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解不開的迷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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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婷芬記得瑞碧和自己說,他們在古槐縣城批發街上。

    遇見了一個姓於的老大爺。

    於大爺告訴瑞碧,他家好像也是黑倉廟的,

    而且他也是一個門貼匠人。

    由此,於婷芬想起了自己的父親曾經說過。

    以前在爺爺曾經收過一個徒弟,他是逃難來到的自己家門口,被爺爺收留後認作了義子,並把畫門貼的手藝傳給了他。

    再後來家裏添了父親,再加上黑倉廟畫門貼的於姓人家,有那麽幾大派,人家有些眼棄她家的好日子,認了個濕的,招來個幹的,如此以來,挑梭之人便悄悄的告訴了他,說他並非是爹爹親生。

    這一下可把那個大師伯嚇壞了,他是一直把這個家當成是自己的家,把爺爺奶奶當成是自己的父母。

    如此被人告知,他就如同突然發現新大陸一般,與爺爺產生了隔闔。

    更為要命的是,他聽信了別人的話,認為自己兄弟存在,是他的最在竟爭對手,於是他一行空便要害死兄弟。

    有那麽幾次,他趁家裏沒有人,抱起剛剛兩歲的於得成,把他扔進了院子裏的荷花缸裏,差點淹死,多虧被家裏的長工急時發現,從那以後,家裏人就有了防備之心。

    而對於總是對自己存著敵意,老太太是說啥也不原意再讓他留在家裏,從那以招他就被攆了出去。

    於婷芬想,那個瑞碧口中於大爺,他如果是大師伯的話如今,怕也有快90歲了吧。

    真的不知道他怎麽和陳禮義搭上了關係。

    就在於婷芬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陳禮義的家裏也不平靜。

    不僅不平靜,那可以說是一次曠古爍今的亂。趁你坐在做二奎的車子上陳禮義心裏一直很緊張,他從來沒有想到過。

    會有那麽一天,被人堵住告訴他說“陳禮義,你不是親生的,走跟我去找你的親生爹娘”。

    而在今天,當一切發生的時候,他無疑是難過的,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自己不是父母的親生。

    陳二叔勸慰著他,告訴他這也許就是個錯誤,惡作劇,因為據他所知,陳大儒就隻有一個老婆。

    他那人是個書呆子,不會有新思想,腦子裏完全是封建社會那一套。

    最經典的便是牢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信,他怎麽可能會有私情。

    再說了,他那人呆到什麽樣,呆到結婚三四年都不曾碰過一次老婆,成為全村人的笑柄。

    那個時候,陳大儒碰到與自己同時結婚的陳二牛,看到他抱著的小胖娃娃,很是喜歡,就想抱上一抱,那人家卻不想讓他抱,都是因為知道他是一個書呆子。

    人家怕她摔著自己家孩子,看著他那猴急的樣子,說對他說“想要孩子去找人你老婆,讓她給你生一個。”

    “我老婆不會生,讓我抱抱罷。”

    “啥,你老婆不會生,那是你不下力,常管理管理,荒旱田五穀不生。”

    “怎樣管,我沒看見她身體上有地呀。”

    那人覺得,這可真是個書呆子,人身體那可能有地,他笑著問他“你真不知道老婆是個寶,懷裏有塊地,隻要肯撒種,娃娃遍地跑這句俗話嗎。

    “我聽人說過,但從來沒看到了,更不知道怎樣撒種。”

    “暈,暈死了,那書讓你白讀了,豈不聞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顏如玉來黃金屋,那如兩山夾一溝。彎彎月兒兩頭翹,小寶坐在月板橋,月板橋上蕩悠悠,撲撲通通……”。

    那人邊說邊比劃,隻看得陳大儒麵紅赤,撒腿就跑,然後到了第二年,他便抱上了陳禮義。

    對於陳大儒的憨冏事,曾經是陳家莊上飯場裏最逗笑的話題,為此人們還說了很多猜測的話頭,甚至有些好事者,還去聽他的牆根,想知道他是如何種地的。

    為此,可沒少讓陳張氏罵。

    一路走來,大興和小嶺不住的往車後看,倆孩子還小,對一些事情隻是有些懵懂,隻是對於剛才那個人所說的,於爺爺好像和父親有些瓜葛,有些摸不清頭腦。

    倆孩子從後視鏡裏看到後麵有一輛黑色的轎車緊緊地跟著。

    他們心裏不免有些緊張,更有些焦躁不安。

    他們家的事本來就多,可不能再有事情發生。

    如果讓陳家莊的鄉親知道,他們並不是陳家莊的人,那以後會不會另眼想看,欺負他們啊。

    小嶺緊緊的拉住哥哥的手,低低的說道“哥哥,咱不怕,兄弟齊心其得斷筋,咱不害怕。”

    “嗯,我知道,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會保護你弟弟。”

    兩兄弟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汽車很快便停到了陳禮義家門口,陳禮義和二奎跳下車,大興和小嶺也下了車,那輛小轎車也在不遠處停下來。

    車上下來的兩個人,又是急衝衝的走了來。

    “你們倆回家去,從裏麵上著門,我不叫千萬不許開。”

    陳禮義慌慌張張把倆孩子推進屋裏,隨手關了門,想了想有些不放心,還是拿著鎖頭鎖了門。

    這些朝父母的家中走去,二奎不放心,想跟著他去。

    陳禮義一臉死了老子的難受樣,苦著臉說“兄弟,你也出來大半天了,快點回家看看吧,我這事我一個人去問爹娘,人多了反而不好。”

    “那行,大哥,凡事悠著點,無論如何他們也是咱爹娘,你永遠是我和三奎四奎的大哥。”

    “嗯,我知道,謝謝你兄弟。”

    陳二叔走過來,拍了拍陳禮義的肩膀,他沒有說話,卻給了陳禮義一個支持的眼神。

    那意思很明顯,他是在告訴陳禮義放心去辦自己的事,他會為他解除後顧之憂。

    接著他轉身走向了跟上來的來幾的兩個人。

    “老肖,小賈,你怎麽是你們倆,走去我家裏坐坐,不滿你們說,我那可有上好的大紅袍。”

    “唉喲,真是沒想到啊,竟然是碰到你了。”

    被稱作老肖的中年人,趕緊上前握住了陳二叔的手。

    他有些激動,能遇見陳二秀,對他來說可是個好事。

    剛才的碰壁也讓他明白,他需要找一個中間人,慢慢的去告訴陳禮義一些真實的情況。

    而且從陳禮義剛才的反映來看他不見得會相信這些事,比竟這些事有些太過蹊蹺。

    有時候甚至他們自己都不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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