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我就是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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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長峰一聲令下,幾個家丁紛紛手拿棍棒守在門口厭惡的看向宋懷瑾,一副隻要她敢靠近就讓她好看的樣子。

    馬長峰堅定了宋懷瑾就是假冒的念頭,站在眾家丁後趾高氣揚:

    “宋懷瑾,你竟敢假冒懷瑾先生,今日我一定要打斷這個小賤人的腿,送到官府去!”

    宋懷瑾早就猜到事情不會這麽順利,今日特意跟九皇子要了侍衛,轉頭,漫不經心的對侍衛統領道:“侍衛大哥,他們想打斷我的腿。”

    馬長峰一聲令下,那些早已準備將宋懷瑾怒揍一頓的家丁們紛紛舉起棍棒招呼過來。

    與此同時,那侍衛統領直接轉身“迎敵”,一抬手便握住了一個家丁揮下來的棒子,棍棒在他手中揮舞一圈,電光火石間十幾個家丁已然紛紛倒地。

    家丁們個個捂著肚子,口吐鮮血,被侍衛統領那一招殺的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宋懷瑾順勢接過侍衛統領手中的棍子,一伸手直接將棍子扔向馬長峰。

    馬長峰躲閃不及,被那一棒子直接打到咽喉上,立刻後仰“咕咚”一聲倒地,渾身因劇痛而顫抖隻有那眼睛還能動一動。

    此時侍衛統領已經穩穩站好,冷聲道:“太不堪一擊,懷瑾先生根本就不用帶我們來。”

    “是啊。”宋懷瑾讚歎:“這皇子的專用侍衛就是厲害,你們可以回去了,我去白家做客。”

    侍衛統領對宋懷瑾一點頭,帶著眾位兄弟離開。

    宋懷瑾邁步進門,路過馬長峰身邊時低頭看了一眼,語氣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欠揍意味:

    “跟你說我就是懷瑾先生你還不信,看,嚐到苦果了吧?馬管家,我們的賬還沒完呢,以後慢慢清算。”

    馬長峰不能動彈,隻能眼睜睜的盯著宋懷瑾緩緩離開,心已經沉到了穀底。

    倘若宋懷瑾直接殺了他,倒是沒那麽可怕,偏偏宋懷瑾飛黃騰達的回來,偏偏要跟他慢慢清算,這種等待淩遲到來的恐懼,簡直快把他折磨瘋了。

    穿過幾條彎曲的甬道,宋懷瑾還在猶豫先去哪兒,遠遠就聽到廚房那邊有打鬧聲傳來。

    “這手鏈是我的,還給我,還給我!”

    宋懷瑾心下一緊,她認得這聲音——白家最不受寵的小庶女,這些年來唯一對原主存著一絲良善的人,白素染。

    白素染的聲音打斷了宋懷瑾的思緒,她快步靠近廚房,正看見安婆子從白素染手裏奪著一串黑曜石手鏈。

    白素染眼淚汪汪:“安媽媽,我娘在我五歲的時候就走了,這是她留給我的最後一件東西,你不能拿啊!”

    安婆子充耳不聞,積蓄力量一腳將白素染踹到在地,隨後盯著地上的少女惡狠狠道:

    “呸,自作多情的小賤人。今日懷瑾先生要來我們家做客,我拿你這個手鏈給我女兒打扮一番那是看得起你,若是耽誤了我女兒見懷瑾先生,我拿鞭子抽死你!”

    白素染聞言身子立刻向後縮了縮,顯然經常受安婆子的毒打,可是為了母親留下的最後的遺物,也隻好撞著膽子站起來去奪安婆子手中的手鏈。

    安婆子見這小賤人竟然下了死力氣反抗,硬要從她手中奪這鏈子,心頭怒火頓起,直接在白素染心窩上狠狠踹了一腳,緊接著一下子奪下那條黑曜石手鏈狠狠摔在地上,罵道:

    “呸,賤人,跟宋懷瑾一個德行,一串破珠子還想跟我搶?真以為我稀罕啊?我拿不到,你也別想拿到!”

    伴隨著劈裏啪啦的聲響,黑曜石鏈接的線斷裂,珠子四散滾了一地。

    看著四散的黑曜石珠子,白素染也顧不得窩心一腳的疼痛,眼角有淚緩緩滑下來,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

    這個冰冷的白家,母親是她記憶裏唯一一點溫暖,那散了一地的不僅僅是幾顆黑曜石,更是母親留給她最後的紀念。

    白素染忍著疼痛剛剛爬到第一顆珠子前,正要撿起,卻在剛剛伸手時被一雙手扶住。

    “染兒,這東西不用你撿,我要她來撿!”宋懷瑾說著,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安婆子。

    安婆子當即噗嗤一笑:“宋懷瑾,我沒聽錯吧?你讓我撿?你個被逐出家門的小賤人憑什麽命令我?你這身華麗的衣服哪兒弄來的?你是怎麽進來的?馬管家呢?”

    “馬管家?”宋懷瑾一笑道:“在門口躺著呢,就像這樣”

    “什麽?!”安婆子還沒從“馬管家在門口躺著”的震驚中緩過神來,立刻被一個鋒利的東西劃破了腳踝,劇痛迫使她笨重的身子怦然倒在地上,含淚大罵:

    “宋懷瑾!你這個被趕出家門的賤人!在外麵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爛了才攀附一點權貴回來,也敢這麽對我?”

    “攀附權貴?”宋懷瑾扶起白素染,低頭看向安婆子一字一句道:“你聽好了,我乃九皇子手下一等謀士,我不用攀附權貴!我,就是權貴!”

    一等謀士懷瑾先生?安婆子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抬目試探著看向宋懷瑾,正對上宋懷瑾盈滿笑意的目光。

    女子晃了晃手裏的機關戒指,雲淡風輕道:“信不信隨你,反正你廚房那群婆子不敢跟我動手,你不想流血流死的話,就趕緊給我把黑曜石撿起來,少一顆,多一刀!”

    宋懷瑾說話時語氣不重,眼神溫和,可安婆子硬是從這詭異到近乎慈祥的溫和裏感受到了無比露骨的威脅,似乎隻要她說一個“不”字,那戒指上鋒利的小刀片就會頃刻間劃破她的喉嚨。

    安婆按著砰砰亂跳的心口急喘了幾口氣,嘴唇已然失了血色,瑟瑟發抖的低下頭乖乖的撿起了黑曜石。

    正撿著,忽聽不遠處長廊上傳來幾聲紛亂急促的腳步聲,白家主母柳氏帶和嫡女白素雲正帶著一群家丁急急忙忙往正廳趕。

    白素雲不解道:“娘,懷瑾先生不是約您一起吃飯嗎?您幹嘛非把我拉過來呀?”

    柳氏喜形於色:“你不知道,這懷瑾先生啊如今正好十八歲,尚未婚配,你不是也是十七歲?這不正好跟他熟絡熟絡。”

    “娘,您怎麽能這樣呢?我喜歡的是未然哥哥,再說了,我都已經有身孕了。”

    柳氏擰眉看向白素染,急切道:“你這不成器的東西,楚未然楚未然,楚未然算什麽東西?他頂多就是個靠著你父親上位的小將軍。

    可是懷瑾先生呢?他可是一等謀士,九殿下的近臣,這些年因為大將軍安奕一直不喜歡你父親,所以你父親的官職就一直卡在這裏。如果我們能跟懷瑾先生結個親家,還愁無官可升嗎?”

    白素雲爭辯道:“可是娘,我”

    “你什麽你?”柳氏止住白素雲的話道:“我還聽說,懷瑾先生長得一表人才,可比楚未然俊多了。”

    “大舅母現在才覺得我一表人才啊?”宋懷瑾開口打斷兩人的議論,月白衣襟逆光而立,平生幾分讓人不敢褻瀆的貴氣:

    “之前也沒聽您這麽誇過我,不過娶素雲妹妹可就難了,畢竟我不喜歡不知檢點未婚先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