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拯救南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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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明下意識地抬起頭來,就看到一個身材高挑,身穿白色流花長裙,留著披肩長發的年輕女生。
她麵容頗為精致,眉眼之間帶著些英氣,整體氣質高貴典雅,一看就是大家閨秀。
看著門外的三人,她正要出聲大喊,目光卻突然停滯,落在了白英傑的身上。
白英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撓了撓頭道:“那個能進去說嗎?”
女子看著白英傑,那雙清澈的眼睛微微變紅,最後竟然流淌出淚水來。
看到這一幕,秦時明和張小刀兩人,已經開始腦補起來一些狗血的劇情。
主要是白英傑這個死渣男,十有八九是騙了人家姑娘,或者是更狠一些,上了這個姑娘之後,就拋棄了人家。
這麽一瞬間,秦時明和張小刀兩人,看向白英傑的目光,就充滿了鄙夷。
女子深吸了兩口氣,平複一下激動的心情,便向秦時明和張小刀微微欠身,坐了一個請的手勢。
進入這個房間裏,秦時明這才發現,這裏是一個類似於辦公室的地方。
在牆壁的一側,放著一個檔案櫃。另外一側,則有三個實木辦公桌,還有三把木椅。
桌子上麵,擺放了許多紙張。其中一張紙上,用毛筆寫著一個瀟灑的“救”字,旁邊的一張紙上,則寫著“國”字。
想來應該是“抵抗日寇侵略,抗日救國”一類的標語。
“請坐!”
女生將兩把椅子拉出來,看向秦時明和張小刀,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並沒有給白英傑準備椅子,而且刻意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白英傑倒也不生氣,就低著頭站在角落處,用有些討好,歉疚的眼神,看著那個女子。
“我是白英傑的未婚妻。叫洛雲。”
女子端坐在椅子上,手掌平放在雙膝上,直接說出了自己和白英傑的關係。
“不過在結婚的前一天,這個家夥跑了。”
說完,她就狠狠地瞪了白英傑一眼。
白英傑立刻上前辯解道:“我聲明一下,這事兒不能怪我。
當時說小鬼子要幹過來了,我肯定得去啊。”
可洛雲一拍桌子,冷冷道:“我去你的部隊問過,你根本就不是去前線打鬼子。”
白英傑嘴裏還嘟囔著什麽,可是卻說不出什麽話了。
秦時明和張小刀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或許我和小刀該出去一會兒。秦時明在心中想著。
終於,白英傑清了清喉嚨,整理了一下自己並不淩亂的衣領道:“那個小雲啊,我這一次來,是跟你說個事兒。”
“什麽事情?”
洛雲收斂起眼神中的怒意,放緩語氣道。
白英傑隨後便將秦時明的推測,還有想要洛雲要做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洛雲聽完之後,青黛般的眉眼緊蹙,陷入了思索之中。
半晌,她才微微抬頭道:“現在正是同仇敵愾的時候,這種時候散播此種消息,恐怕會讓人心浮動啊。”
一直沉默的秦時明道:“堅守這座城市的,應該是我們這些軍人。
就算是真的而有人要死,那死在這裏的,也應該是我們這些軍人。
百姓們終歸是無辜的,他們不應該因為高層的戰略誤判,而白白的死在這裏。
洛小姐,我希望你明白,日軍這一次並不是殺幾十個人,或者是幾百人來泄憤。而是屠城。
整個南京城,所有的人,不管男女老幼,全都在他們屠殺的範圍之內。”
他眼眶微紅地說著,語氣極盡真誠。
洛雲看著秦時明,頷首道:“我能理解您的心情,可我也需要去權衡這件事情的利弊。”
這樣說著,她微微側著腦袋,上下打量著秦時明道:“說起來,這位長官,我看你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在旁邊的張小刀說道:“嗨呀,我們營長在南京城也這麽有名的嗎?我還以為就上海的百姓們知道他。”
聽到“營長”和“上海”兩個詞語,洛雲似乎是猛然想到什麽,清亮的眼眸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道:“你是秦營長?在洋樓獨戰日軍,還數次擊殺日軍高級軍官,前段時間,還在江陰和日軍血戰的秦營長?”
她這樣說著,原本端坐在木椅上的身體,也整個站了起來。
秦時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假裝毫不在意道:“是是我,沒錯。”
洛雲此時發現自己有些失態,她立刻恢複了原來的坐姿,雙手交疊著放在膝蓋上道:“我說看您這麽眼熟,前段時間,南京城的報紙上,都是您的報道。
您是真正的大英雄。”
“我隻是履行軍人的職責罷了。”
秦時明被誇得臉都有些紅了,謙虛道。
白英傑此時提醒道:“小雲,先別管那些了,這個忙你能不能幫啊?我記得你在金陵女子大學裏,不是還當了什麽主席嗎?”
洛雲白了他一眼道:“急什麽,幫忙肯定是要幫忙。
不過,話說前頭,這是衝著秦營長的麵子,跟你這個負心漢沒有任何關係。”
說著,她就冷哼一聲,將頭別到一邊去。
聽到洛雲願意幫忙,秦時明心裏的石頭落地,站起身來,向她鄭重敬禮道:“非常感謝你!洛小姐!”
可洛雲卻道:“不用謝,在這之前,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希望秦營長您能答應。”
“什麽請求?我能夠做到的,就一定幫你。”秦時明道。
洛雲道:“我們金陵女子大學不,是整個南京城的學生們,都十分仰慕您。
如果您有時間的話,我希望明天晚上,您能來學校一趟,給我們發表一篇演講。
主題嘛!就是關於抗擊日寇,振奮國民一類的。”
秦時明思考一番後,便說道:“好,我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就來這裏一趟。”
洛雲聽到這話,眼神綻放出光芒來,差點兒從椅子上跳起來。
不過家中嚴格的禮儀訓練,卻讓她保持著應有的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