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太醫令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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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佳醒來後隻感覺自己的右手一直垂在床邊,麻麻的,仿佛整隻手都不是自己的,竟是沒有半分知覺。

    不由的動了動,隻是好巧不巧,手上的手鐲竟是直接撞到了床邊上,發出“噹”的一聲。

    這在寂靜的房中可說是在明顯不過了,連著那兩個宮女也是忍不住往裏麵看去。

    柏酒柯看了眼她們的神情,淡淡道:“好了,沒什麽事了,把東西放下,你們下去吧。”

    “是。”

    兩個小宮女行了一禮,隨後將手上的冰塊加到裝冰的盆子中便告退走了出去,隻是不過,在離開的時候,卻還是不忘回頭偷偷的看了一眼紀佳。

    紀佳躺在床上,手因為自己的運動,慢慢恢複了一些知覺,隻是,或許是因為方才被放了不少血的關係,她現在的身體有些虛浮無力。

    本是想著起來,可卻是一個重心不穩,重重的摔倒在地。

    她的身體不太靈活的爬起來,重新坐回床上,手用力支撐自己的身體時牽動了傷口,讓她冷吸了一口氣,額間冒出細細的汗珠。

    看著站在離自己不遠處的柏酒柯,她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許多不好的記憶,她很清楚,她定是會來詢問自己的,隻是不過想起昨日晚上自己所經曆的事情,自己便忍不住打了幾個寒顫。

    加上或許是現在醒來感覺 到房間著實是有些冷,她的臉色有些難看,現在,自己隻是想要讓這個女人趕緊離開自己,離自己越遠越好。

    隻是不過,自己也是知道的,且不說,自己的身份根本就不能讓她離開,加上,自己的這件事,也已經是引起了她和靈犀公主的注意,若是讓她們這般離開,自然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辦法便是

    想到此處,紀佳上前一步,衝她行了一禮:“奴婢多謝娘娘的救命之恩,娘娘,是想要問那凶手為何會傷了奴婢嗎?”

    “平身,這麽說,你知道,傷害你的人是誰?”柏酒柯反問道。

    紀佳說道:“其實,這個事也不是什麽秘密了,奴婢心中已經是知道,究竟是誰傷害了奴婢。”

    “除了這個人,奴婢也確實是想不出還有誰會那麽想要奴婢死。”

    “這人是誰?”柏酒柯反問道。

    “這個人,便是太醫院的太醫令。”

    “太醫令?”

    又是太醫令?

    “你何以篤定傷你的人便是他?”柏酒柯不解。

    看她的模樣,似乎是很肯定的樣子,且看她的模樣,也不像是在說謊?

    “在這個世界上,也就除了他會想著置我於死地,也沒有任何人了。奴婢自然是知道這件事就是他做的。而且,不單單是這件事,還有很多事情,我其實都知道,隻是不過沒有說出來罷了。”

    柏酒柯看著她的模樣,似乎,這個事情還當真是沒有這麽簡單,看來,自己從這裏尋找突破口,是真的沒錯了。

    “你如果確定這想要殺你的人就是太醫令?你可有證據?”

    “我沒有證據,不過,奴婢有辦法能夠讓這個太醫令自己露出破綻,不過,就要看娘娘願不願意陪奴婢看這出戲了。”

    本就是打算從她的身上找到突破口,既然這般說,左右對自己也是沒有壞事,且就看看她們究竟是要如何吧?

    “好,既然你這樣說,那本宮就陪你看這出戲。”

    這都已經是整整三個時辰了,可還是不見屈霈回來,太醫令已經是有些坐立不安了,這坐診期間,可是沒少將頭探出去看,可仍舊是沒有看到她回來。

    這事,自己也未曾想到會鬧得這麽大,自己怎麽都沒有想到,這事,竟是會引起靈犀公主和晉王妃的主意。

    尤其是知道那個小宮女是擅自闖入了自己的配藥的地方,又不小心觸碰了自己培育出來的罌粟花才中毒的,自己的心便一直上上下下的。

    畢竟,這震驚了整個京城的連環殺人案,可是跟著罌粟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而且,正是自己培育的這種藍色的罌粟花,若是要被有心的人做文章,隻怕,自己就算是跳進黃河也真的是洗不清了。

    其實,昨日,自己聽別人說了那個宮女的症狀,便已經是知道了幾分,本來想著自己親自去的,可是想想,若是那樣的話,必定是會讓別人懷疑。

    畢竟不管是如何說,自己是個太醫令,而她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宮女,哪有堂堂的一個太醫令親自去診治一名小宮女,這樣豈非是惹人非議?

    故而,當時,自己也隻是拍了一名太醫過去診治,本是想著,自己也已經是給了他克製這罌粟花毒的藥了,應當是能夠緩解一二,不至於,一下子便要了她的性命。

    可自己萬萬沒想到今日她竟然會當著靈犀公主和晉王妃的麵直接暈了過去,這可是讓自己萬萬沒想到的。

    真當是自己不知道這個事應該要怎麽辦的時候,屈霈居然是提出了她有可能是中毒了,還說是擅長解毒,既然自己研究出來的藥無法緩解這個罌粟的毒。

    而她又是晉王親自推薦來的人,想來醫術也是不差的。

    即是她自己提議去看看的,不妨就讓她去看看,說不定,還真的能解了那個女孩的毒,也許,自己的危機也可解了。

    隻是,如今,卻還是沒有回來,自己也完全不知道事情如今變得如何了?

    屈霈究竟有沒有將那個女孩重新救回來。

    不行,現在還沒有任何的消息,萬一要是那個女孩真的死了,真的追查起來,發現了自己的秘密,那可真的糟了,不行,不等了。

    太醫令猛然的站起,倒是將旁邊正在搗藥的藥童嚇了一跳。

    看他急衝衝的就往外走,這全然不似他平日裏的風格,而且,今日,自己也感覺自己的這個師傅,似乎是格外的不安和急躁。

    且,以往他當值並不會隨意離崗,如今,竟是這樣一言不發往外走,著實奇怪?

    “師傅,你去哪裏,可是出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