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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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座後,慕今瑤今日大度點了不少的東西,她可以清楚地看見身邊的服務員皆是對他們三人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說來自己身邊的一個是商界巨鱷,一個是讓無數小女孩一見傾心的大明星,所以被人這樣關注著倒是也沒有什麽稀奇的。
飯局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一位穿著統一製服的服務員端著他們點的小甜點上來了。
“這是三位的甜點,請慢用。”一麵說她一麵把蛋糕放到各自的麵前去。
然而,這聲音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裏麵引來了傅承邈和乾秒的注意。
他們紛紛轉頭去看那個服務員,這一刹那,時間就仿佛是被上了鎖那樣,周遭的萬物無聲,連慕今瑤都受到了他們的影響去看了服務員一眼。
這個女孩不是在機場撞到自己的那個嗎?
慕今瑤不會認錯,短發,臉上還有特別的花瓣紋身,粉紅色的花瓣鑲嵌在她那皮膚略略起皮的臉上很難讓人看錯。
“是你啊。”慕今瑤沒發覺乾秒的臉色已經慢慢聚集上了陰雲。
女孩先是看向了慕今瑤,而後才移動視線掃視了另外兩個因為自己出現而訝異的男人,當那柔弱無助的目光停在了乾秒身上時,她的心轟然炸裂成了隻鱗片爪。
沒想到重逢是這樣突然,這讓除了慕今瑤以外的三人均是沉默了。
慕今瑤顯然也發現在場的氣氛不對,她眼波流轉,夾雜著大惑不解的清澈眼眸放到了身邊的傅承邈身上,就見傅承邈盯著女孩,氣焰逼人。
“承邈,”她的手小小地抓了一下傅承邈的衣袖,大約是沒見過他這樣凶狠:“你們認識嗎?”
話音剛落,女孩看著乾秒的眼睛已經充盈上了淚水,不等傅承邈回答,她就已經帶著哭腔道:
“乾秒,好久不見啊。”
乾秒本來和他們聊天是笑嘻嘻的,可在她開口的這一秒輕鬆自在被煩亂給吹散,換做的是不近人情的清冷,甚而比冷血動物還要進不去情緒。
“不如不見。”
聞言,女孩尷尬地抓了抓自己的衣擺,她低下眼眸,卻鼓足了勇氣:
“乾秒,當年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和你道”
“承邈,你說這服務員的身份是不是夠低微的?一天到晚給人點頭哈腰,現在倒好,還要平白無故地給人道歉。”
乾秒直接將話題引到了傅承邈的身上,此時,慕今瑤雖然沒看懂局麵卻也見得他們這三個人之間必然是存在著什麽密不可分的聯係。
隻見傅承邈主動站了起來,這飯徹底是吃不下去了。
“走吧,換一場。”
見狀慕今瑤也沒拆台,配合著他們二人起身。
可誰知道女孩見著他們要走竟然直接大步的上前去攔在了他們的跟前。
她淚水從眼角滑落,那串讓人難以給予傷害的淚水一流連慕今瑤都顫了心房。
“乾秒,你給我一個機會,你給我一個機會和你解釋當年的事情好不好?!”
“當年什麽事情?”乾秒麵無表情,他的姿態是居高臨下,在現在的他眼裏女孩不過就是個服務員而已:“我們素昧平生,哪來的當年?”
他提步要走,心急之下女孩隻能趕緊去抓住了乾秒的手腕。
“什麽素昧平生?我們曾經明明那麽好!”
“夠了你!”手腕的溫度傳入骨血,讓那安眠的過往以炸裂的方式重現,乾秒狠心甩開了她的手,指著她的鼻尖:
“唐果我警告你,大家都是死過一次的人,要想日子風平浪靜就好好珍惜現在毫無瓜葛的關係,別來我的麵前犯賤!”
被成年男性強大的力量推開,唐果後腰磕在了後麵的桌子上。
能讓一個男人這樣待人的情況不多,慕今瑤想大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
她偷偷朝著自己身邊話不多的傅承邈看去,看傅承邈那始終不發一言卻神中厭惡她就也明白這個唐果一定做了一件令人發指的事情。
乾秒留下了這句話都沒看受傷的唐果一眼就朝著電梯的方向過去。
從未想過重逢會是這樣切膚徹骨的唐果深刻意識到乾秒對自己的狠心,她知道貿然上去求乾秒必然無果,隻能慌不擇路地抓住了剛好從自己身邊經過的慕今瑤。
“小姐,你能”
她的手才剛剛拉住了慕今瑤的手腕下一瞬就撲了個空。
“啊,承邈,你怎麽”
隻看見傅承邈眼疾手快將慕今瑤給拉到了自己的身後來,他的語氣裏麵攜滿了刺,警告的架勢不亞於正在麵臨股市上令人頭疼的危機:
“你但凡再動我妻子一下,今天我讓你出不了這扇門。”
原來這個女飛行員是傅承邈的妻子
也對,傅承邈和乾秒是一樣的人,他們的妻子必然是像慕今瑤這樣自信大方的
“傅先生,我隻是想”
“不管你再想什麽都給我收好了,乾秒不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言畢,傅承邈變了一副嘴臉,他恢複了對待慕今瑤的柔和,轉變在唐果的眼中看得清楚他對慕今瑤的寶貝:
“小瑤,我們走。”
雲水灣——
乾秒和傅承邈在吧台那喝悶酒,慕今瑤也沒有合適的時機去問傅承邈關於剛才那個女服務員的事情。
不過她也不是那麽八卦的人,於是就也放下心裏的疑問去洗了澡。
吧台邊上,乾秒正一杯又一杯像是不要錢似的往自己嘴裏灌著可以麻木神經的酒,瘋狂到連傅承邈都看不下去將他手裏的酒杯奪回來。
乾秒想抓,卻還是撲了個空,他索性放棄,頂著微亂的發絲他懊惱地趴在了桌麵上:
“我想不通她為什麽還要回來。”
想不通明明知道相遇的時候大家都會痛苦為什麽唐果還是要又一次闖進自己的生活?
他想要繼續做那個站在萬丈光芒裏的自己,過去為了她所做的不堪他不要重蹈覆轍了!
傅承邈是最懂乾秒的人,他今天沒有防住唐果那也是非常自責,看向那酒櫃投射出來迷昏人眼的光芒,他不凡的容貌上也鬆懈了緊繃:
“其實我早就知道她回來了,隻是今天沒有防住。”
“你早就知道?”乾秒坐正,他英氣逼人的眉毛鎖緊,無法言說的在乎已經寫在了臉上:“那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早點?”傅承邈送去了一個審視的眼刀,如同此刻就已經把乾秒按在了審訊台上。
他漫入了輕蔑的態度在質問當中,讓乾秒一度深陷在了窘迫的長河:
“所以你早點知道了能做什麽?收拾收拾自己的情緒然後去找唐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