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七絕 第七十章 東皇嗜血劍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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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場上,衛宏看著對麵一臉冷峻的少年,心中已是陰晴不定,有幾個凡人能夠在仙界修行,他自然有自己的驕傲,但那是一個月前,遲子峰一敗,無論對手何等手段,他們終究是敗了,而且敗的很慘,而今日樂憂的失敗讓他更加不敢大意。
拓拔囍一聲令下,比武正式開始,想起師尊千叮萬囑,衛宏未戰卻已經心聲膽怯。
衛宏吞下早已經備好的靈丹,短短幾息之間,靈氣竟是暴增數倍,在他對麵的東皇羽依舊冷靜,他隻是認真的看著衛宏,連身後的劍都沒有動。
二人都沒有動手,四目相對之下皆是凝重之色,盡管如此,所有人依舊緊緊盯著台上,連眼睛都不敢眨,他們都知道,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許久,終究是衛宏先動手,他直接咬破手指,喚出五尺長劍,長劍火焰環繞,爆發出無窮的力量,那是世人從未見過的力量,這把劍的力量已經超過了靈器。
“哇,竟然是仙器,看來燕戎是破了老本了。”
薑桓的聲音響起,北傾風並不驚訝,他的血飲已經是靈器之中翹楚,而衛宏手中之劍力量又遠超血飲,那不是仙器還能是什麽?
見北傾風麵色平靜,薑桓有些好奇,靠近北傾風小聲道“你不是和東皇羽關係很好嗎?難道不擔心嗎?”
北傾風搖頭,直接道“他是不會輸的。”
“你這麽肯定?”
“他有嗜血劍,而且在十年前就已經是天階巔峰了。”
更何況還有柳坤,今日聽柳坤提起東皇羽,北傾風大致確認東皇羽這些年和他在一起,外公何等修為,有他教導,東皇羽的實力又怎麽會弱。
當然,這件事情北傾風並沒有說出來。
北傾風平靜敘述,薑桓卻已經是目瞪口呆,十年前就已經天階巔峰,那是何等的妖孽啊,這麽說的話,東皇羽的確沒有可能會輸。
“衛宏要用武計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衛宏,沒有人想到,衛宏開始就直接釋放武計。
衛宏周身紅光環繞,整個比武場變得無比燥熱,就連台下站在前麵的人都受到波及,不覺後退。
火鳥騰空,那是和樂憂一樣的武計,隻是力量卻相差甚大,若說樂憂喚幻出的是麻雀,而衛宏所幻的雖然不能稱為鳳凰,但也已經是蒼鷹大小。
台下驚呼讚歎之聲不止,衛宏不為所動,仙劍揮出,火鳥順著劍尖飛出,比起樂憂的武計不知道快了多少。
所有人都看向東皇羽,想看看他如何應對,東皇羽麵色如常,隻見他手臂輕輕一揮,靈氣波動化作防護壁壘將他護住,隨後他便靜靜地等著火鳥到來,在也沒有別的動作。
靈氣化壁,比武場下一片嘩然,難道東皇羽想這樣抵擋衛宏的武計,不隻是靈境高手,隻要是有些底蘊的人都知道,靈氣化壁,那是最簡單的防禦手段,隻要是靈境修士都可以輕鬆使用,隻是這一招用來抵擋比自己低階的對手的傷害都已經有些為難,更別提抵擋同等級修士的傷害了,而且靈氣化壁對靈氣消耗甚大。
在所有人都認為東皇羽必敗的時候,事情卻有了反轉,直到火鳥徹底消失,東皇羽身周的靈氣壁壘依舊健在,他依舊站的筆直,隻是臉色有些蒼白,但是比起衛宏慘白的麵容,他的情況好了太多。
誰更勝一籌已經擺在麵前,所有人都驚呆了,東皇羽居然用靈氣壁壘擋住了同等修士的攻擊,而且還是武計,那麽他的靈氣究竟有多麽雄厚啊,人們連想都不敢想。
“那不是普通的靈氣壁壘。”
北傾風斷言道,薑桓也是點頭,“必然。”
一些修為高深的人都有了想法,無論如何他們都不可能相信東皇羽有如此靈氣。
當然,事實也是如此,高空之中,柳坤憑空而立,將下麵的動靜盡收於眼中,“我改良的靈氣壁壘,豈是你們能夠輕易想明白的。”
高台之上,燕戎臉色難看,他心中已經隱隱想到了那個人。
比武場上,衛宏再次吞下一顆靈丹,雖然靈氣有所恢複,卻遠不如巔峰時刻,他沒有在釋放武計,而是直接持劍衝向東皇羽,想要依靠近身搏鬥取勝,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近戰他也不如東皇羽。
東皇羽赤手空拳迎戰,衛宏手持仙器,不但碰都沒有碰到東皇羽,反而還被他打了幾圈,看上去很是狼狽。
眼看衛宏體力不支,姬平看不下去了,他走到燕戎麵前,擔憂道“師尊,東皇羽實在太強了,衛宏師弟已經使出了全部手段,卻依舊不是他的對手,在這樣下去師弟會沒命的,還請師尊下令讓師弟認輸。”
姬平說的不無道理,但燕戎卻直接拒絕“退下!”
“師尊……”
“閉嘴!”
姬平不死心還要在勸,卻被燕戎嗬斥,隻得退到了他身後。
看著傷痕累累的衛宏,燕戎麵色變幻莫測,無論如何衛宏都是他的徒弟,他又怎麽想讓他死,但是他也沒有辦法,有些事情必須要有人做。
燕戎目光掃過四周,終究是稍微動了手指,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向比武場而去,卻在中途被人截住,燕戎臉色突變,抬頭看了看天空,再也不敢動手。
這一場比試已經將近一個時辰,卻依舊沒有分出勝負,眾人看的盡興,倒是沒有什麽別的想法。北傾風卻是皺起了眉頭,很明顯衛宏吃下了某種丹藥,即使是在重的傷也不會暈過去,東皇羽想要贏,就隻能殺了他,而東皇羽卻不願意殺他。
“這二貨,平日裏終是冷著一張臉裝,如今連一個一心為敵的對手都不敢殺,究竟是怎麽想的啊?”
這是南淩軒的聲音,很明顯他也看出了端倪。
東皇羽不為台下所動,他躲過衛宏的攻擊,一拳再次擊中,衛宏的身軀直直的落到了幾米之外。
眼看衛宏艱難起身,東皇羽舉起了手,“且慢,他已經輸了,這場比試已經沒有必要了。”
東皇羽看著高台,他是在對拓拔囍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