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江弛:腹黑記仇,報複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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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康學義跟江弛天南海北的聊,不管外公說什麽他都能接住話。
哄的外公眉開眼笑,盡興時還喝了半瓶酒。
淩熙安靜的吃著飯,時不時的瞧他一眼,眼底的不屑毫不掩飾。
人模狗樣的能是什麽好人,怕不是憋著什麽壞呢。
要是敢打什麽主意,就別怪她心狠手辣,打她外公的主意,揍他都是輕的。
江弛雖然同康學義說話,可某人那明晃晃威脅的眼神不要太明顯,他怎麽可能察覺不到?
當做沒看到罷了。
等一頓飯吃完,外麵已經徹底黑了,康學義看了眼時間,就開始催她走,“熙熙,你該回學校了。”
“小江,麻煩你送這丫頭到學校吧,天黑我不太放心。”
“不用,我今晚住這兒。”淩熙放下筷子,語氣淡淡的說道。
康外公頓時虎著臉,“你是不是又想逃課?熙熙你可是答應外公要好好學習的。”
逃課?
一旁的江弛端起玻璃水杯,露出一抹類似於看戲的神情。
鏡片下的黑眸蘊藏著笑意,偏頭打量了她一眼,隨後慵懶的往後一靠。
頗有種等著聽八卦,看好戲的架勢。
淩熙朝他丟了一記眼刀,抬腳猛的踹過去。
隻是江弛待了這麽會,對她也算有些了解,是以早有防備。
在她抬腳踹過來時,麵上不動聲色,卻以腿卸了她的力道。
淩熙當即挑了下眉,這人有兩下子。
而後,兩人就這麽用腿,腳在桌子底下進行了一輪交鋒。
“熙熙,外公還等著你考上大學呢,等你將來嫁人了,我也能徹底放心。”這是康學義第一次吐露對淩熙的期望和擔憂。
以往他從未說過什麽,哪怕是淩熙逃課,老人也是睜隻眼閉隻眼。
今日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的眼神雖然依舊慈愛寵溺,卻透著濃濃的擔憂。
看到外公的眼神,淩熙一頓,跟江弛交鋒的興致也都沒了。
她低著頭,妥協道,“外公,我會回去的。”
原本她是想告訴外公自己買了房子,不用他那麽辛苦賣糖葫蘆,也可以去她那邊住。
哪想到碰見了江弛,今天顯然不是個好時機。
康外公這才神色稍緩,“那你快走吧,再晚我也不放心。”
“小江,麻煩你將這丫頭送到學校。”
“不麻煩,康叔客氣了,我會將她送到學校的。”江弛從容自若的接話。
淩熙沒有再說什麽,拎著包站在門口,“外公你早點睡,我到了會給你打電話。”
“好,你們倆路上小心。”康學義站在門口,看著淩熙上了車,看著那輛黑色轎車逐漸消失在巷口。
過了一會才關上門,往屋裏走。
另一邊。
淩熙跟江弛同坐在後排,然而兩人中間那空隙卻好似隔了一條楚河漢界。
涇渭分明。
前排的兩人噤若寒蟬,連話都不敢說,實在是這車裏的氣氛太壓抑了。
副駕駛的人頻頻透過後視鏡看向淩熙,一想到先前看到的場麵,就覺得心跳加速。
我滴天!
這小姑娘居然把四少摁在牆角……
實在是太有勇氣了!
關鍵是四少居然沒反抗,而兩人後來又發生了什麽?
他忍不住腦補著後續,看淩熙的眼神也越發古怪。
這樣的氣氛下,自上車就一直沒開口的淩熙忽然出聲,“送我到四季雲頂。”
那口吻,我滴個乖乖!
跟命令小弟差不多。
副駕駛的人一陣咋舌,往後視鏡瞥了一眼,正好對上江弛的雙眸。
瞬間一個激靈,抖了抖,再不敢往後亂看。
這之後沒有人再說話,一直到車子開到四季雲頂。
淩熙幹脆利落的下車,連句道謝都沒有,仿佛隻是打了個車。
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江弛才悠悠開口,“查查她。”
那嗓音一如既往的悅耳,好聽的醉人,可前排兩人都能聽出來話裏的深意。
四少這一開口,這姑娘怕是要倒黴的節奏啊。
兩人忍不住在心中為淩熙點了一排蠟燭,為她默哀。
得罪四少,那絕對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
江弛,那是出了名的腹黑,幼稚記仇,報複心重。
洛城酒店
江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身上隻裹著一件浴袍,露出的上半身肌肉分明,身材絕佳。
剛洗過澡的頭發還在滴水,沒戴眼鏡的他比平時多了幾分銳氣,鋒芒畢露。
如果說戴眼鏡的江弛是斯文俊秀的好先生,那麽沒戴眼鏡的他就像是一柄開刃的利劍。
漆黑的雙眸透著一股鋒利,談笑風生間好似能殺人於無形。
令人敬畏。
“鈴——”桌上的手機忽然響起。
江弛隨意的拿著毛巾擦頭發,一邊抬腳朝桌邊走過去。
“說。”
“淩熙,十八歲,3月12生日,目前就讀洛城一中高三七班,父親是淩氏集團總裁淩振興,母親康敏,還有個雙胞胎妹妹淩茉。
淩熙從出生到八歲一直跟外公外婆住在鄉下,八歲被接回城裏。
十歲因一起綁架案失蹤,直到一個月前才回到洛城。
名下在四季雲頂有套房,27幢9樓902室……”
四季雲頂。
江弛擦頭發的手指一頓,忽而就笑了,這倒是巧了。
四季雲頂正是某人家的產業。
“四少,還要再查嗎?淩小姐失蹤那八年的經曆不太好查。”
“不用。”這些夠了,江弛當即掛了電話。
等他將頭發擦幹,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這才慢條斯理的撥了一個號碼。
隻是居然被掛了。
江弛不由雙眸一眯,眼底閃過一抹危險的信號。
[我給你十秒鍾時間,到時新帳舊賬一起算。]
幾乎是他短信剛發過去,手機就響了。
“喂,江小四你至於麽,我不就是剛剛手滑不小心給掛了,你就特麽的威脅我,幼不幼稚啊!”電話那頭的人叫囂著,極為不滿。
“哦?隻是手滑?”江弛毫不留情拆穿他,“你一年手滑多少次,要我給你報個數麽?”
“咳咳。”電話那頭的人幹笑一聲,連忙道,“江弛我錯了!我真不是故意灌你酒,那天真是個意外,咱們多年的交情,你得相信我啊!”
他太清楚江弛的性格,這時候若不說清楚,怕是小命不保。
“不是故意那你跑什麽?連夜跑回京城,封皓,你是以為逃回京城就安全了,我就不會找你算賬麽?”
灌醉原本也沒什麽,可江弛那晚被他灌醉,又被淩熙踹了一腳,扔在大街上。
這事兒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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