅持,被所有擔心他、關心他的人拒絕了,他們要的是劉哲的健康和安全。劉哲攥緊了拳頭,沉重地點了點頭,同意下場治療。
    鄭媛媛凝視著那邊人群中的狀況,看到教練和裁判進行了溝通,耳機裏也傳來了相應的處理方案,看著擔架進場,鄭媛媛的眼中噙著淚,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沉穩安定。
    “一中11號球員劉哲因傷替換下場,這一刻,讓我們為劉哲同學鼓掌,他今天的表現,值得我們的尊重和掌聲!”
    盡管鄭媛媛的聲音掩飾得極好,盡管此刻籃球場內掌聲雷動,但擔架上的劉哲還是能聽出她聲音中的顫抖和擔憂。
    劉哲心中酸楚,將右手放在了自己的額前,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牙齒緊咬著下唇,一滴不甘的淚終究在無人察覺時滑落。
    小湯圓,你知道嗎,我不甘心!
    我想贏得勝利,我想要的是帶領大家贏得最雷鳴的掌聲和歡呼,而不是大家為我落幕的遺憾和悵惘。我也想贏給你看,想讓你共同感受我的榮耀。
    然而,世上哪有這麽多美夢成真的希望,比賽結果最終還是不如人意。56——84,縱使宋磊金航他們拚盡全力,也沒能力挽狂瀾,一中後來完全被五中碾壓,無緣冠軍獎杯。
    賽後,金航哭了,抱著教練哭得像個孩子:“我……我們輸了……啊!”
    宋磊以及隊友們也陷入了不甘與難過中,他們原本對這場比賽那麽期待,完全沒想到會是這般慘敗。
    “我們……我們沒能拿冠軍獎杯給……給阿哲……”金航的難過,更多在於沒能實現對好友的承諾,他覺得對不起劉哲。
    “好了,”教練安慰著這群孩子,“今後,還會有機會的,我們,一起去看劉哲吧。他不會怪你們的。”
    比賽結束,播報工作也結束了,鄭媛媛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她匆匆告別了陶欣然,也沒來得及跟前來看比賽的李玉她們好好打招呼,便出門打了車,朝劉哲所前往治療的醫院趕去。
    “師傅,麻煩開快一點,我朋友受傷住院了,”鄭媛媛催促著司機,“我怕他出事。”
    劉哲……劉哲你一定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