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滴血驗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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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臉色漲紅,磕磕巴巴道“不是不是因為懷瑾,這這是”
他被這一緊張就結巴的毛病氣的直跺腳,急的快哭了。
“這的確是一件羊毛披風!”宋懷瑾低頭行禮道
“不過,這羊毛用的是南洋澳洲進口的精致羊毛。
而且這件披風上的圖案是九殿下找遍了安陵最好的繡娘,跟她們一起研究一月才畫成的。
畫的是鳳凰涅槃,九殿下說‘皇上在他心裏永遠偉大,永遠如鳳凰一樣可以克服挫折,涅槃重生’!”
宋懷瑾一席話罷,那西洋使者立刻不淡定了,激動的一下子跳下台階直衝著那羊毛披風而去,用英文道
“這些羊毛簡直太純正了,真的來自澳洲大陸嗎?那裏一直盛產最好的羊毛。
隻可惜運輸實在是個大問題,能運過來的都比黃金還要貴重,這披風真是無價之寶啊!我能看一看嗎?”
陸錦傲一頭霧水,皺眉看向西洋使者“你嘰嘰歪歪說什麽呢?沒看見我父皇還在那裏坐著嗎?怎麽如此不守規矩?!”
西洋使者聽得懂中文,隻是說不好,對陸錦傲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予置平,隻是激動的看著宋懷瑾。
大臣們看著陸錦傲的神色微變,這太子真是不學無術,蠢到家了。
太子謀士臉色立刻黑了,他懂英文,也知道西洋人不拘小節,太子說話什麽時候能帶點腦子?
這不是公然給皇室丟人嗎?
宋懷瑾禮貌一笑,用英文回答“可以,不過這是皇上的兒子送給他的禮物,你要先經過皇上允許才可以。”
平初帝有些震驚的看著宋懷瑾,他雖然不太信京城的風言風語,但是外麵都把宋懷瑾傳成了那樣,他不得不小心。
可是還不等他開口,已經被宋懷瑾的膽識和口才所折服。
她敢在文武百官公然替九皇子辯解,且如此不卑不亢。
她會用英文跟西洋使者交流,且完全不失禮儀。
這是許多王宮大臣甚至是太學老師都做不到的。
宋懷瑾這個人,跟傳言中太不一樣了!
西洋使者雙眼透著興奮,對著平初帝說了一大段極快的英文,最後用蹩腳的漢話道“可以嗎?”
宋懷瑾低頭道“啟稟皇上,使者大人說這件羊毛披風簡直是無價之寶,您的小兒子一定特別愛您,他深為感動,想借披風一看開開眼界。”
平初帝雖然學過英文,但年事已高多半記不住,轉眸看向太傅確定宋懷瑾的話。
太傅站起來道“懷瑾先生說的一字不差。”
大臣們紛紛倒吸一口涼氣,認真打量起了宋懷瑾,這麽難的西洋話,她是怎麽學會的?
陸錦寧看向宋懷瑾的目光興味更濃“在坐的各位恐怕都知道海運的艱辛,九弟有這份心為父皇準備禮物,實在不該被嘲弄。”
說完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陸錦傲“二哥,你說是吧?”
陸錦傲這才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緊張的咽了口唾沫,當即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父皇,兒臣隻是擔心父皇,才…一時口不擇言,還請父皇開恩,還請父皇開恩啊!”
“即便如此,二哥也不該聽信讒言,誤會九弟和懷瑾先生的關係,不是嗎?”
陸錦宸把玩著手裏的酒杯看向陸錦傲,如看一隻逃不出手心獵物。
這落井下石的態度讓陸錦傲怒火頓起,脫口吼道“我誤會?難不成你真的喜歡那個小賤人?!”
其他皇子們神色各異,紛紛等著看陸錦傲笑話,不管誰有奪嫡之心,太子都是他們的心腹大患。
隻是“賤人”那兩個字二字剛剛脫口,就被淹沒在喧天的音樂聲裏。
忽然急促的音樂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門口處,陸景和一襲豔紅色長袖舞衣,麵帶銀狐麵具,手持銀色彎刀,腳踩自製的輪滑鞋,兩步翻了進來。
在激烈的音樂聲中如天外飛仙一般,落入了大殿的中央。
緊接著,十幾個舞女圍在了她身側,一曲《蘭陵王破陣曲》激烈的演繹開來,看的所有人心神激蕩,對領舞的女子嘖嘖稱奇。
陸錦傲一見陸景和,便如看到救星一般放下心來,父皇最疼愛他這個一母同胞的妹妹,這些年來,他每每被罰,都是陸錦和幫忙求情。
音樂到達末尾,陸錦和上前兩步用彎刀挑起那件羊毛披風。
嘩啦一聲。
披風瞬間在空中展開,露出孔雀金線勾勒的完美鳳凰涅槃圖,緊接著,完好無損的落在她背上。
陸錦和隨即彎刀一轉,完美演繹了蘭陵王臨危不懼,奮勇殺敵的英姿。
音樂終了,陸錦和摘下麵具,爽朗一笑跪下行禮“父皇,過年好,兒臣給您拜年了!”
平初帝立刻樂了,要說討他歡心,沒有人比得過這個女兒。
陸錦和看了看背上的披風道“這披風真好,是誰送的?”
“你九弟啊!”平初帝溫和的笑著。
“好是好,不過女兒覺得還是我跳的舞好,父皇,您說是嗎?”
“你呀!”
陸錦和伸手把披風放在宋懷瑾手中,借著遮掩警告的瞪了太子一眼,隨後換了個笑臉倆步跑到龍椅旁,撒嬌的揪住平初帝一截衣角“父皇,是不是,是不是啊?”
“是是是,真是拿你沒辦法,大家都入席吧!”平初帝的神色這才緩和下來。
陸錦傲逃過一劫,癱在座位上狠狠鬆了一口氣。
宋懷瑾把披風交給太監總管,和九皇子一起坐了回去。
陸錦和順勢坐在了平初帝身邊,撒嬌道“父皇,今年我遊曆胡族,聽到一個增進感情的新方法,正好借著今年的宮宴想拉您試試,可以嗎?”
“可以嗎?可以嗎父皇?可以嗎?可以嗎?”
“可以可以。”平初帝剛一答應,陸錦和就招呼那十幾個舞女每人端了一杯酒放在他麵前
“父皇把你的血滴在每個酒盞裏,然後讓皇兄皇弟們也把自己的血滴進去,等血融合後大家一起喝下去就能永遠一條心呢。”
“小迷信。”平初帝點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今兒啊,父皇就聽你一回!”說著,便自己拿銀針針刺破了手指。
若是放在以往,平初帝是絕不會相信這個的,隻是近些年皇子們離心嚴重,他也難得的迷信了一回。
不久,舞女們就帶著酒盞放在了每一個皇子麵前。
陸錦宸微微蹙眉,這不是變相的滴血驗親嗎?
陸錦和到底想做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