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少狼主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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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丫再次從東城跑回了西城。

    天色已經黑了,艾莉亞心中的不安已經達到了頂點。

    當她看見西城入口一側的羅柏隨行軍隊營地時,心中又微微一安,史塔克的士兵聚集在那喝著酒,他大哥的冰原狼灰風也在一個獸欄裏安靜的待著。

    也許是某人想太多了?

    艾莉亞這麽想。

    然而,下一刻變故便發生了。

    與史塔克家族的士兵一同飲酒的孿河城士兵,突然反水,史塔克士兵毫無征兆正被一個個的抹了脖子。

    不斷出現的孿河城弓弩手從四麵八方出現,朝史塔克的營地射殺,史塔克士兵這群待宰的羔羊。

    變故讓二丫愣在了當場。

    她聽見了大哥羅柏的冰原狼灰風哀嚎一聲,也倒在了獸欄內。

    幾個孿河城士兵發現了艾莉亞,他們舉著劍朝她跑來,二丫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幾乎邁不動腿。

    她想起來了母親凱特琳和大哥羅柏,想要奮力的逃跑,去宴會廳通知他們。

    好在,不知從哪淘來一件孿河城士兵衛隊長衣服的某人。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前,拽住了艾莉亞的肩膀。

    某人朝趕來的其他孿河城士兵揮手,示意那些人離開。

    然後低聲對二丫說:“一切都太遲了。”

    接著就是一肘子打暈了她,將她扛著就往拱橋上走。

    二丫的擔心成了現實。

    凱特琳拖著中箭的身子,從桌椅下趴到了老佛雷的高台下,將佛雷的第八任妻子從瑟瑟發抖的高台桌下拽了出來。

    並用袖中滑落的匕首抵住了她的喉嚨。

    凱特琳看著高台上一臉冷漠的瓦德·佛雷,懇求道:“放了我的兒子羅柏,他是我第一個兒子,我發誓我們絕對不會複仇。”

    瓦德·佛雷平靜的說:“你們已經違背了一個誓言,不會再有第二個了。”

    凱特琳將匕首抵的更近了。

    凱特琳拽著瓦德的妻子頭發。

    看了一眼,對正低頭一臉哀傷地看著妻子小護士腹中,還未出生孩子的羅柏,對佛雷哭著吼道:“放了羅柏,我以徒利家族的名譽,以我史塔克家族的名譽……否則我現在就割了你懷孕妻子的喉嚨。”

    瓦德滿不在乎的說:“你麵前不就有一個,我的新妻子,瞧,她也是徒利家族的人,還是你們徒利家族人親自送上來的。”

    凱特琳還想說什麽,

    然而,自知大限已至的羅柏,艱難的站了起來,她看向母親凱特琳。

    哀求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他本能的對凱特琳叫了一聲,母親。

    凱特琳聞言回過頭。

    便看見羅柏南征聯軍中最位高權重的老剝皮盧斯·波頓,擋住了她兒子羅柏的身影。

    老剝皮貼著羅柏的耳邊,翹著嘴角輕聲道:“蘭尼斯特向您致敬。”

    然後,一匕首捅進了這位北境之王,少狼主羅柏的心髒。

    而凱特琳慘叫一聲,也在絕望中殺死了佛雷第八任妻子。

    最後被佛雷家一名侍從走上前,從背後同樣割了喉嚨。

    臨死前,從她的臉色其實早就隨著羅柏的身死,迅速慘白灰敗,在被殺時,她的心其實早已死去。

    瓦德·佛雷麵無表情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他的身邊。

    站在高台上同樣,目睹了這整場血色婚禮全過程的丹妮,臉色發白。

    縱然早有了自殺的念頭,早作好了將死的準備。

    然而,當看著史塔克家的人,在宴會廳當中毫無抵抗之力的被屠殺。

    仍是由心底升起的恐懼之意。

    看著這個血腥的屠狼場,那些曾經身份尊崇的貴族們一個個倒在眼前,丹妮的目光中有著悲哀,淒涼與無助。

    但是沒有同情。

    隻有一絲可惜,可惜這其中沒有艾慕德的身影。

    看得死人多了。

    丹妮不僅眼神是冰冷的,連腳底板也開始嘶嘶的冒著涼氣。

    她被捆綁在座椅上,動彈不了。

    突然一個人的手掌觸碰了她的肩頭,丹妮渾身顫抖了一下,驚懼的轉過頭,便看見瓦德·佛雷那張滿是褶皺的蒼老醜臉,正對著自己露出如菊花般的笑容。

    被堵住嘴的丹妮,嗚嗚的叫了起來,發不出聲音的咒罵著。

    年邁的瓦德·佛雷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抵住了丹妮的下巴,將她的額頭抬起了來一點,然後笑著點點頭。

    對於丹妮的美貌與年輕,他很滿意。

    佛雷家族的侍從們開始清理宴會大廳的屍體。

    這並不難處理。

    在孿河城處理屍體的辦法,無非就是丟入拱橋下的綠河城,讓水流將這些罪惡衝走,很簡單。

    老佛雷放下手掌,抬眼看著大廳,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一臉壞笑的他,準備讓仆人將丹妮帶到他的臥室去。

    一個滿臉血汙的孿河城城防士兵,突然從大廳外,推門進來。

    他的身上覆蓋著厚厚一次汙漬,臉上帶著焦急與惶恐之色,徑直來到高台前的老佛雷麵前。

    “佛雷大人,不好了,孿河城東城被攻破了。”

    老佛雷滿臉不可思議的望著台下的士兵,顫顫巍巍的身軀支撐不住,差點摔落高台。

    “你說什麽?”

    那個士兵跪下慘然道:“大人……孿河城的守衛大部分都被調集到了西城,東城空虛……被攻陷了!”

    士兵的聲音很大,這下不僅僅是高台上的瓦德聽見了,連台下大廳中正在收拾屍體的孿河城士兵也聽見了。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

    目光中帶著一絲驚恐。

    老剝皮憤然道:“這不可能……羅柏的軍隊全部入城了,蘭尼斯特人現在是我的盟友,河間地,哪裏怎麽可能還有其他軍隊,你再胡說八道!”

    “誰幹的?”

    瓦雷·佛雷同樣暴躁的怒吼,他稀疏的披肩發隨著身體的擺動,散落下來,整個人的表情既猙獰又駭人。

    老佛雷頹然的坐會高台的主座。

    大廳裏其他眾人看著這位積威甚深的孿河城老城主,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片刻之後。

    瓦德·佛雷冷靜下來,猙獰的蒼老麵龐上,目光中帶著凶厲緩緩道:“先將史塔克家的人先徹底清除,河間地不可能會冒出一支十分龐大的軍團,先穩住陣腳,不管東城中現在是哪個家族的軍隊,我以佛雷家族的名義發誓,孿河城都將是他的埋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