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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琮並沒有說要怎麽處置,可在場隻要是耳朵不聾的人,基本上都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這一雙手,怕是不用要了。
小黃毛一聽,下麵頓時就濕了。
這才真真的是嚇的。
“林爺,林爺饒命,我不知道她是您的朋友,爺饒命啊……”
小黃毛哭的淒慘,也是眼淚鼻涕一把的往下流。
然而林琮又是誰?今天廢了他的雙手已經算是輕的了,好歹也還留了他一條小命。
“你們其他人也都不要以為沒事了,他廢一雙手,廢你們一人一隻右手也就算了,你們該慶幸她們都沒有什麽事,否則……”
說完,林琮又轉頭對洪五說道:“剩下的事情你來處理吧,我先把人帶走了。”
“是,我派人送您。”
林琮倒也沒有推卻,又得新走到白依然的身邊,將人扶了起來,說道:“咱們走吧。”
白依然從來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也是嚇的夠嗆,但其實真正嚇到她的,還是樓淨。
就算知道他不是什麽好了人,可是當真正的去麵對這樣的場麵的時候,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這是一個她完全不懂的世界。
“等等。”白依然終究還是心生不忍,拉住他,看了一眼還坐在地上的小黃毛,說道:“放過他們吧,我們到底也沒有怎麽樣,這樣還是有些不太……”
‘殘忍’兩個字,她沒有說出來,但樓淨卻聽懂了。
林琮也不想在白依然的心裏留下冷酷無情的印象,看了她半晌,才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你這麽善良,以後會經常被人欺負的。”
白依然笑了笑,說道:“不是有你在嗎?我怕什麽?放過他們吧,好不好?”
林琮轉頭對洪五使了個眼色,又說道:“算了吧。”
雖然林琮說算了,但他走之後,關起門來,這就是洪五的天下,敢讓洪五在樓爺麵前丟臉,就算是林琮算了,洪五也絕對不會就這麽算了。
洪五派了兩輛車將一群人送回到了酒店,下車之後,林琮說道:“你們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接下來是打算繼續玩還是……?”
幾個女生對視一眼,然後紀小雨說道:“我們還是直接回家吧,外麵太危險了。”
看來這幾個女生還算是有點理智的,林琮點了點頭,說道:“機票我派人幫你們訂,你們回去收拾一下。”
幾個女生點頭,紀小雨又說道:“林先生,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你們是小白的同學,應該的。”說完,又轉頭對白依然說道:“你也收拾一下行李,去我那裏吧。”
白依然抬頭看他,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也還是點了點頭。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更加依賴他了,留在這裏和他在一起,總比腫著一張臉回家讓家人擔心的好。
“好。”
幾個女生也沒有了開玩笑的心思,都回了自己的房間。
林琮自然也是陪著白依然去收拾東西。
好在東西並不算太多,收拾的也快一些,收拾妥當之後就被林琮直接帶走了。
坐上車子,白依然才覺得疲憊不堪,靠到座椅後背上,仰著頭,一副無力的樣子。
林琮心疼的不行,輕輕的攬過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吩咐前麵的司機,“去醫院。”
白依然動了動,問道:“去醫院做什麽?”
“你的臉……”
白依然撫上自己的臉頰,脹脹的,火熱的那種疼。
“沒有什麽事,冰敷一下就行了。”
“那怎麽行?不去醫院看一下,我不放心。”
白依然抿了抿嘴角,眼裏卻是帶著笑意的。
到了醫院,的確是沒有多大的問題,隻是挨了一巴掌,雖然看著嚴重,但其實也就是她皮太薄,禁不起這個,所以才看起來比較嚴重,不過也還是給拿了藥膏抹。
回去的路上,白依然撫著臉,說道:“我就說沒事吧。”
林琮輕笑,“看來你的臉皮可不是一天的薄啊,我以後可是連碰都不敢碰一下了。”
白依然回頭瞪著他,那眼神卻是嬌嗔的可以。
林琮也是喜歡逗她,“以後我都不敢親你了怎麽辦?”
白依然的小臉瞬間就紅了,長這麽大還沒見過這麽逗人的呢。
“那就別親,誰讓你親了?”
“那怎麽行?我可忍不住。”林琮說完突然就笑了起來,又側過頭來看她,同樣是滿眼的笑意,“上次親嘴,嘴沒有腫吧?那以後就隻親嘴好了。”
白依然咬了咬唇,伸手就把他給推開,有些堵氣,更多的是害羞,“哪裏都不讓你親。”
到了酒店,林琮拉著箱子帶著她就往電梯走,白依然卻伸手把他給拉住了。
“怎麽了?”
“那個……”白依然有些不太好說,但是指了指旁邊的前台,說道:“不是得再開個房間嗎?”
林琮瞪著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住的是兩室的套房,你……不用這麽擔心。”
“那也不太好。”
白依然是個家教極嚴的女孩子,就算是戀愛了,有些東西也是要分的清的。
“你是信不過我呢,還是信不過你自己?”
“信不過你。”
林琮失笑,“你倒是坦白。”
“行了,我舉手發誓還不行嗎?”
不管林琮費了多大的力氣,最後還是把小白兔騙進了狼窩。
其實,林琮住的總統套房,的確是有客房的。
白依然很自覺的把箱子拉進了客房。
“小白,出來。”
白依然扔下還沒有整理好的行李,走到客廳,問道:“怎麽了?”
“過來,剛拿了冰塊,敷一下。”
白依然坐了過去,林琮把弄好的冰塊輕輕的貼在她的臉上,聽到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又馬上把冰塊拿開,緊張地問道:“弄疼你了?”
白依然搖頭,“沒事,就是突然間好冰,來吧。”
其實林琮也不是不知道這種感覺,這傷要是放在他的身上,他一點都不會在意,可是這事要是放在白依然的身上,他就一千一萬個不放心。
冰了有一會兒,腫好像是消下去一些了,林琮用毛巾幫她擦了擦,說道:“幸好你這次沒有才能事,要是……”
“別提了,我都不敢想了,嚇死我了。”
想起那件事來,還是心有餘悸。
看著她又變了臉色,林琮心疼的把人摟時懷裏,一個吻,輕輕的落在她的額頭上,“不想了不想了,都過去了,放心,以後我絕對不會再讓你經受這樣的危險。”
白依然點頭,不過想了想,又輕輕的推開他,問道:“你真的不是好人嗎?”
林琮眼神一變,問道:“你不是都看見了嗎?你第二次見我的時候我還受了槍傷,你忘記了?”
“沒有,我沒有忘記,我隻是……有些不太敢相信。”
林琮坐直身體,扶著她的手臂,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小白,如果你怕了,你不想跟我經受這些,我也不會勉強你,更不會怪你,你懂嗎?”
白依然也看著他,說道:“我懂,我原本也是怕的,但是我沒有辦法控製我自己喜歡你,我就是想要和你在一起,怎麽辦?”
白依然已經算是給了他一個明確的答複。
我知道你是壞人,但是我不介意。
林琮忍不住的去捏了捏她沒有腫的那半邊臉,笑道:“傻不傻?”
白依然誇張的倒吸了一口冷氣,皺著一雙秀眉,“疼。”
“這邊沒有腫也疼?”
“嗯,疼。”
“那怎麽辦?是不是要像王子親公主那樣,我親一口就不疼了?”才說完,林琮的吻就已經落了下去。
沒有太過熱烈,也沒有太過纏,綿,反而是一觸即走,卻更加的令人悸動。
“還疼嗎?”
白依然早已是羞的說不出話來了。
“你這腫著呢,吃的東西也要忌口,晚上出去吃?”
“還是算了,我這個樣子怎麽出門?就在這裏叫點東西吧。”
“也好,你出門的時候有跟家裏說什麽時候回去嗎?”
“沒有,怎麽了?”
林琮勾了勾嘴角,壞壞地笑道:“既然沒有,那我們就可以在這邊多玩一些時候,先在這邊住著,等你的臉好了,再帶你去別的地方玩,怎麽樣?”
“好。”
這是兩個人表明心意以來第一次這樣長時間的相處,居然沒有一點尷尬,反而相處的極其自然。
反正兩個人也不打算出去了,索性就在窩在屋子裏看起了電影,兩個偎在沙發上,吃著零食,甜的膩人。
當然,情侶選擇一起看電影不是一點理由都沒有的,不管是什麽類型的電影都離不開感情這條線,而一般國外的電影,男女主角的感情表達方式也是直白而熱烈的。
情侶之間看到這種情節,自然而然的也就會發生一些什麽。
若是平時自己看電影還好,可是今天身邊多了一個林琮,再看到這種情節的時候,白依然就假裝吃零食,不然就喝水,反正就是不敢抬頭看屏幕。
這點小心思表現的實在是太過明顯,林琮幹脆把她手裏的零食搶了下來,“行了,你不撐嗎?”
撐。
吃了這麽多,怎麽可能不撐?
可是她寧願撐著,也不願意那麽尷尬。
按了暫停的鍵子,林琮幹脆扳過她的小臉,“害羞了?”
白依然不自在的低頭,聲音也拉的很低,“沒有……”
“嗯,我也覺得沒有必要再害羞了,我們也不是沒有親過,是不是?上次我陪你參加學校活動,不也親過了嗎?”
“那怎麽能一樣?”
白依然條件反射的開口就反駁,可是話出口之後才驚覺上了當,“你,你,你……”
“我什麽?”林琮挑眉,然後說道:“不過你說的對,的確是不一樣的。”
林琮慢慢的靠過來,白依然想躲開,卻又不想躲開。
也許是氣氛使然,開始還有些羞澀的白依然也微微的仰頭,慢慢的閉起了雙眼。
預期而來的吻終於落了下來,和之前的幾次淺吻都不同。
開始隻是嘴瓣之間輕輕的磨蹭,然後再一點一點的試探,深,入……
最後糾纏在一起……
你來我往之間,兩個人的呼吸都粗重了起來,修長的手掌也從她的手臂上挪開,慢慢的鑽進了衣襟裏麵。
林琮的手掌因為長年的拿槍,所以指節間都是硬繭,觸到那極嫩的肌膚,反而引得懷裏的人輕顫不已。
不知道過了多久,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才分開,額頭相抵,各自平息著呼吸。
“小白……”
“嗯。”
林琮淡笑一聲,“算了,我先去衛生間,你繼續看吧。”
他離開之後,白依然暗暗的舒了口氣,拿起桌麵上的水杯,將裏麵的東西一飲而盡。
可能是因為太心不在焉了,喝完之後才後知後覺,這杯子是林琮的,而且裝的不是什麽水,而是伏特加。
猛烈的味道嗆的白依然咳個不停,也顧不得別的,拿著桌上吃的就往嘴裏扔,可還是不行,最後隻能去倒了杯水往下灌。
隻是這酒太猛烈,那股嗆人的味道倒是壓了下去,隻酒勁很快就湧了上來。
所以等林琮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看到就是栽倒在一邊滿身通紅的小白兔……林琮不是沒有見過她喝醉的模樣,記得在顧家的時候也見過她喝醉的,隻不過那個時候是微醺,可是現在卻是實打實的醉了。
醉的這麽嚴重,醉的這麽可愛,這是要讓他做點什麽的意思嗎?
其實,林琮原本也沒有想做什麽的,不是沒有想過,隻是他知道現在還沒到時候,真要是做的太過了,反而會嚇到她。
但現在……
好吧,現在更是什麽都不能做了,否則在她心裏,他豈不是成了趁人之危的小人?
攔腰將人抱起來,卻沒有進她的臥室,而是直接進了自己的臥房。
雖然不能做些實質性的事情,但總歸還可以抱著她睡,也算是一項不錯的福利。
主臥的床很大,大到可以睡三四個人,將人放到床上,自己則躺到了另外一邊,關了大燈,隻留下牆壁上一盞昏暗的小燈。
本來伸手想將人摟在懷裏,隻是手才伸了過去,還沒有搭在她的身上,她就已經自己滾了過來。
林琮挑眉,眼裏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