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九章 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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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收拾幹淨後,斯蕾塔這才有空打量被爾藍拖進來的人,翻開身體一看,竟然是凡娜!
斯蕾塔奇怪詢問,後來經過爾藍的解釋,她才明白。
原來爾藍伺候傷員一會後,見斯蕾塔上廁所有些久便去查看,而後才猜測出斯蕾塔是跟隨奴隸男人一同外出砸店了。
她驚恐不已,提起一根木棒衝了出去。
路上她還不小心遇見巡邏完畢正準備去交班的都城守衛,爾藍左躲右躲,這才避開這隊守衛。
而後來到酒館後的爾藍就見酒館外麵窗口站著一個女孩。
女孩一直朝窗戶內勘察著什麽,認真得很。
爾藍害怕奴隸男人在裏麵辦事被平民發現,就一棒下去敲暈了女孩,沒想到敲暈一看竟然是被斯蕾塔招待來家坐過客的凡娜。
為此她便將凡娜拖進酒店,隨後就見到了斯蕾塔正滿臉無神的坐在門口。
斯蕾塔看著暈倒在地的凡娜一聲不吭。
爾藍掃視酒館一圈,見周圍被砸得破爛不堪,看樣子事情差不多了。
然她見到地麵倒下的許多酒館工人屍體,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尤其酒館彌漫一股濃厚的血腥味。
或許是因為環境氛圍的關係,爾藍看著地上的凡娜,小聲提議“小主人,要不”
說著爾藍在自己喉嚨部位輕輕劃拉一下。
斯蕾塔見此微微皺眉。
她知道爾藍的意思。
凡娜雖然被自己招待進家坐過客,可是平民終究是平民,並不是家裏的隨從、仆從,真要說關係,其實凡娜與斯蕾塔的關係並不算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尤其凡娜見到這家酒館發生的一切,若是不處理掉她,待她出去就會與外人說都城十多家酒館遭襲擊,全都是斯蕾塔做的。
這終究是件麻煩事,盡管凡娜說出來其他人不一定會信。
畢竟斯蕾塔的身份擺在這,在大家人眼裏,她沒有理由這麽做。
可凡娜畢竟去斯蕾塔家坐過客,話語也或許有些可信度,若真被都城守衛探查過來,那將是件壞事。
斯蕾塔思索了一番,隨後搖頭,她暴虐的情緒平複後,倒不是見人就要殺,並且凡娜往後或許對於她的計劃會有幫助也不一定。。
“算了,待會把她一並帶回去吧。”斯蕾塔輕歎一口氣,她揉了下眉頭,現在鬆懈精神後,被木棒敲中的的地方,脹痛不已。
見到斯蕾塔的異樣,爾藍不由擔心詢問“小主人,您是哪裏不舒服嗎?”
“還好晚點再說,現在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斯蕾塔扭頭打量起現在酒館的現狀。
酒館工人的屍體橫豎躺在地上,至於自己的人傷亡情況,現在還沒到清點查看的時候。
酒館內部已經被砸得破碎不堪,座椅不單單被掀翻,還被砸碎。
就連後廚的熱食都紛紛丟在地上,把鍋也砸了。
地下室的藏酒斯蕾塔倒沒人讓全砸掉,而是完整的留了下來,隨後吩咐還有力氣的奴隸抬兩桶酒。
隨後其他人抬起傷者,將一切能搜刮的紛紛帶走。
酒館賺的錢,酒館工人的兵器
斯蕾塔見自己一個奴隸男人受傷許久,已經流血死去,她麵露難受別過頭。
奴隸男人攙扶受傷的兄弟,也有些人扛著死去的人屍體,麵露難受。
他們被斯蕾塔購買後,雖然隻是一起生活幾天,可吃住穿、做事都是一同的,情誼上升得很快。
明明出發前大家還活著彼此支持對方,現在對自己說過支持話語的兄弟,已經倒下死去。
“我知道你們很累了,可是我不想把他們的屍體留在這。”斯蕾塔朝周圍的奴隸男人說道。
奴隸男人有些低落,不過也強提精神應聲。
若是自己的人屍體留在這,被都城守衛搜尋到,憑借畫像去奴隸市場搜查詢問的話,那這樣將會暴露很多信息,這是不能犯下的錯誤。
當然,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她不想讓自己的人曝屍在別人的地方。
爾藍帶頭出到酒館外,見外麵無人便快步出發。
而後她背後才緩慢行出一行人。
大家攙扶的攙扶,抗酒的抗酒,抱戰利品的安穩抱著。
不過最累的估計就是駝著兄弟的屍體。
不單單身體累,心裏也很累。
好在他們終究是屬於勝利的一方,並且傷亡不算特別慘重,在能接受的範疇之內。
並且他們在來之前,內心也做好了一定的準備。
畢竟這酒館的工人大多數都是公會做事的賞金獵人,能力上的差距讓他們心裏都留了點數。
死傷是在所難免的。
爾藍走得很快,她要先行一步勘察前方有沒有都城守衛,若是遇見前方有都城守衛,她就會喚停後方的人,換路走。
好在時間還夠,一切都還在斯蕾塔的計劃中,回去的路上都沒遇見到都城守衛。
眾人見到家的門口後,紛紛鬆了一口氣。
酒館被炸,聲音不小,可通常這個時間大多數人都已睡去了,就算沒睡的也不敢出門查看。
畢竟這個世界,就算是都城,晚上被路人捅一刀死了,那基本隻能自認倒黴。
因為都城守衛也很難巡察到凶手,所以都城守衛一直建議眾人早點回家休息。
酒館附近的住客聽到打砸聲音,然而卻都不敢出來查看,膽子稍微大點的,也隻是在窗口偷偷瞄著。
這些人隻能見到一行披著兜帽披風的人如鬼一般走過,哪敢細看
斯蕾塔等人回到屋子,躺在壁爐的兩個傷員見到眾人回來,臉上的喜色還未展露,在見到大家抗著的傷員與屍體後,他們的表情轉為了低落。
盡管心裏早有準備,可真正要麵對時,果然誰都不好受。
重傷的傷員躺在一起,輕傷的也坐在一邊,至於屍體則是擺放在後院門口,也方便待會去後院挖坑。
斯蕾塔指揮沒受傷的奴隸男人優先給重傷的人用藥物治療,至於輕傷的傷員,則由爾藍負責。
壁爐的篝火燃燒著,奴隸男人們都沒主動開口說話,就連斯蕾塔表情也有些沉悶。
然她聯想到以後這種事情可能得經常發生,便強行打起精神來。
靠近壁爐的位置都用來躺放傷員,斯蕾塔坐在一旁的椅子,看著屋內的場景,不知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