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南宮宇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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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好疼。”迷迷糊糊中左文睜開了惺忪的雙眼。

    “哥哥醒了,”床前的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飛一般地跑出去,歡快的喊道。

    左文環視了一下四周。這個房間像是一位公子的書房,布置得非常古樸,要是說有什麽格格不入的話,書房裏的書都是劍譜,而牆上放了許多樣式各異的劍的劍胚,看得出,這裏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劍癡。

    正在左文把目光移向門處,突然剛開的小娃娃又躍著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女將。女將披著一身深紅色的盔甲,頭盔是暗紅色的,臉龐看得很不真切,影影綽綽地應是個美人。

    女將將頭盔拿下,露出的麵容中,俏美卻滿含英氣,英姿颯爽的。

    “弟弟,你終於回來了。”女將冷冰冰的臉上露出一幅少有的笑容。

    “你認錯了,我不是你弟弟。”左文滿含歉意的答道。

    “你騙人!”麵對左文的話語,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忙搶過話來,駁斥道:“你長得和我哥哥一模一樣,而且是三心仙境,全天下就隻有哥哥這麽厲害。”

    “哥哥,你是不是不理月心了。”小女娃眼眶濕潤,委屈的問道。

    看到小女娃微紅的眼眶,左文竟一瞬間感到自己的話語過於強硬,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好了,月心,哥哥大傷初愈,讓哥哥休息一會兒。” 女將俯下身子輕輕地撫摸著小娃的頭。

    “嗯。”小娃娃很知趣地一溜煙跑開了。

    女將看著左文,說道:“我叫南宮瑞雪,剛才一直在你床邊守著你的是我的妹妹南宮月心,而我們救你的原因是你與我的弟弟南宮宇辰長得一般無二,誤認你為他,你也該介紹一下你自己了吧。”

    “我叫左文, 剩下的我全忘了。”左文摸了摸頭,裝作痛苦回憶的樣子。左文心裏其實也很複雜,自己其實已經有一千年沒回來了,總不能介紹自己是魔域魔帝吧。

    左文?南宮瑞雪聽到這兩個字,心情猛得沉重,似乎要和千年前的某個絕世天驕聯係起來,但她看了看眼前的文弱少年,苦笑了一下,還是放棄了。

    “既然少俠不記得身世,可否幫我南宮家一個忙?”南宮瑞雪忙順水推舟的問起一個重要的話題。

    “您請講。”

    “皇城內一年一度的天驕之戰又要開始了,而這時,我的弟弟又失蹤了,我想請你代為一戰,無論輸贏,我南宮家定有重謝。”南宮瑞雪懇請道。

    其實,南宮宇辰的失蹤一直是南宮瑞雪的心病,她比任何人都明白這場比試關乎的是家族的顏麵,家族前途勝於一切。而且南宮宇辰並非單純的失蹤,這裏麵涉及太多的內幕,甚至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到底有什麽秘密,她唯一知道的是父親前往南疆之前告誡自己,南宮宇辰並非失蹤,但是或許永遠都不會回來。

    不過,這番話的含義在左文眼中又是另一個故事了。一千年前的那次天驕之戰,他運轉一身的浩然正氣,戰敗無數對手,他拿下頭名的那一刻,左家也在皇城之內,朝堂之上,一時之間風光無二。

    左文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

    南宮瑞雪拿出一幅卷軸和一瓶藥遞給左文說道:”這卷軸裏的是我南宮家的熾烈劍法第一式一一熾鱗,修習它,用在天驕之戰上也會多一分勝算,這藥對於你的身體是大補之物,一定要堅持服用。

    南宮瑞雪隨後移開了牆上一把別致的劍柄,書櫥移開了一下位置,露出了一個幽深的長道。南宮瑞雪說道:“這是我弟的修煉室,這半個月的時間你就先用吧。哦,這裏有我弟弟曾經抓的一隻寵物,很適合做你的陪練”。

    之後,南宮瑞雪離開了屋門。枕頭下麵鑽出來一隻毛茸茸的小白狐,伸出舌頭去舔左文的臉。左文順了順這隻小白狐的毛,笑道:“小家夥,你也在這裏。”

    小狐狸很快速地跑進了那條幽深的長道裏,左文趕忙跟上,可半路上,小白狐突然跑了回來,顫抖地趴在左文的肩上,毛茸茸的大尾巴一直纏著左文的臂膀。

    當左文走進長道,發現裏麵南宮瑞雪所說的小寵物,居然有四心仙境。要知道同等級的仙與魔之間往往是魔更能取勝,因為相較仙域而言,魔域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每一隻魔身上都具有著難以言說的暴戾之氣,足以震攝對手。

    而獸與仙魔有著本質的不同,它們往往缺著靈智,卻可以憑著的力量進行更殘暴、更原始的爭鬥,同等級的仙魔很難打得過獸,而麵對著仙境有四心的獸虎,南宮宇辰竟能將其收為寵物。要知道南宮宇辰不過就才三心仙境。

    小白狐猛地一抓左文,將他從震撼拉回了現實,獸虎吼叫著衝向左文,左文運轉浩然正氣將身體中流動的仙氣化凝為虛幻的羽翼,轉鬆躲過去了。

    正在獸虎嘶吼之時,左文猛一想起,這貨好像是熾裂紋虎,即便在獸類也是鼎鼎有名的存在,熾裂紋虎渾身泛著火光,以一種壓倒性的氣場散發在左文麵前,宛如虎中帝王一般,神聖不可侵犯。

    這南宮宇辰到底有多強?左文不由得在心裏低語著。記得南宮月心那小丫頭看向自己那崇拜的樣子,其實,單是一個寵物,左文就知道自己輸了,自己的寵物還顫抖地縮在自己懷中呢。

    左文看了看熾裂紋虎,再看了看小白狐,心中很複雜。

    熾裂紋虎的爪子燃燒著灼人的火焰撲過來,左文運轉了熾裂劍法,劍上微微泛了點火光,但比起熾裂紋虎的爪子,真是螢火與日光相爭,一巴掌被拍了下去。

    這熾裂劍法奇怪得很,劍軸之中隻言第一式功成之時,劍上會泛著鱗光,但是如何修習,絲毫沒有提及,或者說,是讓自己去填充一樣。卷軸上的文字浮動著,漸漸化成一位虛影的老者,可無論左文看上幾遍,這劍法還是模模糊糊,就好像是有人刻意摸去了記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