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欲加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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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的衙門有四個。
一個是處理異人糾紛的,一個是處理士族官員的地方,而另外兩個,則分東西,處理普通原住民糾紛。
贏澤被帶到的正是東邊的水葵衙門。
這水葵衙門不接待異人,原住民有糾紛,大多都去西邊的火葵衙門,所以……這裏顯得很冷清。
當贏澤被帶進來的時候,甚至還有不少捕快在睡覺。
升堂!”
威!”
武!”
本來正常情況下,煩人被帶進來,還需要很多程序才會過堂。
但這一次不知道怎麽了。
水葵衙門的反應非常快,根本不需要其他手續,直接升堂。
而贏澤明顯發現,許多正在喊威武的捕快,竟然都顯得極其困倦,其中,甚至還有一個垂著腦袋,眼皮子一直都在打顫。
隻見一個看上去三十出頭的中年人揉著眼睛,有氣無力的坐在堂上,指著贏澤:
堂下何人,為何不跪?”
贏澤眨了眨眼睛:“你幾品啊?”
那人一怔,旋即大怒:“本官的品級,豈是你可以質問的?來人啊!”
在!”
這時候,贏天竟然穿著一身官服從外麵走了進來,隻見他手持殺威棒,嘲諷的走向贏澤,最終,才將目光放在堂上那人:“大人請吩咐。”
見官不跪,先重打三十大板!”
看到贏天的那一瞬間,贏澤便明白了前後始末。
實際上,在來的路上,他便有所猜測,隻不過,不能夠確定罷了。
遵命!”
贏天嘿嘿一笑,轉過身來看向贏澤,招了招手,隻見左右幾人同時將贏澤壓住,這才施施然的說道:
我倒是誰這麽無恥,光天化日之下,猥褻民女,原來是你這個小畜生啊。”
贏澤不怒反笑:“真難為你用這麽低劣的手段了。”
還敢咆哮公堂?”
明明贏澤聲音不大,可贏天卻大怒出聲:“大人,此賊不敬,該如何處置?”
再打三十大板,要狠!”
堂上那人非常配合,隨手扔出一塊令牌:“給我打!”
諾!”
贏天哈哈大笑:“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現在求饒,贏某或許可以看在同為贏家人的份上……從輕發落……”
別。”
贏澤搖了搖頭,似乎有受虐傾向:“一定要夠重,越重越好。”
贏天雙眼微眯,冷笑了一聲:“怕是你不知道吧?這殺威棒,自帶無視防禦屬性,別說你贏澤,就算是曆史名將在這裏,也毫無反抗之力。”
哦?”
贏澤還真不知道原來這玩意還有這些說法,不過他卻沒當回事兒。
沒有三分三,哪敢上梁山?
玩家們對自己的了解還是太少了啊。
他們根本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到底意味著什麽……
且慢。”
沮授背負著雙手,輕輕一震,身邊的兩個壓著他的士卒便被震得連連後退,做完了這一切,他才拍了拍衣裳,似笑非笑的看著堂上那人:
閣下真的要打?”
大膽!”
堂上那人頓時大怒:“本官也是你可以質疑的?連他一塊兒打!”
諾!”
又有幾個士卒想要上前,史阿頓時怒了,也不見他有何動作,隻是一聲怒吼,恐怖的氣息,瞬間蔓延到整個衙門之中,那幾個剛要上前的捕快臉頰發白,連連後退,最終,竟然紛紛坐在了地上。
爾敢!”
看到這一幕,贏天不驚反喜。
他要的就是贏澤和這些人發生衝突。
尤其是堂上那官員……
最好,贏澤能夠發瘋,將那人殺了……
到時候,整個徐州,都將沒有他容身之處。
你們要作什麽?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
出乎意料的是,堂上的那人竟然不似其他人那般慌張,霍然起身,一拍驚堂木:“這裏是爾等撒野的地方?”
退下!”
贏澤擺了擺手,史阿的氣勢頓時消弭於無形,捕快們這才感覺能夠正常呼吸了,一個個後怕的望著史阿,哪還有人敢上前一步?
見贏澤沒有上當,贏天眉頭一皺,旋即又舒展開來。
現如今,贏澤無論做出什麽選擇,都是輸家。
強行離開,必會被通緝。
而若是留在這裏……就算不死,他也可以讓贏澤脫一層皮。
至於說這些人的武力……
贏天對著堂上那人抱了抱拳:“大人,賊子頑抗,不如帶上手銬腳鐐,再細細審問。”
有理。”
堂上那人深吸了一口氣:“來人,上手銬腳鐐,並,通知府衙,派兵鎮壓!”
諾!”
眼看著幾個捕快離開,史阿有些急了,連連向贏澤使眼色,這裏畢竟是徐州城。
若是現在當機立斷,史阿有把握帶走贏澤,可若是……等到官兵前來,他就算再強,又能如何?
說到底,他隻是一個遊俠而已。
氣氛陷入了沉悶之中。
史阿強大的戰鬥力,讓捕快們不敢妄動,而贏澤一方,竟然也沒有離開的打算,僵持在這裏,都是大眼瞪小眼。
直到某一刻,一眾士卒湧了進來,堂上那官員和贏天這才都鬆了口氣,隻見堂上那人再拍驚堂木:
跪下!”
威武!”
兩側的捕快也不再害怕,紛紛怒視贏澤等人,贏天眯縫著眼睛,低沉著嗓子,用隻有贏澤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
這裏是徐州,讓你跪著,你便不能站著,讓你死,你便不能生!”
贏澤理都沒理他,看向沮授,沮授這才笑出聲來,對堂上那官員說道:“還未審查,便如此針對吾等,大人就不怕……有冤情?難道這裏沒有王法了?難道,大人就不怕……事情鬧大了,無法收場?”
嗬嗬!”
那人緩緩做到了虎皮椅上,官兵的到來,給了他足夠的底氣,翹著二郎腿,嘲諷的看著沮授:
在徐州,本官的話,便是王法,本官在,什麽場麵不能收拾?休得囉嗦,先將他們……綁好!”
諾!”
一眾士卒剛要上前,卻見沮授冷笑了一聲:“慢著,請問大人,為何讓本人下跪?”
見官不跪,還有為什麽?”
本人功名在身!”
沮授一幅衣袖:“為何要跪?”
嗯?”
那人一怔,旋即發現,沮授這人確實是一副書生打扮,臉頰緩緩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