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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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禮儀官家中的隨從也不傻,也早打探到了平民現在正在進行著罷工遊行,而且初步打探遊行的起因,是因為自己的主人——禮儀官。

    隨從們害怕他們真的會來找事,門口守衛的人數也安排多了幾倍。

    若是在貴族封地,隨從們根本不會感覺到緊張害怕,畢竟封地裏的平民任由貴族擇決,可是現在他們是在都城啊。

    不知過了多久,街道遠處人還沒見到,就傳來了無數的呼喊聲,腳步踏在地麵上,讓人感到地麵有些抖動。

    斯蕾塔感受到馬車在晃動,她再次撩起窗簾朝外麵看去,也不知道這次遊行到底有多少人。

    這個世界各個王國的人口並不多,若是一個城鎮能夠有1萬人口便算是個中型城鎮了。

    像斯蕾塔曾經呆過的歌特鎮,那個鎮人口也不過4000人口左右,不過這個人口屬於正常範疇,並不是特別奇怪。

    用徐沐的話來說,在這個世界生存得豎立個非常毀三觀的正確價值觀,那便是人命與自由是可以售賣的。

    尤其個別王國奴隸交易發達的地方,對人命的賤賣更是之大。

    富的人多數能一直福下去,而窮的人也是能一直窮到死,窮人能活下來都皆不容易。

    而人口最多的城市,莫過於每個王國的都城。

    像希尼王國都城,人口便達到了近20萬,其中壯丁男人便有11萬左右。

    徐沐當時知道這個消息時唏噓不已,畢竟這個世界物理醫療條件的確不發達,在母親生完孩子不幸感染去世的極其多,若是家境不好,生個孩子不單單費錢還費命。

    看樣子這次的罷工遊行的人不少,或許比第一次都城罷工遊行的人還要多,畢竟有了一次‘成功’的先例,害怕的平民也少了許多。

    禮儀官門口的守衛們,人人披甲戴盔,如臨陣之敵,很是緊張。

    他們現在滿腦子都在想,若是平民與他們起衝突了,那到底該不該將手中的兵器插入平民的胸口?

    街道的一邊,伴隨著呼喊聲,逐漸顯露出眾多人影。

    北城區的街道修建得很寬闊,就算七、八輛馬車並排而行也不難。

    然而現在這寬闊的街道竟然被人群擠滿了,平民們臉上帶著不貧與憤怒,他們揮舞著右手,時不時怒喊些類似口號的話語,肩膀擠著肩膀,可謂氣勢洶洶。

    明明現在天氣寒冷,可是平民們聚在一團,看起來暖和得很。

    爾藍看著窗外的平民人群,掃眼下去,後麵全都是秧秧人頭,根本數不清有多少人在遊行。她聽說過第一次的罷工遊行,可是第一次遊行發生時她還未出生,隻是聽老人說起時很是昂然自信,把那場景說得很是壯大。

    當時爾藍也就覺得不過人熟多了些罷了,此時看著眼前場景不由愕然,隨後她想到什麽,問“話說那個已經進入禮儀官家當情婦的女孩,她家人難道不知道這件事麽?”

    貝雷絲攤手笑道“自然知道,這件事現在鬧得如此氣勢洶洶,想不知道都難。我聽護衛傳回來的消息說,那些平民去她家詢問那對父母情況時,問是不是如故事所說的那般。”

    “那女孩的父母怎麽說?”

    “最開始他們還是說是自己同意了那門事情,而故事那男孩也表示從未聽說過。然而啊,直到他們發現平民已經做好罷工遊行的準備,人人抱團在一起,等人再去詢問他們的時候,話語都變了。甚至那母親還哭了出來,說什麽都是禮儀官逼他們的,若是不這麽做不這麽說,就會被禮儀官殺掉。”

    爾藍呆住,要知道故事本身就是就假的,沒想到那對父母竟然會附和這個故事的劇情。

    斯蕾塔倒不奇怪,因為從眾心理,那對父母的女孩就算進入了禮儀官的家中做情婦,可是他們在禮儀官眼裏依舊是螻蟻的存在,沒人會高看他們一眼,他們依舊是普通的平民,唯一的區別就是女兒賣得比較貴一點罷了。

    其他平民已經做好罷工遊行的準備,若是他們不從眾、不附和平民的計劃與猜測,那他們以後在都城都將會被平民們排擠,那飾品的商鋪更不用開了。

    至於後續平民罷工遊行若是沒個好結果,禮儀官追查到他們這,他們隻用再哭訴一遍,說那些話都是被人逼著說的,賣個慘後,禮儀官也多數不會再深究。

    貝雷絲扭頭看向斯蕾塔,問“小主人,現在遊行的平民已經來了,我們現在怎麽辦?”

    斯蕾塔看著窗外眯起眼睛“先看看,待會再說。”

    此時禮儀官家中,禮儀官穿著睡衣在坐在臥室沙發椅上,整個臉黑沉沉的,狀態極其不好。

    他手中捏著一張卷軸公文,公文上書寫了一個故事,是一個他看起來很熟悉卻又陌生的故事。

    隨從輕輕咳嗽一聲“主人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禮儀官的聲音很低迷,他詢問“這幾天不是一直讓你們去尋聖殿的人,讓他們出手幫我們處理死掉的那酒鬼事件麽?聖殿到底是怎麽回複的?”

    隨從臉色有些尷尬,緩緩說“聖殿那邊說酒鬼的死,是主人您選擇上的失誤,說主人既然做錯事,不單單要向神禱罪,也要為酒鬼的家人付出真摯的歉意。”

    “然後呢?”

    “然後就沒了。”

    “意思聖殿對出手幫我的回複,直接忽視了?!”禮儀官抬起頭,麵容有些猙獰,他抬起手中的卷軸公文揮舞著“這個!不單單現在發生的罷工遊行,就前麵詆毀我的歌謠,全都是陰謀!是某個惡魔的陰謀!難道聖殿這還看不出來嗎?”

    禮儀官發火時,窗外傳出了怒喊聲,他立馬起身來到窗前撩起窗簾,朝外麵一看不由目瞪。

    現在他家門口竟然被一群人頭堵在了門口,人人高高舉起手臂揮舞著,喊著令他腦袋聽到就要爆炸的口號,大家麵容比他禮儀官還要猙獰,似乎平民們正在討伐一個惡魔。

    明明惡魔是在背後操控這個陰謀的人!

    就在禮儀官要與隨從說些什麽的時候,忽然一塊石頭破窗而入,玻璃碎裂開來,甚至有個碎片不小心劃破了禮儀官手背,絲絲血液滲出,其餘碎片掉落在地毯上,破窗的石頭進了房間滾動幾下停住了。

    禮儀官看著那塊石頭目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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