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滿座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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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可能?”

    “連衛公子都猜不出來,這小子怎麽能夠猜出來?”

    “就是,蒙的吧?”

    圍觀的眾人頓時起哄起來,顯然大家都不認同這個答案是劉協自己想出來的。

    其中以衛仲道最為積極,似乎想要混在人群當中帶節奏。

    但是劉協卻是不放過他,深深看了一眼衛仲道,衛仲道被劉協看得喊得聲音越來越低,慢慢後退混入人群之中。

    蔡琰這時站了出來,莞爾一笑道:“不知公子可否解釋一下是如何猜到謎底的呢?”

    說實話,就連蔡琰也有些好奇,劉協究竟是真的博學多才猜出來的呢還是大家所說的蒙的。

    見到眾人投過來的目光,目光之中多是看笑話的意思,劉協不禁心中冷笑一聲道:“好, 就讓你們知道知道為何猜不出來的都是‘蠢貨’。”

    果然,劉協的話再次激怒了眾人,一齊朝著劉協怒目而視。

    別人越是想看自己的笑話,自己就越不會如他們的願,尤其是看到他們對自己怒目而視的樣子,劉協心中一陣舒坦。

    正當眾人以為劉協在虛張聲勢的時候,隻聽劉協的聲音再次響起:“如果在下沒有猜錯的話,蔡姑娘所說的故事與那春秋時期左伯桃與羊角哀有關。”

    聽到劉協之言,蔡琰眼中頓時多了一分神采,沒想到劉協真的能夠猜出來。

    看了一眼仍舊是一臉迷茫的眾人,劉協不禁接著解釋道:“左伯桃與羊角哀為友,聞楚王知人善任,乃同往投之。

    途遇雨雪,幹糧不足,預料不能兩全,伯桃乃將衣食合並與哀,全其獨往事楚,自入空柳中死。

    羊角哀入楚後,為上大夫,遂啟樹發伯桃之屍改葬,並自殺殉友。”

    “吾們又不是來聽你講故事的,這與此題有什麽關係?”聽劉協講完故事,一些仍舊沒能反應過來的榆木腦袋傻嗬嗬問道。

    與此同輝劉協卻是看了衛仲道一眼,隻見此時衛仲道臉色慘白,若有所思,顯然估計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劉協心中暗道這貨倒是有些才學,最起碼比還在問的這些人強。

    劉協還未說話,隻見一名看起來年紀稍大的儒生卻是撫掌道:“這就是蔡小姐的厲害之處了,蔡小姐另辟蹊徑,運用春秋時期史事來製作謎題。

    ‘羊’、‘左’首尾相交,合之可成“差”字,又因“差”之中心筆劃一橫和一撇是“羊”、“左”兩字所共有,謎麵特地用“共一心”借以暗示,真乃妙語雙關,巧不可階。

    此謎題文雖似運典,扣底則作白描,欲正偏反,撲朔離迷。從擬麵技巧言,顯出拆合的藝術手段;就琢句運詞說,乃是謎中的跌宕之筆。好謎!好謎!”

    聽到了儒生的解釋,眾人這時方才恍然大悟,越是回味越是感覺到此謎的巧妙與高深。

    “區區猜謎,小道耳,奴家可配不上如此誇獎,倒是這位公子能夠在不經任何提示之下猜出來,可見學識之豐厚,奴家拜服。”這時,蔡琰卻是再次謙遜地說道。

    “哼,就是,猜謎不過是小道罷了,這又能說明什麽問題?倒是這位兄台,汝可敢與衛兄比試一下詩文?”這時,支持衛仲道的儒生們,見到在謎語上落了下風,順勢向劉協刁難道。

    “哦?這有何難?倒是不知道你們口中所說的這位衛公子可敢應戰啊?”見到有人都打上門了,劉協當然不會退縮,與此同時又將了衛仲道一軍。

    劉協算是看出來了,雖然今天未曾與衛仲道直接對上,但是對自己的所有刁難,一切都是出自衛仲道的手筆。

    這小子一直躲在人群後麵,蔫兒壞蔫兒壞的,一直在攛掇鼓搗。

    先前武的已經玩過了,今天既然是玩兒文的,那劉協就在文的上麵將衛仲道的心理防線給完全擊碎。

    被劉協指名道姓地點了出來,衛仲道再也不能再躲在眾人身後,有些不太情願地走了出來。

    見到衛仲道出來了,劉協不禁說道:“衛公子,既然吾等比試吟詩作賦,那麽事情我們就就需要把規則先明確下來。”

    “這個你盡管放心,由蔡姑娘出題,你我各作一首詩,做成之後再請蔡姑娘代為評判。”聽到劉協之言,衛仲道一副你放心的模樣。

    看樣子,衛仲道似乎在作詩上麵還是有一定的造詣的,否則不會突然表現的那麽自信。

    見到衛仲道的模樣,劉協心中冷笑,不怕你能就怕你蠢,幾千年來如此多的詩篇,能夠流傳下來的,隨便拎出來一首都能打爆衛仲道的自信心。

    “既然二位公子都已準備妥當,那奴家就出題了,題目是——歲月。”見到劉協和衛仲道都已經準備好,蔡琰不禁開口道。

    而因為大家本來就是在猜燈謎,場中不缺乏筆墨紙硯,劉協和衛仲道都被分了一套。

    雖然這個時代的紙張很是珍貴,但在場的大多是門閥士族子弟,幾張紙還是消耗得起的。

    蔡琰話音剛落,隻見劉協便拿起了筆在紙上奮筆疾書起來。

    見到劉協的反應如此之快,圍觀的眾人中發出了陣陣驚呼,就連蔡琰臉上也掛上了難以掩飾的驚訝。

    “定然是瞎糊弄,哪裏有這等才思敏捷之人。”

    “衛公子贏定了!”

    圍觀的眾人皆帶著自己的主觀判斷,熱烈討論了起來。

    而場中的衛仲道在看到劉協稍一思索就往上寫,臉上不禁泛起一陣冷笑,心中更加勝券在屋。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衛仲道也已經書寫完畢。

    衛仲道看著早早就等候在旁的劉協,暗道如此草率簡直是在糊弄,這渤海王估計是被平日裏身邊之人忽悠的多了,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於是心中頓生一計道:“不如本公子的詩後出,讓這位仁兄的詩先念給大家看如何?”

    聽到衛仲道所言,劉協不禁心中冷笑,衛仲道此舉無非就是認為自己所作的詩比不上他,怕他先說了自己就不敢說了,起不到對比的震撼效果。

    所以才想讓自己先作詩,然後他再來個驚豔全場,嗬嗬,倒是打的好算盤。

    蔡琰冰雪聰明如何猜不出來,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著劉協道:“不知公子”

    “無妨,無妨,隻要吾之詩出口之後衛公子別嚇得不敢說了就好。”劉協一臉自信道。

    “切~”

    劉協的話語引起了周邊眾人的陣陣噓聲,顯然認為他再吹牛逼。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鳴,食野之蘋。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時可掇?

    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闊談讌,心念舊恩。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厭高,海不厭深。

    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詩文一出,滿座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