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造了什麽孽,攤上淩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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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某餐廳
修長挺拔的身影自旋轉門緩緩踏入,惹眼的容貌引得小姑娘都忍不住多看兩眼,臉頰緋紅。
尤其是那雙電眼,舉手投足間都好似在勾人,活脫脫一男妖精。
“先生您好,請問幾位?”年輕的小姑娘紅著臉,羞答答的上前問道。
“兩位。”蒲飛視線在餐廳掃了兩圈,很快就選好位置,抬腳走過去。
服務員立馬捧著茶水,上前幫他倒了水,遞上一份菜單,“先生,要先點菜嗎?”
“我等人,等會再點。”蒲飛端起水杯,衝她笑了一下,“謝謝。”
服務員立馬小臉通紅,咬著唇走了。
然而,幾人的視線卻忍不住往這邊看,猜測著在等什麽人。
女朋友嗎?
蒲飛斜靠在椅子上,喝了兩口茶水,點開手機應用商城下了個貼吧去搜秦蕪的帖子。
這一搜,還挺多。
越看,那雙電眼裏的光就越黯。
到底是比不上那人的萬分之一。
說不上失望,他對秦蕪本就稱不上喜歡,隻是因為她穿黑衣時,與那人有三分神似,才多了幾分關注。
現在看來,即便神似,這性格也上不得台麵,實屬玷汙了她。
蒲飛將貼吧卸載,隨手將手機扔到桌上,轉頭看向窗外。
這一看,卻愣了。
一道身形高挑又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她穿著件黑色機車皮外套,黑色牛仔褲,外加一雙黑色短靴。
一頭及腰黑色長發被圍巾纏住一半,另一半隨風飛揚著,清冷脫俗。
眉眼清姝,氣質清冷,競有七分神似。
似是注意到他的目光,秦蕪偏頭看過來,漂亮的眸子一眯,旋即抬腳邁入餐廳。
蒲飛整個人都愣住了,視線不自覺追隨著她,直到在對麵坐下。
“小蕪,你怎麽……”穿成這樣?
那一瞬間,他差點以為是她回來了。
“學長,讓你久等了。”秦蕪神色從容,眼底藏著幾分笑意,“偶爾改變一下風格,怎麽樣還不錯吧?”
說著,她往後一靠,一手搭在椅子上,單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那做派,到真是跟記憶裏的畫麵重疊。
像極了。
秦蕪低著頭喝茶,將他的失神看在眼裏,心中略微鬆了口氣。
她從很早之前就發現,蒲飛喜歡她穿黑色,眼神跟平時很不一樣。
就好似,透過她在看什麽人。
這些天兩人聯絡很少,又發生那一係列的事兒,秦蕪擔心,這才特意換了這身裝束。
“很好看。”蒲飛收回視線,眼裏的冷淡褪去,又不自覺的恢複平時那種寵溺的口吻。
周六。
康學義生日。
原本按照他的意思,就一起吃頓便飯,也就過了。
但康敏直接訂了餐廳,母女倆也都齊上陣的勸他。
康學義沒辦法就答應了,還順道喊了江弛一起。
一大早,康敏跟淩茉就到了,給他拿了定製的新衣服。
暗紅色的立領唐裝,特襯今天的場合。
康學義卻無比嫌棄,“我都一把年紀了,穿這麽豔的顏色幹嘛?不穿不穿。”
淩茉撒嬌賣萌齊上陣,嘴皮子都磨破了,依舊沒能讓外公妥協,臉拉的老長,嫌棄的不行。
這時,院外忽然傳來一陣機車聲,淩茉立馬雙眼一亮,掀開門簾就往外走。
“姐!”她小跑上前,一把挽住淩熙胳膊,“姐,你快勸勸外公,他嫌棄新衣服太紅,怎麽都不肯穿。
今個兒他老人家過壽,可不就得穿紅麽?代表一年都紅紅火火。”
淩熙雙手揣在兜裏,仍舊是那副高冷範兒。
眉眼一抬,就瞧見坐在沙發上的倔強老頭兒。
“淩熙。”康敏站起身,想要跟她說兩句話,卻直接被忽略了。
淩熙大喇喇往沙發上一坐,翹著二郎腿,勾起旁邊的唐裝瞧了兩眼。
“挺好看,哪裏紅了?”她用胳膊肘捅了捅一旁的老頭兒,“一年都紅紅火火,沒病沒災還不好?”
康學義看了她兩眼,瞅她都快入冬了還是那套機車服,忍不住嘮叨,“你就穿這,冷不冷?”
“你那衣櫃就沒別的衣服?年紀輕輕的天天穿這種暮氣沉沉的,一點朝氣都沒有。”
淩熙一愣,略微思索了下,很認真的搖頭,“好像還真沒有,我就喜歡這顏色,簡單。”
康學義撇了撇嘴,卻到底還是將唐裝換上了。
淩茉頓時豎起大拇指,“姐!還是你厲害!”
她說千句萬句都不如姐隨隨便便的兩句。
這外公還就隻有姐能拿下,其他人都不行。
等一切都準備妥當,康敏才再次開口,“爸,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出發了。”
這會已經過十點,他們畢竟是主人家,不可能讓別人等,還是得早點過去。
“行。”康學義拉著淩熙,一行四人出了院門。
“熙熙,將你那車推到院裏,我們一起坐你媽的車過去。”
“對啊,四個人剛剛好,姐我幫你吧。”淩茉連忙就要來幫忙。
“不用。”淩熙跨坐上機車,“你們先過去,我要去接機場接個朋友。”
正說著,兜裏的手機就響了。
“喂,我說姑奶奶您人呐?這大清早的讓我在機場凍著,是不是有點忒不地道啊!”手機那頭的樊一鳴好似還吸溜了一下鼻子,聲音直打哆嗦。
顯然凍的不輕。
“馬上。”
“你快點,小爺快要被凍死在機場了,我說你們這北方怎麽這麽冷,這都還沒到冬天呢……”
樊一鳴嘟嘟囔囔著,對著手機抱怨了好一通,才掛電話。
“朋友?什麽朋友,男生?”康學義聽著那聲音就是個男孩。
還挺嬌氣,這點凍就受不住。
“嗯,他特意從申城過來給您送禮的,人沒來過洛城,我去接他。”淩熙簡單做了說明。
“哦,那你路上慢點。”康學義囑咐一句。
淩熙將掛著的頭盔戴上,又說了兩句,這才騎上她的寶貝機車前往機場接人。
呼呼冷風吹的她發絲飛揚,一眨眼就從幾人眼前消失。
康學義忍不住搖了搖頭,“這丫頭大冷天兒騎車去接人,也虧她幹的出來。
那嬌氣的小子還不得被凍成人幹?”
他搖著頭,莫名的竟有點同情那小子。
攤上自家這外孫女,也不知是造了什麽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