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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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這話音剛落,便聽到她著急的說道:“不行,那可不行。”

    這話音剛落,便起身伸手去搶她手中的藥方,將它緊緊的護住,仿若若是在慢一點,就會被人搶走一般。

    茶小茶看著自己手上方才被柏酒柯抓的兩條抓痕,笑了笑,並沒有要怪她的意思,自己知道,方才她是著急了,也是無意中弄傷自己的。

    “娘娘,這個藥方是跟最近的罌粟花的案子有關吧?”

    “這些藥方上寫的可是罌粟花的解藥的配方,娘娘這般緊張也是正常的。”

    茶小茶上前一步,打量著他們兩人震驚的模樣,自己便知是說的是沒錯了。

    “哎呀,你們不用這樣看著我,這個事情鬧得這麽大,我若是不想要關注的話,也是不行啊。”

    女孩說著,上前一步,湊近柏酒柯的麵前,笑著說道:“還有啊,娘娘,我跟你說了,我是跟你有點聯係的,你可知,我方才說的,是什麽地方?”

    柏酒柯看著自己麵前的女孩,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不知是否是想到了什麽,衝自己興奮一笑,眼睛彎彎的,如同月牙兒一般,仿若那股神韻也溢出來了一般,  讓人忍不住感歎女孩的靈秀之氣。

    當然,自己現在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心思去欣賞這個女孩的美。

    自己現在是在想方才她說的話,自己已經聽到她說了藥王山,自己對於這個地方可是最熟悉不過的了。

    自己小時候曾因為身體的原因被送到藥王山上修養過一陣子,自己知道,那裏的人向來都是與世無爭,外麵的人不知道他們的存在,同樣,山上的弟子也不能透露藥王山的存在。

    便是自己能夠順利的上藥王山上治病,那也完全就是因為自己的父親在無意中救了藥王山的山主。

    當年,她隻有三歲便得了怪病,雙腳不知是和緣故交纏在一起,猶如是正常人蹺二郎腿一般模樣,無法走路,且整個人也是高燒不退。

    求遍了京城的所有大夫,可統統都是說這病無藥可救,三日後,若是高燒還不能退,便會死去,即便是退燒了,那自己以後也是永遠無法走路。

    自己記得,那一年的冬天,雪很大,自己坐在廊坊下,看著爺爺吩咐著下人出去定棺材,整個院子中也掛滿了白布。

    三天過去了,終究,自己的體溫終究還是沒有降下來,甚至,  渾身除了一雙眼睛還能動,身體也已經開始有些冰冷僵硬了。

    那些人似乎也是因為自己的離開很是傷心,而自己的母親則是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著自己的爺爺不要將自己活活給埋了。

    可自己的爺爺還是無動於衷,說是這孩子除了眼睛能動,也是跟死了沒有什麽區別,以其在這裏看著傷心,還不如早早的將 事給辦了。

    若非後來自己的父親及時的將藥王山主請來,且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幫自己退溫後帶回藥王山醫治,怕也是沒有現在的自己了吧。

    且奇怪的是,自己上山後,隻是被他紮了幾針,半個月後,這病自然是好了。

    而且,自己也是上山之後才知道,原來這藥王山主還有一個女兒是跟自己差不多大,在自己養病的那半個月裏,自己可是沒從她手裏少吃苦頭。

    即便是自己的病還沒好,她也是本著對醫術的愛好沒少往自己這個奇怪的病人身上下“功夫” 。

    偏偏自己和山主還奈何她不得。

    自己曾經在心中默默發誓,若是等自己的病好了,定是要將自己所受的罪統統在她的身上報複回來。

    隻是可惜的是,自己卻一直未能如願。

    藥王山向來是一個神秘的存在,整座山上出了他們茶氏一族的人,便再無外人所在。

    同時,他們也不允許外人長時間居住在藥王山,自己能夠留在山上治病已經是例外,這病好後,自然是要第一時間下山。

    而自己的父親也是跟藥王山主約定好了,老死不相往來,之前的救命之恩更是直接一筆勾銷,以後,決不可在任何一人麵前提起藥王山之事。

    後來,這事,也就在慢慢的歲月中被自己淡忘。

    如今,看著麵前約莫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跟自己說出藥王山的時,自己確實是愣住了。

    甚至是有些震驚:“你是”

    “好你個臭丫頭,你忘了,你小時候可是沒少受我的欺負,怎麽,才短短幾年沒見,你當真是一點都不記得當初的事了?”

    女孩笑道,完了以後還不忘往柏酒柯的手臂上輕輕錘了一拳。

    “是你,真的是你,你怎麽?”

    “你是想說,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是吧?哎,這個事情吧,說來話長,總之,不管怎麽說,我今日就在這裏待下了,好好的跟你敘敘舊,你看如何?”

    還不待她反應過來,又道:“哎呀,不用想了,這個事,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啊。”

    茶小茶伸手將柏酒柯攔了過來,勾肩搭背的模樣,倒是有幾分多年老友未曾見麵的模樣。

    而柏酒柯也隻能搖搖頭暗探她這麽多年還真的一點都沒變。

    透過小小天窗,依稀可看見外麵的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邢語柔蜷縮在角落裏,自己已經被抓到這裏幾天了。

    這些日子,根本就沒有人來搭理自己,便是給自己食物也隻是放下就走,更不要說,有人來跟自己說話了。

    可自己現在究竟是誰將自己抓來的,自己都不知道,也不知道,這些天自己不在屈霈究竟怎麽樣了?

    她的身體向來就不好,雖說她自己懂點醫術,可畢竟她那麽懶的性格,若是自己不在的話,她肯定是又像以前一樣,不會照顧自己。

    甚至連自己每天必須要喝的藥都不好好喝,自己最擔心的,就是她的病情。

    萬一要是因為這樣導致她的病情反複的話,那可怎麽辦呢?

    可現在,自己也隻能在這裏幹著急,什麽都做不了。

    甚至,自己就是連誰抓了自己都不知道,就算是要跟他們談判的話,也根本就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