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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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螺衣神情凝重:“最後的消息是,墨傾城被卿未衍帶領三族逼上終餘山——哦,終餘山便是疆牙被圍剿而死的地方——之後的事情我們便不知道了。”

    她看丹十二娘:“你知道嗎?”

    丹十二娘也凝重著臉,搖頭:“很顯然,終餘山上發生的事情被封鎖了,刻意不在六族流傳。”

    “是呀是呀,好可惜呀,要知道,這一對一開始便廣而告之大有普天同慶的意思,大家從被迫關注到習慣關注到不聽到點兒消息就睡不著,凡是能追到的消息全天下傳的到處都是,這突然結局了?還不告訴大家怎樣個結局——唉,抓心撓肝啊。”

    金螺衣苦哈哈,數著白嫩的手指頭:“算起來,墨傾城被逼上終餘山是近三年前的事情,她那麽厲害,還有一杆子厲害的手下,周旋個三年小意思呀,怎麽突然就——死了呢?”

    她靠過來,趴在雲不飄臉上看:“飄飄,你會不會是搞錯了?墨傾城怎麽能死呢?”

    雲不飄推開她的臉:“是卿未衍說的,我可不認識墨傾城。不過聽你意思,你很同情她?”

    “唉,同情自然是同情的,那樣光輝萬丈的女子,以前我沒少磨牙,但後來——她可慘了,抽筋碎骨丹田破碎都經曆好幾回,爹娘屍骨無存,眾叛親離...仔細想想,她也沒做錯什麽。”

    丹十二娘幽幽:“貪欲,萬惡之源,她也是一個可憐無辜的犧牲品。”

    金螺衣點頭:“即便她後來東山再起反殺仙族也是冤有頭債有主,沒有濫殺,即便濫殺,也是被逼到絕境自保不得已為之。”

    聽著不是個惡人。

    雲不飄:“是呀,像我一樣,被逼的。”

    金螺衣道:“你不曉得,咱們小女子又感性又心軟,偷偷聚在一起私下裏交流,恨不得墨傾城贏了吊打卿未衍呢。”

    雲不飄便道:“卿未衍做什麽了?他迫害她了?”

    丹十二娘很有經驗道:“他沒站在墨傾城那邊與她一同與仙族決裂,便是錯了。”

    雲不飄張大嘴。

    丹十二娘笑:“咱們女孩子自然是這樣想呀。一段感情裏,你不能全然的信任我保護我,我要你何用,這段感情還有什麽意義?既然感情不純粹了,便一刀兩斷再見陌路。可那卿未衍,一邊離不得宗門,一邊放不下墨傾城。今天殺她,明天替她被殺。真真個神經病。”

    金螺衣撇嘴:“就是啊,出爾反爾一出是一出的,我是墨傾城早踹了他。”

    雲不飄便拍自己腦袋:“聽見了嗎?這才是正常女孩子的想法呀。”

    兩人啊呀,緊張盯著她:“她聽見了她聽見了?”

    握著拳瞪著眼,大有雲不飄點頭她們便要對著她的腦袋滔滔不絕三天三夜。

    “怎麽可能,她能聽到早跳出來與你們理論了。”雲不飄想了想:“我聽說,陷入愛情的女孩子都會魔障,分不清是非好賴,是這樣嗎?”

    兩人麵麵相覷,不好意思啊,她們也沒經驗,一個不想沾紅塵,一個想沾沾不了。

    雲不飄一看便鄙視了起來:“你們加在一起幾千歲了吧?戀愛都沒談過?”

    忽然危機,這個世界竟然一千多歲都沒談過戀愛的...

    驚慌:“你們知道夜遊壽元有多長?”

    被分別抓住手脖子的兩人莫名。

    “當然是修為越高壽元越長呀。”

    雲不飄唰的站起,不行,她要回去修煉!

    唰又坐回。

    “這茶這點心不錯,多給些我帶回去,方子和材料也都要。”

    嘿,真不客氣。

    雲不飄拖著車回去的,一步一個腳印走得紮紮實實。

    偌大一輛木板車,用麻繩固定了兩層的木架子,架子上滿滿當當的花盆和植物,還有一缸水。

    幸好她把臉遮了,不然麵對路人的指指點點日後還怎麽好意思迎客。

    一樓人驚呆。

    孟償:“你不知道雇車的嗎?”

    雲不飄一呆,才想到為什麽丹十二娘金螺衣送別自己的時候一臉古怪。

    但——她習慣了自己能做的自己做,如今她力氣大,那麽沉重的一車實則跟拎隻小貓一般輕鬆,哪裏想得到雇人。

    淡定吩咐:“將花擺各處去,這些花是那邊常見的靈花靈草,仙人們應該喜歡。問芳,架子下頭的盒子你拿走,裏頭是靈茶,用那缸裏的水泡。你們先練著,別不舍得,我跟人講好了,每天都會有人來送一缸。哦,對了,你們不要喝,你們體質受不了。”

    又從懷裏摸出一本冊子來交給孟婆婆:“點心小菜的方子,你先看,有什麽需要跟孟償要。”

    孟婆婆為難,她不識字。

    問芳來看了眼,也為難:“姑娘,這不是咱認識的字呀。”

    雲不飄一頓,哦,對了,兩邊的文字不太一樣。

    “找孟償。孟償,你得給大家掃盲,這裏的文字要認識,那邊的文字也要認識。”

    孟償嘿一聲:“行,找我,都找我。”

    相對於凡間的文字進化,五族的文字基本沒變過,因為凡人用字來記事,五族的文字裏卻暗含道力,越是古樸的文字字符越有威力,而凡人的除了記錄更要適應凡人的需要,所以稱得上變化多端,與修真文字根本不相同。

    但大家語言還是共通的。

    孟償:“天擦黑你才回來,是商議什麽大事嗎?於心心來過,她說她要入股。”

    入什麽股,嫌這裏不夠水深火熱嗎?老於也不管管她。

    “她和靈山道人一起來的,靈山原本要等你,後來有什麽事先走了。”

    雲不飄詫異:“靈山回來了?他說什麽了?”

    靈山來氿泉便是為著於心心,於心心之事結束後他便走了,這人好像挺忙的。

    “沒說。人家要對你說跟我說什麽呀。”孟償無限怨念。

    雲不飄皺眉,這人又怎麽了?

    孟償肩頭一垮:“魅大人喊我過去一趟。”

    嗯。

    “他讓我好好修煉。”

    嗯。

    “保護你。”

    “...”

    見她貌似嫌棄,孟償不樂意了,我不甘願是我高姿態,你這幅樣子還嫌棄我了?

    雲不飄誠實道:“我是嫌棄你,連留在人間你都隻能用耍詐的法子,我不覺得你能保護我。當然,打打下手招呼招呼客人你還是可以的。”

    你也就一張嘴皮子能用了。

    又問今天上座情況,還好,來了三桌客,收入十兩。

    雲不飄啪啪鼓掌,展望一番美好的未來,宣布——睡覺。

    不會有客來了,大晚上的不睡覺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