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詭異
字數:3852 加入書籤
/
爾藍見斯蕾塔沒責怪她擅自進入臥室,內心歡喜得蹦噠起來,她連忙走過去收拾地麵的爛攤子。
就在爾藍收拾東西的時候,斯蕾塔腦袋想到了什麽,她問爾藍“爾藍,聽說在都城,家裏的風評在平民那邊很不錯?”
爾藍不懂斯蕾塔在想什麽,她很聽話的立馬回複“是的小主人,平民那邊對小主人在街上殺死禮儀官侄子的事情都是紛紛誇獎呢,畢竟主人是騎士隊隊長,守護希尼皇室的安危,捍衛希尼王國的秩序,這都是主人該做的事。然而主人現在不在都城,而小主人戴著騎士隊長的權力徽章,代表著主人殺掉了那家夥,您可不知道平民內心有多歡呼。”
貝雷絲畢竟不會講話,有些事與細節講的都不清楚,斯蕾塔當時隻是聽得半知半解,現在聽了爾藍這麽說,她內心不由感到一陣舒爽,隨後她又問“禮儀官他們家在都城的風評如何?”
“並不怎麽樣”
斯蕾塔雙眼冒出狠光,一個不成熟的心計湧上腦袋“這樣麽”
禮儀官啊你既然帶領著其他官員針對我,那就不要怪我惡心你了!
斯蕾塔朝門喚到“貝雷絲,進來!”
臥室安靜了一會,貝雷絲象征性的灰色長發腦袋才在門口先露個頭,她賠笑道“小主人,叫我啊?”
“是,你先進來。”
“沒問題!話說,小主人您怎麽知道我在門口外麵?”
“前麵你在門口講話那麽大聲,我都聽見了。”
貝雷絲一聽不由禁聲,灰溜溜地走了進來,麵色像吃了隻臭蟲,而爾藍在一旁邊收拾東西邊小心偷笑。
斯蕾塔叉著腰,看著貝雷絲一副‘我知道錯了’的模樣“怕什麽,我又不責怪你。”
貝雷絲抬起頭眨巴眼“小主人不是責怪我在您門口大呼小叫?”
“當然,我有其他事要安排你去做。”
“沒問題!小主人盡管吩咐!貝雷絲勢必完成,不辱成命!”
天色已暗,一輛貴族馬車陣隊從希尼宮廷駛出,前排的貴族騎士沉默不語,隻有馬蹄聲與鎧甲內的呼吸聲。
北城的店鋪商販在這個點,大多數也都關門打烊。
馬車內,一名身著華麗貴服的貴族男人,臉上有著彎曲的八角須,麵容自負,眼睛細小,衣服胸口繡著貴族紋章。
他旁邊還坐著服飾平平的男子,不過這男子身上的服飾佩戴著貴族徽章,明顯是貴族家族中具有不小地位的人物。
男子眼睛一轉,朝身邊的貴族賠笑“主人,您今日在宮廷如何?這也是您身為宮廷禮儀官第六次進宮廷稟奏了。”
禮儀官眉毛一挑,沒好氣道“老樣子,女王根本沒見我們,我帶著其他官員又在宮廷坐了一整天。不過女王倒是讓個仆從來傳話,說徐沐家那小女孩根本沒做錯反正就是在庇護她。”
“那現在該怎麽辦呢?主人剛從宮廷裏出來或許不知道,今天中午那個小女孩已經被女王派人送回家中。她與他哥哥雖然是預備貴族,不過她當街殺死了您那侄子也是事實這是不是有些丟主人麵了?”男子臉色一狠,“要不要我尋個機會,找她的麻煩?”
禮儀官擺手“別那個侄子死不死的,我也不在乎。”
男子奇怪“那主人您這些天帶著其他官員一直尋那小女孩的麻煩,不是為了”
“哈?當然不是。”禮儀官不屑,“本來我那所謂的侄子,腦子就有問題,仗著我與他之間的身份,瘋狂在都城為我找麻煩惹是非,也因為這樣,我連佩戴貴族徽章的權力都不給他再說了,他當街羞辱徐沐這事是真,就算那小女孩沒殺了他,回去我也得親手殺了那小子,不然這事讓女王揪住了,我怕不是有麻煩。”
“那主人這些天是?”
“是托拉的建議。”禮儀官麵容有些不爽,“第一天我的確是為了麵子去的,不過後來我見到女王如此庇護那小女孩,我也沒轍,總不能強求女王責罰她吧。托拉需要我帶著其他人去尋那小女孩麻煩,然後槍指徐沐,想看看有沒有機會撤下他的騎士隊長職務。”
男子不由苦笑“這不太現實吧。畢竟騎士隊隊長的職務哪能輕易說撤就撤。”
“這難說啊。要知道一年前就”禮儀官想到什麽,眼睛瞥了下男子,及時止口。
男子也假裝不在意,賠笑轉移話題道“那小女孩現在回到家了,主人是準備不出手麽?”
“當然,就算真要動她,也該別人出手例如托拉。”禮儀官有些猶豫,“反正我們不能動手,一動手就會留有詬病,畢竟那小女孩現在終究是騎士隊隊長的妹妹,我可不想給女王機會定我的罪畢竟女王她前一段時間尋了幾個舊派貴族,承諾不會剝削他們的貴族權力,那些貴族已經表示要站在女生一邊了。現如今啊,女王對宮廷的執掌力在慢慢奪回,也不知道托拉和我們說的,到底正確不正確。”
隨從男子眨巴著眼,禮儀官後麵這些話有些忌諱,他聽了也就聽了,若是他主動回複反而不美。
他之所以一直能在禮儀官身邊伺候,就是因為他懂得審視觀察,在應該的場合說合適的話。
禮儀官的馬車陣隊回到了北城的自家庭院中。
在仆人的迎接中,禮儀官從馬車上緩緩下來。
這時,庭院街邊拐角處忽然跑出三名小男孩,看年紀還不到10歲,人人腦袋帶著絨毛皮帽,身穿粗劣的厚衣,明顯是都城平民家的孩子。
不過奇怪的地方在於,能在北城居住的平民通常家境都不差,北城誰家的孩子穿的衣服會如此劣質?
三個小男孩不知是有意無意,湊在一起玩鬧著,邊玩鬧邊嬉笑,嘴巴還高喊著歌謠。
本來天色已暗,北城也比其他區域更加寧靜,稚嫩的歌謠聲顯得特別突兀。
“禮儀官死了,
他是一個沒出息的男人,
死在了紅燈女人的床上。
女人懶得動手把他埋在墳墓裏,
頭滾落在床下,
四肢散亂的在房間裏!”
詭異的歌謠在稚嫩歡鬧的孩童中嘴巴歡唱,而原本在庭院門口迎接禮儀官的仆人們,他們聽到這些歌謠後,惶恐不安。
歡喜的孩童,詭異的歌謠,矛盾的搭配,庭院死沉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