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路遇鬼子巡邏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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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閆如飛看沒點到自己,趕緊問道:“我、我幹什麽?不會你把我忘了吧?”

    “嗨嗨,你的任務最重,那就是前後協調七輛馬車不要掉隊,至於那十個偽軍,不管他們怎麽想的,全部帶上,那幾個馬車夫也不能太放任。”

    嚴若飛說到這裏,嘴角上挑的接著說道:“你可要當心那,一旦跑掉一個偽軍給小鬼子通風報信,敵人包抄上來,就咱們正在敵占區的這十幾個人,要想活著衝出去,幾乎為零。到那時,咱們就不是十三血盟,倒成了十三血祭了,嗨嗨,兄弟,你說你身上的擔子重不重?”

    閆如平聽嚴若飛這麽一說,深感責任重大,他情不自禁的立正:“報告長官,保證完成任務。”

    一切安排就緒,嚴若飛命令:“兄弟們,提高警惕,隨時準備戰鬥,出發。”他不管怎麽注意,有時還能帶出現代軍人的作風和語氣來。

    嚴若飛帶領兩個‘小鬼子’,遠離馬車隊一百米,謹慎小心的搜索前進。

    閆如飛看著漸漸遠去的嚴若飛背影,打心眼裏佩服他這個冒牌兄弟,要是沒有他,自己早就死過幾回了,就連這些****兄弟都不知命喪哪裏,這兄弟水太深,簡直太神了。

    他看著七輛滿載糧食、蔬菜、武器彈藥的馬車,還有這十幾個****兄弟從未有過的飽滿精神,就連剛俘獲的偽軍,隻是聽了嚴若飛給他們指出的三條路,個個就像剛打了雞血似得,走路的步子邁的也穩實了,那兩個獵戶也不回去了,說什麽也要跟著隊伍走。

    嚴若飛呀嚴若飛,你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說話辦事怎麽如此怪異,就好像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摸不清啊看不懂,難道你真的是個神人?

    這時趴在馬車上麵守著機槍的劉成,突然招手對沉思中的閆如平小聲喊道:”三排長,往我這邊靠過來。”

    閆如平頓住腳步,等馬車跟上來,邊走邊問:“劉成,你不好好的觀察周圍,找我有事啊?”

    劉成眼觀前方的說道:“三排長,你說咱一排長是不是個神人?你看他對付小鬼子,不光有拚命三郎的勁頭,還手腳靈活的借勢出擊,好像他都算計好了,小鬼子下步要怎麽動作,要是沒有他,咱們這次偷襲小鬼子的馬車隊,不但成功不了,說不上還能都死在小鬼子的手裏。”

    他頓了一下搖了搖頭,接著說道:“你發現了沒有,他有時說出來的話,咱們連聽都沒聽說,就那蹲馬步的架勢,大喊‘突刺——殺’,就能把小鬼子鎮住。嗨,我就怕..。”

    “你怕?我也怕呀,一旦回到368團,就他這作事風格、說話口氣,動不動就來一句叫人聽不懂的話來,不用別人懷疑,一下就看出來他是個冒牌貨。可咱們也弄不清他的來路,人家咬定就是閆如飛,你說咱們怎麽辦?”

    “三排長,咱們就當他是一排長閆如飛,幫他打掩護說是他腦子受傷有病,嗨,隻是這麽說,就怕他怪異起來,嘖嘖,不是咱們就能掩飾的過去呀。依我看,他不像咱們這裏的人,不會是個留過洋..,哎?他還會說日本話,難道他到過小日本?”

    閆如平聽劉成這麽一說,心裏‘咯噔’一震,不敢相信的想到:難道他是日本人?還是小鬼子的探子?

    他想著想著,突然搖頭道:“不會,嚴若飛殺小鬼子,氣憤填膺,恨不得一刀一個,統統殺光,一點不留後手。你還別說,這次成功的伏擊了敵人的馬車隊,咱們都看在眼裏,他是個堅定的抗日分子,表現的太神了,簡直就是一個有勇有謀的殺敵猛將。他不應該是奸細,可他到底是個什麽人呢?”

    “三排長,你說得對,要是沒有伏擊小鬼子馬車這一仗,我對一排長隻是感謝他對咱們有救命之恩,可現在看起來不但要感恩,還要想方設法的保護他,他要是有危險,咱‘十三血盟’的兄弟們就是舍命,也要共同來擔,要死咱陪著她,要活就跟著他張揚一把。”

    劉成轉頭看了一眼閆如飛,馬上臉又轉向前:“我是看出來了,跟著他,咱們不吃虧,就看這一天打過的幾仗,炸軍火,衝擊敵陣解救兄弟,一人斷後掩護咱們撤退,幾經周旋甩掉小鬼子,突襲敵人馬車隊,在刺刀下救過你我和其他兄弟,嘖嘖,就那飛出的一刀,結果了逃跑的小鬼子,一排長太******厲害了,我都想給他跪下磕頭,他就是神呐。”

    “哈哈哈,你小子還真把他吹上天了,不過,說心裏話,我是真服他了,咱們解決掉小鬼子,俘虜了偽軍,戰鬥結束後,你看看人這小子,安排得頭頭是道,特麽的好像他天生就是個當官說算的料,把咱們指揮的團團轉。嗨,你還別說,聽他說話和下達的命令,就心情舒暢,痛快的就執行了,人那、才呀,這假貨太有才了。”

    “三排長,什麽也不說了,你的那幾個兄弟的工作你來做,俺這幾個我倒挺放心,不過還要敲打敲打。一排長就是他了,他就是一排長,哪怕天王老子也別想不認他,特麽的。”劉成說著,握拳猛的砸在身邊裝糧食的麻包上。

    嚴若飛領著兩個****士兵,在前麵搜索前進,他的腦子卻一點都沒閑著,他是看出來了,自己長的雖然跟陣亡的一排長有點像,名字也差不到哪去,可他的現代軍人作風和語言詞句,跟近代有代溝不相容,就這幾點,不是一時半會兒就會兼容,這還真是個頭痛的事兒。

    他想的太多,直到想的頭痛,也想不出怎麽應對後麵可能發生的事,他索性罵道:“沒出息的家夥,車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就能登上山,登山望遠,管球他下麵是懸崖還是坦途,隻要能打小鬼子,老子幹了。”

    “排長你看,前麵來了一隊小鬼子,好像二十幾個,咱們..。”突然身左手的士兵小聲顫著聲音喊道。

    “你快步轉回去,傳達我的命令,命令馬車隊快速跟上,做好戰鬥準備,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開槍,你、你不要跑,這樣會引起敵人注意的。”嚴若飛發布命令,腳步放緩的等著後麵馬車隊跟上來。

    馬車跟上來了,迎麵走來的小鬼子突然站住,前麵腰胯指揮刀的少佐大聲問道:“你們是幹什麽的?車上拉的是什麽東西?停下檢查。”

    ****士兵聽不懂鬼子少佐嗚啦的什麽屁話,一個個怔愣的看著嚴若飛,緊張的渾身都要抽筋。

    “報告少佐,我們奉新牟縣城大日本帝國守軍長官安瑾蓬戶大佐命令,押運糧食蔬菜,送到港涯鎮駐軍,不知長官是不是還要檢查?”嚴若飛畢恭畢敬的答道。

    “停下檢查,這是命令。”少佐傲然的命令道。

    嚴若飛走到少佐跟前,麵帶笑容的說道:“長官,來,您抽煙,檢查的瑣事,就安排給帝國的勇士吧。”嚴若飛說著把手裏的煙遞給少佐。

    “你叫什麽名字?是哪裏人?什麽時候來到這裏?”

    “長官,我的名字叫稻田佑夫,家在川崎多摩川邊上的下丸子,來到這裏不到兩年,你是..?”

    “吆西,我叫穀畑一郎,家住川崎多摩川的沼部,咱們離的很近,稻田君,離家五年,很想念王禪寺那安靜莊重的地方,沒出來前我每年都要到川崎大師去一趟,那..。”

    嚴若飛突然往前走近一步:“哈哈,在中國能遇到穀畑君,真是高興,我也很喜歡王禪寺秋天院內樹上開滿的紅葉,更是想念多摩川的渡口,還有..。”

    這倆真假小鬼子還真能說到一塊,戰爭和嚴若飛的穿越把兩人拉到了一起,說起家鄉的事,一個津津的暢快,一個搜腸刮肚,馬上就要詞窮見底。

    嚴若飛把在大學暑假期間,幾個同學結夥,跟團到川崎旅遊了解的那點知識,兜了個底掉,他真怕跟穀畑一郎再繼續瞎扯下去,一旦露出馬腳,那就全玩兒完了。

    他不得不趕緊說道:“穀畑君,我身負重任,不敢耽誤,下次再會好嗎?”

    “好好,稻田君慢走,一路注意安全,再會。”穀畑少佐立正行了個軍禮,兩人揮手告別。他走出很遠,猛的回頭,給遠去的稻田君——嚴若飛又鄭重的行了個軍禮。

    嚴若飛心裏也是好緊張啊,多虧他大學期間,對小語種日語的偏愛,經常跟幾個說的來的學兄、學弟,用日語在一起探討日本的地理地貌、政治沿革、文化經濟的發展與停滯。

    接觸的多了,對日語的修辭、語法了解的多一些,說起來也就自然得多了,可他沒想到竟能鬼使神差的跟近代的小鬼子對上話,真是荒唐至極。

    隨著穀畑一郎小隊走沒影了,****戰士個個繃緊的心,這才輕鬆下來,可他們的內衣早就被汗水浸透。

    看著走在前麵搜索前進的嚴若飛,不僅打心眼了佩服,佩服的簡直是五體投地。可他們佩服歸佩服,像這種拿命玩兒心跳的感覺實在不好,按現代的話說‘不爽,很不爽’。

    馬車隊順利的通過崮頂山的山口鬼子檢查站,順山勢陡坡土路,好不容易下到山底,坡陡路不好走,馬腿一直在哆嗦,要是不停下來歇一會兒,還真怕馬失前蹄一頭栽倒。

    嚴若飛看形勢緊迫,也就顧不上裝假了,開誠布公的詢問閆如平,弄清了回368團的方向,命令鄭三明在前麵帶路,其他人扶住車轅,幫著已疲乏的馬使點勁,馬車隊繼續行進。

    馬車隊正在行進中,突然又遇到皇協軍的巡邏隊,人數不多,也就一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