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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容郡主解釋:“他哪裏是什麽大夫, 那日慕姐姐你被蛇咬傷,情勢太過突然, 大夫遲遲沒能趕到, 好在我王兄回府上聽聞此事, 他略懂醫術, 迫不得已, 便隻得由他來親自替姐姐你治傷的。”

    她王兄?

    靜容郡主看慕暖還是半懂不懂, 隻得再說明白一些:“給慕姐姐治傷的本就不是什麽大夫,他便是我的王兄,昭王府世子李無慍, 也就是與姐姐有婚約的那個。我還以為姐姐你早就知道了呢,原來竟然被蒙在鼓裏……王兄也是, 這麽大的事竟然也不先交代一聲, 畢竟你們還未曾見麵呢。”

    “是啊!”慕暖頓覺恍然大悟, 怪不得之前就看他穿著打扮和舉止談吐都不像是大夫,還一直懷疑他的身份, 沒想到, 他竟然就是自己那個未來夫婿李無慍。

    可傳聞不是說李無慍名聲極好,為人溫潤如玉,風度翩翩,就連母親都對他讚不絕口?然而慕暖怎麽隻覺得此人厚顏無恥, 輕浮無禮, 實在是浪得虛名。

    想到今日還以未婚夫世子的名義威脅過他, 慕暖又感覺有些臉紅,怪不得當時被他說“笨”,原來還真是笨,實在是丟盡了顏麵,沒臉再見他了。

    不過,話說,若是未婚夫調戲她,不知道還能算輕薄麽?

    慕暖當然這幾日也曾想象過見昭世子的畫麵,卻全然沒想到早就已經見過了,而且首次見麵時就如此失禮……

    水色知道那大夫竟然就是世子,也感覺極為驚訝:“他竟然是世子,原來世子親自替姑娘治傷,我就說這大夫氣度非凡,絕非尋常之人,沒想到竟然就是我們未來姑爺,世子還千叮嚀萬囑咐的讓我一定要照顧好姑娘,對姑娘可真是關心至極啊……”

    慕暖沒聽她嘮叨,心裏還想著第一次見麵的事情,當時在花前月下,李無慍在三樓客房內似乎正等著與某個小情人歡好,她陰差陽錯闖入,也就是說,其實李無慍早有心上人了?

    既然如此就再好不過了,慕暖一直琢磨著,嫁給李無慍隻是要做個名分夫妻,心裏這輩子隻能有珣哥哥再裝不下別人,既然李無慍也有心上人就最好了,到時候便同他分說清楚,成全他和他的小情人便是。

    次日一早,李無慍前來給慕暖傷口換藥的時候,慕暖傷勢好轉已經能下地,早已備好了茶水,恭恭敬敬的候在桌邊。

    於是李無慍一進屋,慕暖凝神正色,便棲身行了一禮,埋頭垂目,畢恭畢敬的說道:“阿暖見過世子。”

    李無慍微微詫異:“你知道了?”

    “昨日阿暖不知世子身份,倒當成是無禮之徒,多有冒犯之處,還望世子海涵。”慕暖側身,在桌上倒了杯茶,雙手奉上以示致歉,話說,這前後態度簡直是翻天覆地的轉變。

    李無慍勾唇一笑,接過茶水,並未喝下,而是仔細端看了兩眼,又抬頭上下打量慕暖,道:“那我是不是也該為無禮之處道歉?”

    慕暖咬了咬唇角,沒有說話,心裏想著,本來前後無禮的就是他,應當他道歉在先的。

    好在,她知道此人身份便是世子之後,因為婚約關係,沒了之前多少厭惡,倒是能夠坦然接受事實。

    “暖暖如此多禮就太過無趣了,我還是喜歡昨日那般模樣。”李無慍將手中茶杯放下,竟沒有喝慕暖的奉茶。

    慕暖一聽,頓時臉上一紅,說道:“昨日那是不知世子身份,所以冒犯了……”

    李無慍輕笑道:“現在知道了我是你未來夫婿,所以害臊了麽?”

    “……”

    “暖暖可是還在為那日花前月下的事情耿耿於懷?”李無慍幽幽的看著慕暖,那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這件事早晚要說清楚,慕暖已準備了一套說辭,此刻一口氣說道:“那日阿暖本是去答謝老板娘的,竟不想走錯了房間,才無意間撞上了世子,還被世子認錯了人,想來,那日世子定是在等你的心上人吧,世子不必多慮,你我成婚之後,若是想娶那位姑娘過門也是可以的,我絕不阻攔。”

    李無慍聽完,恍然失笑,兩步走上前來,靠近與慕暖的距離,垂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四目相對,倒是滿目認真誠懇的模樣,柔聲道:“暖暖,那日我等的人本就是你。”

    慕暖一愣,撇開臉不敢看他,苦笑道:“我與你素未謀麵,怎麽可能。”

    李無慍伸手,捧起她的半張臉,隻道:“我們見過的。”

    慕暖蹙了蹙眉,仔細想了想,實在想不起來什麽時候見過他了,就算見過那也是年幼的時候。

    此前聽說,這昭世子李無慍在十二三歲時曾經大病一場,險些喪命,正好有一位世外高人路過才挽救回來,那高人還說他此生有一大劫,就算活過這次也活不過十八,若想逃過此劫,必須跟他行醫積德五年時間方才可回京,於是李無慍便跟隨那位世外高人離開了長安城,從此不知去向,直到半年前,五年期限一過,李無慍已滿十八,這才安然返回京城。

    話說,大概是因為大周朝祖上是謀朝篡位得來的天下,李氏皇族像是受了詛咒一般,從以前到現在,皇家子嗣實在單薄稀少,而且一般都短命多病,就比如,當今皇帝那一輩,除去夭折和早逝的,如今僅僅留下了皇帝和昭王兩個人,又比如景王這一輩,景王一死,就隻剩下太子和一位不到兩歲的皇子,就連昭王府,也隻有世子這麽一個子嗣,其他的不是夭折就是早亡了,眼看著早晚就要煙火燒盡。

    皇家子嗣單薄的問題愈發嚴重,所以也是當今朝上最大的一個禁忌,任何人提起都會惹得龍顏大怒,輕則砍頭重則抄家誅九族。

    慕暖覺得,可能也是因為向來皇子短命,所以珣哥哥的死根本就沒引起皇帝的重視,倒大家都認為是應了那個所謂的詛咒了。

    片刻,不知突然想到了什麽,慕暖瞬間頓悟道:“世子的相好,難道就是謝三娘不成?”說來也巧,那日慕暖本來是去謝三娘的屋子,卻在她屋裏見到了世子,也就是說,世子喝醉了把她當成謝三娘了?也是,那謝蟬衣美豔如花,還人稱天下第一美人,世子與她相好也說得過去。

    不是在說見沒見過的問題,怎麽突然扯上謝三娘了?

    李無慍一臉無奈:“我都說是你了,你怎就是不信?”

    “當時你也親口說了是認錯了人,現在改口,讓阿暖如何相信?”

    “當時那是……”

    大概李無慍還想辯解一下,慕暖已經斬釘截鐵的打斷了他的話,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放心,即使是謝三娘我也可以成全你們,若是世子還有別的心上人,多找幾個回來也無傷大雅,正好可以為王府開枝散葉,對了,前日我見那個魏姑娘好像就傾心於你,倒是也行,不過得看她願不願意做妾侍……”

    李無慍簡直哭笑不得:“這都還沒嫁給我,都開始盤算給我找幾個妾侍了?”

    慕暖臉上浮起一絲潮紅,對啊,現在說這些是不是太早了一點?都還沒成親呢。

    “怎麽,暖暖已經迫不及待想為我開枝散葉?”說著話呢,李無慍便湊了上來,一手勾起了慕暖的腰身,將她拖進了懷裏。

    慕暖扭了扭身子想從他懷裏掙脫出去,卻被他猛的一拉抱得更緊了,迎麵就能感覺到他身上炙熱的溫度,還是一股淡淡的幽香,說話之間從口鼻之中噴出的溫熱暖氣。

    “你我尚未完婚,世子請自重。”靠的這麽近,還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

    “是你說的要為我開枝散葉,我自然應該成全你了。”李無慍抿嘴含笑,一把將慕暖攔腰橫抱而起,輕輕鬆鬆兩步走到了榻邊,放倒在軟榻之上。

    一番動作簡直行雲流水,慕暖太過瘦弱,想翻身而起反抗,卻見李無慍已經俯身覆蓋在了她身上,距離之近,身體幾乎貼在了一起,兩張臉麵對麵近在咫尺。

    慕暖一睜眼,眼前就是一張絕美的麵孔,不自覺心砰砰直跳,心裏震驚,慌忙扭開臉去,隻道:“世子誤會了,我說的不是現在,那是等我們成婚之後!”

    她簡直把自己都說糊塗了,明明是想說多找幾個年輕貌美的妾侍給他開枝散葉,怎麽就變成她自己來開枝散葉了,唉,簡直她說出“開枝散葉”這個詞就是個荒謬的錯誤!

    “你我早晚要成親的,不如先把好事辦了,早些開枝散葉才好。”說著,那李無慍便將一張臉湊了上來,在慕暖唇邊落下一吻,由於慕暖正在掙紮,所以才親歪了。

    “你再這樣我不客氣了!”慕暖想著他是世子,這裏是王府,應該會收斂幾分,沒想到倒是愈發的肆意妄為了。

    李無慍不以為然:“你能怎麽不客氣?”

    好吧,這都是你逼的,也怪不得她了。

    慕暖隻得伸手,在李無慍肩膀上狠狠捏了一把,瞬間就見他皺了皺眉,臉色蒼白了幾分。

    “你這傷口都沒好,還不知教訓?”他肩上,便是慕暖前幾日用簪子刺過之處,想來簪子刺的傷口較深,沒那麽容易痊愈,慕暖一捏,便能讓他傷口處疼痛難忍。

    李無慍道:“暖暖既然不肯,那隻親一下總可以吧?”

    慕暖想也不想就答道:“不可以!你我雖有婚約,可是你也不能這般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