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重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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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諾,是男人隨口一說的決定。又有幾個男人能夠兌現,與這個操蛋的現實和社會相比,有的時候,男人往往更操蛋。

    “單筱月,嫁給我吧!”

    這句話,十年間我多麽想聽到我愛得人說出口,隻是今天這句話卻是出自另外一個男人的口,帶給我的是什麽感覺?反正是不舒服,或許因為有點違和吧!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不…我不能答應你!”

    這句話就這樣哽噎在了喉頭,始終沒有說出,我依舊閉上了雙眼,不發一語,等待著什麽?好像什麽都不會發生一樣,沒有什麽值得我祈禱得了,隻等著他放開我,等著身體稍微好些了之後,從他們的生活中消失,再也沒有任何瓜葛。

    有些話,始終還是說不出口,這樣實在是太過殘忍,所有的虧欠,真得可以無心到放下一切嗎?

    我翕動了嘴唇,不知從哪裏來得力氣,從他的懷中掙脫開來,淚眼婆娑的看著他,輕聲問道:“可還曾記得我們最初認識情形嗎?”

    回憶落在時間齒輪碾壓而過,留下得是什麽?除了深深地遺憾和永遠都無法痊愈的情傷之外,我變得一無所有,放下得,始終未曾放下,流逝的,或許才是永恒。

    青春在我臉上留下了無形的印記,可是,總是有那麽一個節點交集,冬日的陽光,沒有半點溫暖,而雪花才是永恒盛開在冬日的彼岸花,在這樣的流年裏,無論是與非?還是對與錯?哪怕事到如今擁有彼此,卻在時間和記憶的長廊中,錯過的終將是傷害,或許注定我要徹底地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這個被我深深所愛的人,今生不再,隻是那些曾經留下得痕跡是永遠無法忘懷的。

    ……

    那時,唐明經常對我說:“單筱月,真沒想到我們相處了這麽久,還是要分別了,真是無可奈何花落去啊!”

    十九歲的我會毫不猶豫、露出一臉鄙夷的神色,伸出手就要打他,他敏捷地躲開了我的手,轉身就跑,突然就扭過頭來,而臉上的笑容如此的燦爛奪目。

    我一直都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就是如同彼岸花的花絮那樣潔白無瑕,純潔到了不摻雜那些有的沒的,沒必要矯情,直到後來那個夏天的到來,他再次出現在了我的生活中,一切都開始發生了改變。

    我那顆叛逆的心,在這個時候開始和這個突然出現得男生,我原本就是應該那樣懵懂無知,對於未來充滿著濃濃地憧憬,從來沒有關心過結果,一切就這樣留在那簡單而又生澀的時光中。

    其實,我不太喜歡準備那些套路性的東西,看著其他的同學們都落於俗套,除了鄙視之外的嗤之以鼻,我不得不隨波逐流,心情自然不是特別好。

    就跟這畢業典禮上,學校總是要求每名學生帶來一些花束感謝學校的栽培,就讓人感覺到了有點不快,我就跟在他們上前,立刻我手中捧著得那束白菊,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擠兌,我隻是暗自沉默著朝前。

    “單筱月,你那束花是從哪裏來的?”

    很快一聲怒喝就打斷了我的思緒,那個該死的班主任,冤魂不散了三年,這一次出現準沒好事,果然,他伸手毫不客氣奪走了我手裏的花束,扔到了地上,還不忘踩上兩腳,等待著我的解釋。

    我強壓著心中的不快,有點莫名他為什麽發這麽大的火?急忙說道:“老師,這是我家裏唯一種得一束花,不是學校要求,我還舍不得帶來呢?”

    “單筱月,畢業典禮明明是一個比較喜慶的日子,你看看你,這是故意的吧?你不知道隻有上墳,才會帶菊花,你…還帶白菊,到底是什麽意思?哭喪嗎?等會你不用上場了,免得給我們班丟人。”

    班主任老師越說越氣憤,真是有一種橫眉冷對的感覺,訓斥完我,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不免會引起其他人的嘲笑,那些人指指點點的說著什麽,我彎下了身子撿起了破敗的白菊,很快那些議論聲開始逐漸進入了我的耳中。

    “我還真以為是上墳呢?哈哈,真是貧窮限製了我們的想象,還帶菊花。”

    “嗯!是的,本來就醜,還丟人現眼,一天就知道假裝文靜,誰會待見她?”

    “就是就是,醜人多作怪,還好意思……”

    “噓!小點聲,那束白菊是她從她爸爸葬禮上拿來得,肯定是糊弄老師的,哈哈哈!”

    我猛然抬起頭,目光落在剛剛說這句話的女生,和她廝打了起來,她明顯有點打不過我,被我壓在身下,就是一陣抓撓,那個女生哭花了臉,散亂著頭發,對我像潑婦一樣開始罵街,那些帶贓的話語開始不絕於耳。

    “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撕巴了你!”

    我不甘示弱的對著她吼道,即使我也狼狽不堪,倒是我骨子裏不服輸的性格,不會讓我善罷甘休。

    我被那些人拉開,但是,怒火已經點燃,暗暗地握緊拳頭,雙眼已經一片血紅,提防著她撲上來。

    所以,在我忽然被人攬住肩膀的時候,我確實嚇了一跳,那手可比我的手大出許多,回頭卻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少年。

    麵對著這個人,讓人感覺到此時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略微低頭,輕言細語地在我身邊說了一句什麽,但是,他的聲音卻是所有人清晰可聞。

    “這束白菊其實挺美得,當時送你就是為了給你敗敗火,泡成菊花茶,這份禮物是我送給你的,你告訴他們呀!單筱月。”

    四周嘩然,空氣開始重歸平靜,再也沒有了嘲諷,都是紛紛用疑惑地目光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我身邊的人。

    這個少年長得非常俊朗,身上有著一股與眾不同的氣息,自然而然的那種高貴和壓迫感,隻是他的那隻手卻是非常隨意地搭在我的肩膀上,嘴角上帶著一抹淺笑,莫非是天使來臨?還是……

    自然會引起那些人的議論,誰也不會想到,這個和我有點格格不入的少年,居然表現得如此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