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坑就是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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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警?”
布萊斯心立刻警惕,快速確定拉姿麗發送消息的時間。消息是在幾個月前發送的,就算現在布萊斯報警,也絕對沒有用。
他快速打開拉彼斯的消息,裏邊跟著拉姿麗的不同,大多是詢問自己最近如何,不過他最後一條消息日期跟著拉姿麗一樣。
“拉彼斯,還在麽?”
他快速敲出這段話,發送的時候順便攜帶一個震動。
但回應布萊斯的隻有寂靜。
他越發的覺得事情不對勁,麵色難看的發紫。
夜深人靜,布萊斯換上黑衣兜帽,關掉電腦準備出門。
他要去拉彼斯家裏邊看看。
但這時候客廳卻響起輕微開門聲,他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布萊斯,真的是你回來了?”
幼青梅推開房間門看到布萊斯,臉上瞬間露出驚喜的笑。
“萊姆?”布萊斯詫異,同時蹙眉冷聲,“你怎麽還會有我家的鑰匙?”
“我之前配好放做備用的。”萊姆伸手上來就要擁抱布萊斯,布萊斯眼疾手快拿過床上的枕頭,一把塞進前者懷裏邊躲過。
“真是無情。”萊姆嘟著嘴,“明明你不在這段時間,我每天都來幫你打掃房間來著。”
“你就這麽報答我?”
萊姆越想越委屈,看著無動於衷的布萊斯,眼角使勁的眨呀眨,眼淚總算是擠出了幾滴。
“怪不得。”布萊斯想。
出門將近幾個月,回來布萊斯發現家裏纖塵不染本就懷疑,沒想到竟然是萊姆幫忙。
真蠢。
想到這裏布萊斯又忍不住在心裏說。
怎麽還不來安慰我?
使勁擠出眼淚的萊姆久久沒等到布萊斯的安危,鬱悶抬起頭想一看究竟後發現。
布萊斯已經走出了房間。
她嚇得趕緊追了出去,自己可是好不容易蹲到布萊斯回來,可不能就這麽讓他跑掉。
剛剛拉開門把手的布萊斯被一隻柔軟小手阻止,萊姆眼眶帶著淚珠追了出來。
“這麽晚了你去哪?”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掰開萊姆的手,布萊斯現在沒時間跟著萊姆胡鬧。
這青梅竹馬缺根筋。
現在他急需確認拉彼斯的安全。
“等等!”想到了什麽的布萊斯猛的轉頭,眼眸睜大瞪著被自己這一舉動嚇得縮著腦袋的萊姆。
“萊姆,我記得你說過你父親給你爭取到了參加培訓的名額?”
自己真是愚蠢,這不是有現成的消息麽,為什麽非要大晚上的出門,萬一沒事豈不是打擾到他們,據說拉彼斯和拉姿麗他們的父親還曾經是個軍官來著。
“你說的是培訓那個名額?”
萊姆像個受驚的鴕鳥縮著脖子,怯怯的小聲說,“你走後爸爸出門回來就不讓我去了,說是這種辦法不但不會提高記憶力,反而還會影響到大腦的神經細胞。”
“甚至還有可能變成白癡”
萊姆用餘光偷瞄著布萊斯,被發現後快速低下頭,兩隻手指不停地絞來絞去。
“白癡?”
布萊斯如遭重擊,這哪裏是什麽培訓班,這分明就是打著培訓班的借口找實驗室。
“布萊斯你突然問這個幹什麽?”
“沒什麽,我需要出門一趟,你趕緊回家睡。”
布萊斯還是決定親自去看看。
“不要,我才不要回家睡,家裏一個人都沒有。”萊姆聞言使勁的搖頭,兩根馬尾甩來甩去,一抽一抽的打在布萊斯肩膀。
“家裏沒人?”
萊姆的母親是家庭主婦,就算父親有事情需要出差不在,但她母親絕對會在家裏邊。
“是啊。”萊姆小聲說,“爸爸幾個月前外出就沒有回來了,媽媽又在半個月前出門,說是要回一趟外公家處理一些事情。”
“可是外公外婆明明就已經不在了。”
萊姆扁著嘴巴看著布萊斯委屈巴巴,“我一個害怕極了,晚上都是鎖著門開著燈睡的,本來就要睡著的,突然聽到你這裏有動靜,我害怕你家有人偷東西就跑過來了。”
布萊斯沉默了。
萊姆說著說著就很委屈,原本需要擠著才能出來眼淚吧嗒吧嗒使勁的往下掉。
氣氛一陣尷尬。
“笨蛋”良久,布萊斯才緩緩吐出這兩個字。
“那你能不能讓我在這裏住一晚,就住隔壁的房間。”
萊姆抬起頭,眼淚鼻涕混在一起,聲音帶著懇求。
布萊斯聽著一陣頭疼,心說萊姆的父母怎麽這麽的突然,根特大叔那個變態女兒控怎麽可能出差數個月,還有阿姨。
平時也是巴不得跟在萊姆身邊。
“行吧行吧,你就暫時住在我家。”
布萊斯隻能同意,好歹是青梅竹馬,況且這小蠢貨都這麽懇求他了,他也沒理由扔著她不管,畢竟心又不是石頭做的。
“嗯嗯嗯,我會很乖的。”
萊姆連連點頭,生怕布萊斯又不同意。
“你自己在家裏邊待著,我的房間裏邊床下有電擊棒,有危險你就拿來防身。”
“你去哪?”萊姆又跳過來扯住布萊斯的衣角。
布萊斯額頭又冒出黑線。
“小孩子不需要這麽多,趕緊洗臉換衣服上床睡覺。”
布萊斯拉開門,但臉很快又黑,扭過頭好沒氣的說,“給你一分鍾時間給我解釋一下。”
“那那你回來給我帶瓶牛奶。”
萊姆怯怯的說,同時鬆開布萊斯的衣角。
布萊斯幾乎是忍著暴走的怒火出門的。早知道自己就跟著玫瑰一起去咖啡店裏邊處理後事,哪裏還有回來這些破事。
十分鍾後,敲門聲響起。
以為是布萊斯回來的萊姆興高采烈的跑去開門。
隨後,她看到了某個對她露出殺意笑容的黑發女人。
根特太太。
“我說女兒,這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又跑來這裏幹什麽,還不趕緊給我回去。”根特太太眯著的眼縫露出幾乎是實質般的殺氣。
紫玫瑰咖啡店,地下室。
白熾燈亮起,照亮了紗織莎莉慘白俏臉。
冰冷地板上,蜷縮著一名雙手雙腳被綁住的男子。
“根特,我記得我似乎曾經跟你說過,我們是一根繩子的螞蚱來著。”
依靠著鐵門邊的玫瑰笑吟吟的把玩著手中的p1911手槍。
“你說,這麽信任你的我被背叛,我要不要,履行一下我這受害者的特殊權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