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暗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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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沉默不語的樣子,也是知道他們這一問是有些多餘了,過了一會才小聲的說了一句:“那我們走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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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昨夜離開了王府後,屈霈便覺得好像是有什麽東西一直在跟著自己。
而且,隻要是自己一閉眼眼前便會不斷的閃著一幕幕景象,那一張張尖叫驚恐,且笑的醒目的臉,在自己看來,是格外的驚心。
記不清那張臉的模樣,且,每每隻要一想起,她便會覺得自己的頭很痛,很暈,等自己再去看時,那張臉便已經消失不見。
環顧著周圍,顯然就是那次自己差點跳下去的那座橋上,屈霈已經記不清自己是什麽時候來到這裏的。
昨晚剛離開王府的時候便覺得有些頭暈,後來,自己更是失去了知覺。
如今醒來就在這橋上,這讓她頓時感覺到很是慌張,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一時不知所措。
屈霈心驚,昨日自己已經是按照了主人的吩咐,做了那件事,若是自己沒有想錯的話,隻怕,現在王府已經出事了吧?
且,自己如今不聲不響的就已經離開了王府,說不定,那個晉王妃已經是在派人找自己了吧?
如今,自己是按照主人的意思做了,主人的目的也已經是達到了,那對主人來說,自己隻怕是根本就沒用了,向來他的手段,自己都是清楚地很,對於知道太多且沒用任何利用價值的人,通常都不會有什麽好的下場,
可說,現在是眾矢之的了,來不及想太多,屈霈站了起來,眼下,自己隻想要快些離開這裏。
卻不想,剛好看到自己身後不遠處站著的袁一鳴。
四眼相對的瞬間,讓她感覺到莫名的心虛,他,該不會是一直都跟著自己吧?
不行,自己必須要馬上離開這裏,逃離這些恐怖的人。
“你!你等等!站住!”
好不容易才找到她,自然也是不會輕易地就讓她離開的,忙追了上去。
然而跟過去才發現屈霈居然蹲在路邊吐了起來,昨日本來就沒有吃什麽東西,如今,隻感覺胃裏麵是翻江倒海的,可就是吐不出什麽東西來。
屈霈感覺整個人都要虛脫了,幹嘔了一段時間,嶽淩才慢慢的站了起來。
袁一鳴給她遞了個手帕,有些無措的說道:“你沒事吧?”
屈霈瞪了他一眼,沒有伸手去接他遞過來的手帕,隻是冷莫的往前走,也是懶得管,她身後是不是還跟著人。
見她又要離開,忙抓住了她的手,說道:“姑娘,你跟我去一個地方,幫我救一個人。”
屈霈用自己的袖子查了查嘴角,笑了笑,看著他著急的模樣,挑釁的問道:“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這次過來,是為了你們的晉王妃?”
袁一鳴有些意外,反問道:“你知道?那你為何”
“我為何要離開王府?笑話,我若是不離開王府,我又如何能夠保住我的小命?”
袁一鳴不解:“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隻是覺得向她這樣的人,竟是還有如此多的人為她賣命,倒還真的是讓我感覺到意外,隻是不知,日後,若是你們真的了解了她的為人後,還會不會後悔你們今日為她所做的一切?”
見他還是一臉懵逼的模樣,屈霈擺了擺手,說道:“也罷,既然,你已經找到我了,我想要不管這事也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不過,在我去幫你救人之前,我希望,你能先讓我去辦一件事,我答應你,辦完之後,我就陪你去救人,你看怎麽樣?”
袁一鳴看著她也是一臉無奈的樣子,也是怕她反悔,隻能點點頭同意跟著這個古怪的女孩,去了趟醫館後便將她送回了家。
屈霈的家中並不富裕,便是住的地方都是城東最小的一個胡同裏,庭院中,除了一堆堆的稻草堆,便是一個枯井和一個較為簡陋的廚房。
屈霈剛到家便張羅著開始煎藥,倒也是不管自己的身後是不是還跟著別人,自顧自的忙活著,倒是讓袁一鳴有些尷尬的杵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隻能這麽傻愣愣的看著蹲在廚房的一角熬藥的女孩,看起來並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可就在自己準備轉身的時候,袁一鳴竟感覺自己的脖子有些發涼,回頭看了眼,卻見女孩並未看向自己。
不對,這女孩絕對有問題,這是他作為一個捕快的直覺。
“小霈,你的身體不好,你怎麽又在幹這些啊?”
一個女孩從房中剛出來便見到正在熬藥的嶽淩,連忙跑了過去,接過她手中的扇子,焦急道。
屈霈看著她,笑了笑,說道:“沒事,你別擔心,你啊就去好好休息吧,這裏,我自己來就好了。”
“你說什麽呢,大夫說過的,你的病,可是聞不得這些油煙味,你自己說說,你是不是想死的快些,那我可是不攔你了。”邢語柔故作生氣道。
屈霈抱住邢語柔的手,撒嬌道:“好了好了,我錯了,你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我舍不得你太累了嗎?我就是想要幫幫你,下次不會了,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屈霈撒嬌道。
“好了好了,你啊你,你說說,你讓我說你什麽才好呢?”
“你看看你,你就是一個大小姐,看看,你為了那個男人,都變成什麽樣子了?如今,還弄得滿身傷痕,你這麽做,究竟值得不?”
屈霈無奈的撇撇嘴,瞟了眼一旁看著他們的袁一鳴,扯了扯嘴角。
邢語柔見她總回頭看向門的方向,順著看過去時,卻根本就沒有任何異樣,一臉茫然:“你在看什麽?”
屈霈鬆了口氣,還好,那個家夥知道躲避著她,不然,自己還真的是不知道應該是要怎麽樣來向她解釋了。
這麽多年,她一直都陪著自己躲躲藏藏的,因為自己的病,她跟著自己可是沒少吃苦,雖說是她以前便是自己的貼身丫頭,可從自己離開屈府後,便已經許了她自由。
可她卻忍舊沒有任何怨言的跟在自己的身邊,這些年來,她們之間的感情,早就已經超出了主仆情誼,更甚是親人一般。
這事,自己當然也是不想要讓她知道,將她牽連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