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稍安莫燥稍安莫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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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之後,傍晚的車內——
    傅承邈正在和慕今瑤交代自己晚上的行程,他約了目前爾角這塊地皮的老板一起商談,能夠讓他願意赴約去相見的人物一定也不會是個小角色。
    所以從傅承邈的這一舉動當中慕今瑤也能看得出這頓飯局的重要性。
    “那你晚上少喝點酒,我在家等你回來。”聽筒那頭的聲音甜甜的,讓傅承邈滿腦子都是畫麵。
    “怎麽等我回來?”傅承邈翻了一頁手裏的文件,實在是沒忍住邪笑了下:“躺著等?”
    那頭沉默了一秒,不用想都知道慕今瑤現在一定是小臉通紅。
    她現在還在公司,可不想被人看出了端倪,假裝正經地清了清嗓子,她說道:
    “傅承邈,你要是晚上想要躺在chua
    g上而不是睡書房的話那我勸你少說話!就這樣!掛了!”
    ‘嘟嘟嘟——’
    傅承邈拿下手機,看屏幕上幹幹淨淨的小瑤二字,失笑了。
    前麵的翁沉偷偷用後視鏡關注著傅承邈的表情,瞧著那隔著十萬八千裏都寵溺得不行的笑,還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餐廳——
    全市最拔尖的餐廳是眾人談生意的首選,裝潢的考究細致,一進門耐心周到的服務,從一開始就打著賺有錢人錢的主意。
    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傅承邈和翁沉來到包廂,隻是剛剛開門的場景卻讓他們二人都紛紛一愣。
    除了爾角地皮的現擁有人張總之外,還有一位是傅承邈從未見過的人物,對方有一頭亮眼銀發,玩世不恭的樣子顯得和整個商圈都是如此格格不入。
    乍一看,甚至還會讓傅承邈誤認為這是張總的兒子。
    “傅總來了,來來來,快坐快坐,”雖然地皮最後的交易權在張總的手上不過對傅承邈他仍然是保持謙恭。
    傅承邈帶著翁沉走進來,解下了身上的西服外套,並未立即就坐:
    “這位是?張總不打算介紹一下嗎?”
    “就不用張總介紹了,”顧北琛主動站出來,他的笑得邪魅狂狷,刻在骨子裏的輕狂和傅承邈的沉穩並不搭調:
    “我叫顧北琛,zm集團對爾角這塊地也非常感興趣,正巧和傅總撞上了。”
    zm集團?
    連翁沉都在心裏嘀咕起了這個名不見經傳集團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
    不過目前為止他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對方不是和熠都一個意思,那麽便是敵人。
    “現在什麽人都可以和我們傅總一起吃飯了嗎?張總,你這樣做是不是多少缺了點態度了?”翁沉說。
    張總夾在中間也是左右為難,這一上場就是**味接下去的這飯哪裏還吃得成?
    他隻能出演和事佬的角色:“稍安莫燥稍安莫燥!多一個朋友也不是壞事!來,坐下說!”
    翁沉還想要反唇相譏,但傅承邈的一個眼神就讓他領會了。
    幾人坐下了之後就是商談關於爾角地皮的事情,在酒桌上傅承邈一般不怎麽動筷子,同樣的他不/舉杯也沒人敢叫他喝酒。
    可這顧北琛可不同,他在聊到點上時竟主動提起了酒杯,要敬酒給傅承邈:
    “傅總,幸會,我敬您一杯。”
    頓時,餐桌上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屏息凝神關注傅承邈的表情。
    然而,傅承邈隻是淡淡揚了下下頜,沒打算要拿起酒杯的意思:
    “喝啊,顧總不是要敬我嗎?”
    場麵一度失控,顧北琛也見得了傅承邈壓根是瞧不起自己的:
    “傅總對我有敵意?”
    “夫人有禁酒令,我這老婆奴怎麽敢違背?”
    多好的借口,人人都知道傅承邈愛妻如命,他不是那些脾氣大的臭男人,被夫人俘虜一直都是他引以為豪的一件事。
    所以他也總是把‘夫人不讓’掛在嘴邊。
    顧北琛沒感覺尷尬,相反他倒是顯得異常從容,一口氣飲了手裏的酒,他放下酒杯的第一句話也是針鋒相對。
    “張總,關於這塊地,我們zm出價一個億,我相信這條件您是找不到更好的了。”
    更好的幾個字完全就是說給傅承邈聽的。
    他一開始就對這位橫插一腳的顧北琛不是很待見,涵蓋冰封的冷漠眼神也已經兜不住顯露了一絲絲厭惡:
    “zm,一個連名字都不曾擁有在a市人口中的企業又有什麽說服人心的成就?還有顧總說的這一個億,完全暴露了你不了解a市的市場環境。”
    “那傅總有何高見?”
    “沒有高見,”傅承邈態度強硬:“我們熠都的報價是機密,懂點規則的都不會在敵人的麵前暴露。”
    顧北琛的顏麵徹底是掃地了。
    他放在桌下的手像是已經掐住了傅承邈的脖子那樣悄然握緊,看待傅承邈時的眼神也如一把鋒利的刀子,將他劃得皮開肉綻。
    是個難纏的對手。
    見著他也不說話,傅承邈也不想浪費時間了:
    “這飯局也著實是可笑了些,張總今天沒誠意那就下次再約,至於這位未曾耳聞的顧總,您要和熠都爭就先做做功課,丟人人是小,惹了人就是大了。”
    “你!”顧北琛的助理就要起身,卻被顧北琛給摁了下去。
    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傅承邈的眼睛裏麵無限放大,他不過多贅言,起身接過了翁沉遞過來的外套就朝門外走去。
    張總見自己一手好牌打稀爛想要試圖挽留,他可萬不想失去了熠都這麽一個重要的客戶:
    “傅總!傅總您……”
    沒說完,翁沉在關門前回眸:“我們傅總依舊對您的地皮感興趣,但希望不會再有下次類似的事情發生。”
    深夜,傅家——
    顧路峰一直都住在傅家的客房,這個點和傅惗正在微光下的後院談事情。
    似乎是有件事一直沒有談攏,傅惗的手背在身後,凝重的心思都藏不住了。
    “傅惗啊,我知道你還在動搖,可我們不能後繼無人啊。”
    對於傅承邈繼承自己衣缽的事情傅惗不斷徘徊著,偶爾也有那麽一瞬間她也想要咬牙狠心就這樣做了,可愣是後勁不足,沒能下決定。
    她仰頭望月,將歎不出的長歎寄托給了月光:
    “讓我再想想…再想想吧……”
    顧路峰隻能勸著道:
    “現在情況比較亂北琛一人我怕他應付不來,有個有勇有謀的在你我也都能舒心,那些人找令牌多年一直蠢/蠢/yu/動,若不能平定危險隨時都可能爆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