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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日子，張若虛的宅子大興土木。
    火炕就不弄了。
    到時候安裝個空凋就行了。
    至於茅坑這東西，改為衛生間。
    臭烘烘的，張若虛真受不了，看著那坑裏麵的貨物，反胃。
    必須要有馬桶和蹲坑，必須要有自來水。
    在這個宅子裏麵，自己就是國王。
    一些現代的東西，必須要有。
    黃中看著要搞起了衛生間來，心裏麵直暗暗叫苦啊。
    那可是上好的農家肥啊！
    就這麽浪費了~
    電線杆豎起來、電線拉起來、水管拉起來……
    在張若虛全宅子忙活的時候。
    在東市，靠近文廟的地方，一間紙店打開了門。
    文廟這一帶讀書人逛的比較多，畢竟孔夫子那可是天下人的偶像。
    晌午還沒有到，幾名書生結伴而行。
    來到了文廟附近，準備沾染沾染一些文氣。
    自從北魏道武帝拓跋珪推行漢化，不少的強盛的少數民族也開始了漢化。
    如今鮮卑人的文人和漢人的文人都差不多，若是不出道出身份，別人還不一定知道呢。
    當然，你要是長的金發碧眼的，那就是真正的鮮卑子了。
    鮮卑族之中有一些白種人，這些人都是從高加索一帶過來的，當年鮮卑人征服過他們，所以帶來過來。
    西伯利亞的原稱是鮮卑利亞，在很久很久之前慕容鮮卑等幾個大部族曾征服過鮮卑利亞。
    當然，金發碧眼的未必就是鮮卑人，也可能是從西方而來的羅馬人、波斯人、大食人。
    胡商胡姬在大唐還是不少的，還有一些大昆侖奴，黑黝黝的，高大個，就是被大食的商人捕捉來的奴隸，運送到了長安。
    可以說，長安是這個時代唯一的國際性大都市。
    “這裏新開了一家紙鋪？”一名書生停在了大門外，看著那招牌，說道：“天下第一白紙？好大的口氣，我倒是要看看這店裏麵的白紙多白！”
    “這位郎君，我店裏麵的白紙，絕對是天下第一的。”一名小二見到有生意上門，趕緊走了出來，麵帶微笑的說道：“一看幾位郎君就是富貴的讀書人，店裏麵剛剛運到了一些白紙，諸位要不要看一看？”
    “你這白紙，有多白？”一名書生開口問道。
    “就如同雪一般的白。”店小二趕忙說道。
    “這天下豈會有如同白紙一般白的紙張？你這博士莫不是糊弄哄騙於我？”一名書生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諸位都是貴人，我不過是一個草芥一般低微的人，豈敢哄騙諸位貴人？”小二麵帶微笑：“諸位入店一觀便知。”
    “你若是敢哄騙於我，今日我定要斬了你。”書生摸了摸腰間佩戴的寶劍說道。
    大唐的書生身上都佩戴寶劍，不少的人武力值還是很強大的。
    十步殺一人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做到的，但是一言不合就刀劍相向還是偶爾發生的。
    走在路上，你見到兩個拿著劍互相刺的人，不一定是長安的遊俠，很可能的某兩個有著功名的書生。
    “幾位貴人，裏麵請，裏麵請。”小二麵帶微笑的說道。
    然後，引著這幾個人入了店。
    帶著這些人來到了一堆白紙前，麵帶微笑的說道：“諸位請看，這紙張如何？”
    “這……這真的是上等的白紙？不是白布？”一名書生瞪大了眼睛，說道：“這……這白紙豈能如此之白皙？”
    “這當真的白紙？”
    “真是雪一般的白啊。”
    “此物，當真是紙？”
    “……”
    另外的幾名書生瞪大了眼睛，就好像是找到了寶物一般。
    “自然是白紙的。”店小二微笑的拿起了一張紙，然後輕輕地一撕，遞給了這幾名書生。
    其中一名書生竟然直接拿著紙張放到嘴巴裏麵吃了起來。
    然後，大叫：“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這是上等的紙張啊，豈能這麽撕？還有，你們這樣擺放，根本就是不尊敬紙張！”
    “這麽好的紙張，如何能夠這麽擺放呢？你們這樣擺放是對不起這紙張的高雅的。”
    “……”
    這些書生紛紛說道。
    旁邊的店小二實在是受不了了。
    這是程家的紙張，程家想什麽擺放，就什麽擺放，關你們何事啊？
    當然，身為店小二早已經做到怒不露色了。
    雖然鄙視這些人，但是依然笑眯眯的問道：“諸位可還滿意？”
    “這一刀紙張，多少銅錢？”一名書生開口問道。
    這白皙的紙張，簡直就是太好了。
    “一刀紙張五百文錢。”店小二說道。
    “這般貴？”一名書生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
    “諸位若是賢貴，這裏還有次等的紙張。”店小二指著一些泛黃的紙張，說道：“這隻需要兩百文錢！”
    “而我們店中是沒有更次等的紙張了，市麵上流傳的那些紙張，我們的店裏麵是不售賣的。”小二說道。
    神情有些得意。
    咱店裏麵的東西，都是高級的貴重之物。
    你們要買就買，不買就算！
    “你這小廝看不起誰呢？我乃是太原王氏子弟，豈能差了你的紙錢？”那名書生很是不高興的說道：“這種五百文錢的，給我來十刀！”
    “我要五刀，這種五百文的，我隻要這種五百文的！”
    “我要二十刀！”
    “……”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就賣出了上百刀。
    那小二嘴巴樂的合不攏嘴。
    看著那幾名書生的仆人抱著紙張離開，小二知道，這些紙張要火爆了。
    長安城的人口多，書生也多。
    都說窮文富武，其實讀書花費的錢比練武還要多。
    要是有錢，程咬金這些世家子弟也不會習武，而是習文了。
    “這店竟然出產這麽好的紙張？”
    “我得趕緊購入幾百刀紙，這要是運到南方去，那可賺大錢了！”
    “金陵那邊的讀書人也不少啊，這些紙張一定會受到歡迎的！”
    “……”
    不到一會兒。
    店外就擠滿了人。
    店中更是滿人了。
    這個時代的人，都不傻。
    這些白紙，那就是大商機啊。
    大唐長安城的讀書人多，南來北往的商旅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