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鞋子穿高了容易崴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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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幾天裏麵慕今瑤就過著平平無奇的片場生活,每天段星洲也都會送陸斯晴過來,而每一次見麵段星洲都隻能忍受慕今瑤無情的白眼。

    他越發的想不通這人哪裏有在一朝一夕之間就變了個模樣的?

    於是,這天他逮著了陸斯晴不在的空隙找到了慕今瑤。

    休息室內的靜謐隨著男人開門的一刹那如過往被打碎。

    慕今瑤被段星洲甩了進來,可她並不置氣,隻是漫不經心地揉著自己發紅的手腕。

    “怎麽,忍了這麽多天終於還是自己找上門來了?”她聲音本就天籟,在說出這麽揶揄的話時候讓旁人也厭惡不起來。

    段星洲卻難以想象這是在自己麵前一直跟條哈趴狗一樣的女人,此時的她光鮮亮麗,絲毫不有卑微,大紅色的口紅更是嬌豔尤似玫瑰。

    他入目一刺,為自己竟感到她的迷人而覺得難以置信。

    “慕今瑤,你究竟想要做什麽?”婚宴前天明明她還在求著自己,怎麽在氣急暈倒之後就完全變了一個模樣?

    聞言,慕今瑤冷哼了聲,她淡描過的長眉輕佻,目中無人地坐到了涼椅上:

    “段先生,這話該是我來問你,你未婚妻在外頭拍戲你卻和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想做什麽?”

    “這麽多天你一直對我視而不見,是怕文件的事情受到牽連?”

    “牽連?”慕今瑤諷刺極了,她玩著自己精致的美甲,訕訕說:“要說牽連我不是已經被牽連進來了嗎?”

    這樣的態度,這樣的語氣,根本就在段星洲的底線上麵肆意妄為。

    他最厭惡有人對自己氣焰囂張,身邊的人從來都是對他斜肩諂媚阿諛奉承,如今慕今瑤卻是個例外。

    心中團團燃起的烈焰讓他失控上前去把人拽起來,就在他要將人推到牆麵上去時慕今瑤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那隻手。

    “你說現在要是我把人喊來你未婚妻會怎麽想?”慕今瑤當然不會做玉石俱焚的事情,無非是嚇嚇他罷了。

    “你在威脅我嗎,慕今瑤,你最好趕緊和我交代你到底在玩什麽把戲!”

    交代嗎?

    好,既然他這麽想要聽那些刺骨戳人的話,那自己便說一說。

    慕今瑤冷笑著,把他給推開來:

    “想聽?那我就受累說上一嘴,我就是要幫著傅承邈,這胳膊肘可沒有向外拐的道理。”

    “可你之前”

    “之前?”慕今瑤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她雙手抱臂上下掃視著段星洲。

    和書裏寫的一樣,這個男人很受不得刺激。

    既然這樣刺激他就是能激怒他最好的途徑了。

    她重新坐到化妝鏡的麵前,驕傲配上貼身紅裙讓她氣質滿分:

    “垃圾堆裏挑垃圾選了個最出類拔萃的罷了,你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你敢這麽說就不怕我現在就讓傅承邈也當一回垃圾?”段星洲幾乎是嚼穿齦血。

    “但凡你有那個本事現在還會在我身邊嗡嗡叫?歇歇吧,姐姐我沒心情和你掰扯。”

    說完慕今瑤看了眼手上的腕表,時間到了,她該去片場接受演技磨練了,想想就煩。

    起身,在她經過段星洲身邊的時候,段星洲拉住了她的手:

    “別太驕傲,鞋子穿高了容易崴腳。”

    “謝謝提醒,原話奉還。”

    慕今瑤大力甩手而去,這才是故事該有的走向嘛。

    此時,熠都國際——

    會議室內一切都井然有序地進行著,坐在最中間位置上的男人剛剛因為手下的辦事不利而小怒了一場。

    這時眾人皆是靜得如雕塑,連呼吸都得謹慎小心。

    外麵的翁沉剛接到片場那邊來的電話,立刻就進來和心情不佳的傅承邈匯報了。

    在傅承邈的表情一點一點耷拉下來的時候,他也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會議到這,下班前做不出我滿意的方案就直接去財務結算。”

    回到辦公室後,傅承邈直接大發雷霆把手裏的文件丟到了桌上。

    ‘啪——’

    “她和段星洲在休息室做了什麽?!”

    翁沉不是沒見他生氣過,隻是這一次顯然是比往常還要嚴重。

    “我們的人沒能跟進去,所以並不知道夫人和他的對話”

    “為什麽不跟?我派他們是去做擺設的嗎?!”

    這下翁沉是把頭低得死死的,他跟了傅承邈這麽多年真是頭一次見他這樣氣憤。

    他把聲音拉低,就怕一個錯連累自己也要被罵:

    “是您早上吩咐說給夫人一點自己的空間,他們那個時候就”

    聞言傅承邈的臉更黑了,翁沉見狀也是不敢把話說下去了。

    傅承邈扯開領帶,精致的鎖骨暴露出來,來到老板椅上坐下他合目而息,連連的深呼吸之後他終於控製住了內心裏狂暴的小宇宙。

    他揮了下手:“出去。”

    夜幕降臨,黑夜下的雲水灣終究不得以平靜——

    十二點了,外頭雷鳴大作,風聲鶴唳,雨也開始淅淅瀝瀝的衝刷整座城市的汙點。

    見傅承邈還不回來慕今瑤也意識到了情況不對。

    正在她身披一件單薄的香檳金睡袍站在窗邊糾結該不該打電話的時候,突然身後的門開了。

    男人的腳步微醺,幾步踉蹌讓慕今瑤越加斷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她趕緊快步來到男人身邊,攙扶著他:

    “怎麽喝這麽多酒?”

    弱弱的聲音仿佛輕敲的鍵盤敲在了傅承邈的耳膜上,他極力眯起不能聚焦的桃眸,在看清麵前人是誰後他猛然拉著她的手把人甩到了柔軟的棉被上!

    ‘嗯——’後背悶響後慕今瑤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就覆了上來。

    “傅承邈你抽什麽瘋啊?!”

    “說,今天在片場和段星洲說了什麽?”他開口時酒氣醉人,讓慕今瑤警惕。

    好家夥這男人原來是吃醋了啊

    慕今瑤嚐試推了推他,然而手卻被男人抓住了:

    “回答我。”

    “好好,我說,我就是讓他以後離我遠一點而已。”

    “你還撒謊?你幫他偷文件,幫他在我身邊潛伏著,你現在又為了他演了這麽一場戲,慕今瑤,你憑什麽讓我相信你!”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啊。

    慕今瑤好不容易換來了早晨吃飯時候這男人的體貼,現在倒好一朝回到解放前的節奏啊

    她美眸一轉,心生一計:

    “如果我能證明文件是他逼我偷的,你是不是就信了我?”

    傅承邈忽然沉默,下一刻他就毫無防備地被慕今瑤推開來。

    慕今瑤去拿來自己的手機,快速找到了自己剛穿來那天機智錄下來的音頻——

    “瑤瑤,傅承邈那麽愛你即便是你承認下來他也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段星洲,文件是你要我偷的,傅承邈也是你讓我嫁的,難道這不都是你一手策劃的嗎?”

    “能是什麽意思?我和傅承邈是夫妻,你憑什麽覺得我會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