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誌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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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沮大人,你是何時在韓州牧手下任職的呢?”劉協開口向沮授問道。

    聽到劉協所言,沮授不知道劉協為什麽會突然問這個,不過還是如實答道:“已三年有餘。”

    聽到沮授所言,劉協略吃一驚,沒想到沮授竟然在韓馥手底下這麽久了。

    “竟已三年!孤記得韓州牧來冀州上任也不過三載吧?”劉協估摸了一下時間,對著沮授問道。

    “不錯!殿下竟連這個也知曉,也真是好記性。”沮授在“好記性”三個字加重了語氣,緊接著著若有所思地看了劉協一眼,不知道此刻心中在想些什麽。

    “哈哈哈哈,孤即便是再好的記性也比不過沮大人哪,尚未來冀州之前就曾聽聞沮大人博聞強記,在冀州可是出了名的啊。”劉協似乎並未曾聽出沮授言語中所指一般,徑直誇起了沮授記性好。

    沮授疑惑地看著劉協,不知道這渤海王是當真沒有聽懂自己話裏有話,還是有意為之。

    若是前者,隻能說著渤海王尚且稚嫩,心智還不夠成熟,也僅此而已。

    但是如果是後者的話,這渤海王如此年紀就能夠有如此的城府,當是不可小覷,不知道究竟是大漢之福還是大漢之禍。

    想到這裏,沮授竟有些想得出了神,時而皺眉時而沉思,仿佛心中在掙紮著什麽一般。

    看到沮授出神的樣子,劉協似乎了然一般,並不著急,任由沮授在那裏出神,卻是自顧自地品起了茶來。

    約莫過了十數個呼吸的時間,沮授才回過神來,看到劉協一副老神在在地看著自己,趕忙謝罪道:“還請殿下恕罪,下官”

    “沮大人怕是公務勞累了吧,大白天竟也會出神。”劉協沒有直接回應沮授,而是笑眯眯地盯著沮授道。

    看著劉協看著自己的眼神,沮授感覺自己心底裏所想仿佛都被劉協給看了去一般,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而且在沮授的潛意識裏卻是更加篤定,之前劉協並不是沒有聽出自己言語之中的意思,相反對方第一時間就懂了。

    反倒是自己,平日裏自認為看遍天下人,此時竟在劉協這尚未弱冠之人麵前吃了癟。

    似乎從頭至現在,自己就一直處於下風,一切都掌控在劉協的節奏當中。

    這並不是身份尊卑所致,反而讓沮授感覺這是自己的智商被對方碾壓了,被摁在地上狠狠摩擦那種。

    “沮大人,莫不是孤剛剛說錯什麽話了嗎?”這時,劉協一臉關心地問道。

    “哦,不,不,下官的確是這幾日公事太多有些勞累。”聽到劉協所言,沮授趕忙道。

    “那沮大人可要主意身體哪,萬萬不可拖垮了身子。”劉協繼續關心地說道。

    “多謝殿下記掛,下官記下了。”聽到劉協的安慰,沮授惶恐道。

    看到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劉協饒有興趣地向沮授問道:“沮大人,你已經在韓州牧手下幹了三載,那沮大人對州牧大人有什麽看法呢?”

    “呃看法?”沮授被劉協跳躍的思維搞得一時反應不過來。

    “沒錯,就是看法,沮大人認為韓州牧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呢?”劉協繼續問道。

    “韓大人賢名在外,下官不用說殿下想必也知曉”

    “沮大人!”

    沮授還想說什麽,卻是被劉協給直接打斷了。

    “你知道孤想問什麽。”劉協盯著沮授,沮授仿佛自己被一頭猛獸盯住了一般,呼吸都不自覺都變得急促起來。

    “吾韓大人”

    “沮大人,在孤看來你不應是那溜須拍馬之人,況且韓州牧此時也不曾在場。

    此時天知地知你知孤知,希望你的回答不會讓孤失望。”劉協再次打斷了沮授,語氣略微有些咄咄逼人。

    沮授此時被劉協的步步緊逼給逼到了牆角,心中掙紮異常,一下子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實話。

    但是在心底潛意識裏麵卻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一定要對渤海王說實話”。

    避無可避的沮授,苦笑一聲道:“殿下可真是難為下官了,莫不是殿下在別處同僚府上也是如此發問嗎?”

    聽到沮授所言,劉協沒有理會,徑直看著手中的杯子,仿佛其中有著什麽令人陶醉的事物一般。

    見到劉協的模樣,知道劉協在等自己的話,沮授咬咬牙硬著頭皮道:“殿下真想聽實話嗎?”

    “那是自然。”劉協還是看著杯子,不過卻是開口了。

    沮授看了看劉協身後的許褚,劉協仿佛腦袋旁邊長了眼睛一般道:“不用顧忌,仲康是自己人。”

    許褚此時聽到劉協所言,心中頓時升起一絲暖意和感動。

    聽到劉協所言,沮授隻好點了點頭道:“守成之人。”

    “哈哈哈哈沮大人果然沒有讓孤失望。”聽到沮授所言,劉協哈哈大笑道。

    “殿下今日之意下官懂得,不過雖然韓大人雖是守成之人,但下官乃是韓大人一手提拔”

    “孤是那等沉不住氣之人嗎?”還未等沮授說完,劉協再次打斷道。

    正當沮授不知道說什麽的時候,劉協再次開口道:“沮大人若是此時就說投靠孤,孤還不敢要你呢。”

    聽到劉協所言,沮授心中不禁感歎,這渤海王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身上的氣度卻已經是常人所不能及了,尤其是想到州牧韓馥的時候,更是與殿下差的遠了。

    “多謝殿下理解。”沮授道了一聲感謝,同時心中一歎。

    “不過沮大人,孤一定能夠得償所願!”劉協以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言語之中霸氣十足。

    “如若真被殿下言中,下官定當竭盡所能。”聽到劉協所言,沮授有些無奈地笑著說道。

    “哈哈哈哈一言為定!”看到沮授的樣子,劉協更加篤定了。

    “好了不早了,如在沮大人府上再多待些時間,怕是會讓別人起疑了。”劉協說道。

    “多謝殿下體諒。”沮授知道劉協這是在為自己考慮,心中感激道。

    “好了,既然沮大人勞累了,那孤就不多叨擾了,告辭!”說著劉協帶著典韋就要離去。

    此時劉協身後的沮授眼中閃著絲絲猶豫,似乎下了什麽決心道:

    “殿下!”

    聽到沮授叫自己,劉協還以為沮授想通了,一臉欣喜道:“沮大人莫不是想通了?”

    沮授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下官見到殿下求賢若渴,特向殿下舉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