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提前辦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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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妃?

    是說她嗎?

    這是什麽傻缺名字?

    宋懷瑾撿起那封信,做到床邊拆開,那空白的信紙上隻留著簡簡單單幾個字:

    本王無堅不摧,本王無所不能。

    本王的骨骼說,我真的好愛你!

    這是誰給她的信件?為什麽她會一直揣在身上?

    宋懷瑾愣神的盯著那幾個字,那字有些無厘頭卻能從中看出一絲溫柔,仿佛記憶深處的某個人忽然出現,在她身後緊緊抱住她。

    那人憑著無限溫柔,靠在她耳邊告訴她:我無堅不摧,也無所不能,我的骨骼說,我還是愛你。

    宋懷瑾忽然甩開那信件,心底的某處跟著觸動,那感覺攪的她渾身難受。

    她忘了什麽事情,一定是忘了什麽事情!

    忘掉了一個自己很在意的人。

    那一夜,宋懷瑾翻來覆去沒睡著,她盯著金玉裝飾的房間發了整整一個晚上的呆。

    記憶裏的空白卻無論如何也填不滿,第二日強撐著精神起來去拜訪安奕。

    安奕正在園子裏扶著懷孕都小妾散步,一邊走一邊小心翼翼的提醒:“小心點,你這身子沉,別再摔了。”

    “哼,你隻關心你的兒子,怎麽就成了關心我了?”那小妾張口懟回去,眼睛裏的笑意卻是顯而易見。

    宋懷瑾忽然生出些羨慕,她幾步上前弓手道:“安將軍。”

    “懷瑾啊!你來了。”安奕一個激動差點把小妾推到一邊。

    小妾身子一斜,“哎呦”一聲就往地上摔去,還是宋懷瑾眼疾手快扶了她起來。

    那小妾正看宋懷瑾不順眼,幾句挖苦的話剛到嘴邊就見宋懷瑾拍了拍她的背,笑著安撫道:

    “夫人,有孕之人都有福氣,不曾想今日來找安將軍談論政務竟然還能沾沾夫人的喜氣,真是幸甚。”

    伸手不打笑臉人,那小妾有意發作的架勢瞬間被宋懷瑾幾句誇獎的話壓了下去。

    她站穩身子,撇了一眼宋懷瑾:“算你會說話。”

    “算什麽有福啊!都是麻煩。”安奕特別直男的開口,引了那小妾不悅。

    她撇撇嘴轉身道:“我今天不跟你吃飯了,自己去吧。”

    “誒…你…讓懷瑾見笑了。”安奕難得的反應速度快了起來,說話間已經跟宋懷瑾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宋懷瑾跟著往園子裏看了兩眼,看那小妾的模樣故事很受寵,大概是因為身份低微一直沒有做正妻,其實安奕除她以外也沒有別的女人。

    而且,安奕老來得子,自然對她倍加珍視,陸錦傲竟然把她抓回來,簡直是欺人太甚!

    “懷瑾…你想什麽呢?”安奕打斷宋懷瑾呆滯的眼神,笑著提醒一句:“要喝茶嗎?”

    “不了,我今日找你來是跟你說接下來該怎麽辦的。”宋懷瑾認真道:“陸錦傲不是逼你交出兵符嗎?所以,你應該投靠謝揚去。”

    安奕聽的一頭霧水,他撓撓頭努力消化著宋懷瑾的信息:“謝揚現在本來就在跟陸錦傲奪權,這怎麽行?”

    “正是因為他們是敵對方,所以你對謝揚來說就變得尤其重要,我記得謝揚身邊還有個大將叫什麽林紹,你去取代他的位置。”

    宋懷瑾說著頓了頓,思索片刻又道:“這樣我就有足夠的時間去離間謝揚和林紹,到時候,京城這攤死水就會坍塌,局勢必然生變。”

    而變,是機會產生的最好時機。

    宋懷瑾的話,安奕半信半疑的聽著,聽懂多少也不清楚,但是知道宋懷瑾一定比他想的周全。

    好不容易跟宋懷瑾聊完,已經到了傍晚。

    安奕一拍腦門緊張道:“哎呀,我怎麽忘了,丞相請我去參加他的壽宴的!懷瑾,我先走了啊!”

    “誒,別!”宋懷瑾立刻攔住他,聲音有些委屈和難以理解:“我沒記錯的話丞相是我父親,為什麽他的壽宴提前一天辦了,還沒個人通知我?”

    安奕一愣:“去的都是朝裏的老臣,他們可能想自己聚一聚?”

    “他們可能想避開我聚一聚吧?”宋懷瑾冷哼一聲:“他們一定覺得我是謝揚那邊的人,頂著個天徹遺孤的帽子回來作威作福了。”

    “沒有吧?”

    “怎麽沒有?不然我為什麽會一回來就成為攝政王呢?”宋懷瑾說話時始終帶著淺淺笑意,安奕看的膽寒弱弱的提醒了一句:“懷瑾?”

    “沒什麽我沒生氣,你先去吧。我隨後就到。”

    “啊?嗯…啊好!”安奕一句話說出了四個詞,猶豫半天才終於邁開步子走向馬車去到丞相府。

    丞相府外掛了燈籠,說是燈火通明也不為過,隻是此時的通明格外清寂,門外一人也無,還帶了些許落寞。

    室內,明明是一場喜宴,卻吃的如同喪事一般,百官落座之後並不動筷子,而是你一眼我一語的訴說著謝揚和太後的罪行。

    “相爺,您看看,您女兒也回來了,還頂著個什麽天徹遺孤,天啟攝政王的名號,你說說這不是叛徒是什麽?”

    “枉相爺您多年苦心栽培,就是為了讓她篡權奪位的嗎?”

    “相爺啊!咱們可都是開國的老臣,咱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江山拱手讓人啊!”

    不知是誰先哭了出來,緊接著壓抑的嗚咽聲連接成片,已是暮年的老者正在為自己已無能為力的家國掉淚。

    宋詢被這些哭聲攪的腦仁疼,他微微蹙眉,不想陪這些人繼續演下去,等到宋懷瑾和宋懷瑜奪了位,他也就不用什麽辛苦了。

    “報——丞相,攝政王宋懷瑾送來賀禮,藥膳食料五車,藥方一張求見相爺。”

    忽然,外麵通報的聲音打斷了宋詢的思緒,也打破了百官難得的哭訴時間。

    老臣們的五官幾乎全部扭曲在一起,隻愣愣看著門外走來的宋懷瑾,低頭不語,繼續吃著桌前的菜肴。

    宋詢卻一下子精神起來,這丫頭一向聰明,此時又準備鬧哪一出?

    宋懷瑾環視一周,最終在最末尾的一個空位置坐下,手法熟練的倒了杯酒道:“我來晚了,自罰一杯。”

    說罷,那酒就一飲而盡,緊接著她又倒了杯酒笑道:“可是父親提前辦生辰,為何不跟懷瑾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