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門外偷聽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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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沒聽別人說嗎?咱們這司主與魔戮山的關係當真是非同小可,你看咱這罪天司就建立在魔戮山的附近,魔族居然一次也沒有來攻擊過,可見他們是達成了什麽協議的!”

    你難道忘記了上一次司主和他身邊那丫頭一起進入魔戮山,以他們兩人的修為,居然能夠安然無恙?何況我聽說,那三尊之一的白尊可是下了死手的,三尊的修為何其了得,居然也沒能奈何得了他,可見肯定是九殞在背後相助了!”

    可不是嗎?今日我聽韓越說了幾句話,我才覺得這其中必定有故事!”

    是嗎?說了什麽?”

    你看啊,這一次聊城與魔戮山對戰,咱們這司主雖說是屢屢幫襯著,可實際上卻是得了聊城大半的寶藏,還將聊城半數的子民也接手了。你們仔細想想,是不是最後隻有魔族和咱們司主得了便宜,至於聊城、白城、儒城、虞城、青殺城等,到最後都是一塌糊塗!”

    呀,你這樣一說,還真是!”

    所以我看咱這司主也不是個幹淨的人,看他道貌岸然,實際上也是個心機叵測之人,我們日後還是要小心的好。這一次他去了封山,將東來閣少主的身份昭告天下,我看不久就會有大動作的。而如是如此,那麽聊城啊、虞城啊、青殺城這些人也必然要反撲,我們是免不了要一場大戰的!我看諸位還是趁早將手頭的資源好生運用,能在罪天司多賺一點是一點,等到全麵開戰,罪天司還不是要我們去做那出頭鳥?”

    還是劉生你說得對!我們本來就是散修,犯不著為了這麽一個與魔族勾結的人賠了自己的性命!”

    聽著這三三兩兩的話語,以及那些自私自利,妄自揣度的人的嘴臉,少忘塵心裏隻覺得是好一陣惡心。

    這些人我雖然沒想著要依靠他們,可是他們卻想要設計我。這還是封山的事情沒有傳出來的緣故,若是封山一會的事情傳出來,這些人隻怕當場就要反水……”

    少忘塵冷冷笑了一聲,心裏頭隻覺得是無奈。

    他手上一捏,頓時,這六七個人體內的血蠱頓時爆發開來,將這些人的神識全部禁錮,成為了血蠱的容器。

    他越是在修真界摸爬滾打,就越是知道優柔寡斷不得。這些人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苗冕一個個恭敬,背地裏卻暗自算計。反倒不如劍無雙這樣的,看似冷眉冷目,實際上卻能夠信任之人。

    他的確不可殺生,可是禁錮神識的因果業力他卻能夠承受得起。

    在這一刻,他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神識之中仿佛有無形的枷鎖鎖向自己,那就是冥冥之中的業力。其實就如同是一個人做了虧心的事情,心底總有些不安和畏懼,這就是業力,而尋常人不知道罷了。

    他稍稍運轉紅蓮業火之力,便將這一絲業力燃燒幹淨,瞬間明目清明,塵埃不著於身。

    他轉過身邊離開了這裏,而是走向了另一處。

    原來是韓越和羅鬆明在背後傳播我這些似是而非的謠言,可見這兩人果真是狼子野心!”

    少忘塵心裏有些生氣,尤其是對羅鬆明。

    他已經給了羅鬆明最大的寬容,羅陽屢次企圖殺害自己,而自己卻屢次三番饒了他的性命。義正山莊本該收編,卻也允諾羅鬆明可以自由行事,還要如何?

    他身形一閃來到羅鬆明的屋子前。

    而他也來得正巧,此時羅鬆明的房間內正傳出了一個不應該存在於此的聲音。

    父親,我不管!他這樣陷害我,你難道就甘願在他手底下做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廝?”

    此人正是羅陽!

    少忘塵索性不去現身,想聽一聽羅陽和羅鬆明到底說些什麽。

    房間內,羅鬆明一直皺著眉,聞聽羅陽的話,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逆子!你還好意思說?若非你非要惹他,我義正山莊豈能落到如此地步?憑你這麽點心思,別說在他麵前賣弄,便是他身邊的那個小丫頭你也惹不起!”

    羅陽也是心有怒氣,一手緊緊得捏著拳頭,可是他不甘心!

    父親,不管我如何無用,我至少有一點比你強,那就是敢於挑戰!你不幫我?好啊,你大可不必幫我,就做你如今義正社的社長,就你手底下的那麽幾個人,我看到時候你能如何!”羅陽簡直恨得咬牙切齒:“話說,有件事情父親你可能還不知道,我這一次來找你,除了問你要一些丹藥和法寶,就是要告訴你一個你不敢相信的消息!”

    什麽消息?”羅鬆明看向羅陽。

    此次我遇見了虞天弓,你知道嗎,他居然對我說,你如今的主子,也就是那個少忘塵,其真實身份是巫師!是巫師!”羅陽猙獰地笑著。

    巫師?”羅鬆明顯然有些愕然:“怎麽可能,大巫界早在三萬年前就毀滅了,巫師更是一網打盡,再沒有傳承,就連關於大巫界的書籍和術法也一並被銷毀,他如今不過十來歲,怎麽可能是巫師?”

    你不信?”羅陽冷笑起來:“可是我信!”

    也許除了我,你們也沒有人知道,他身邊曾經有一隻神獸,或者說是聖獸,帝江!”

    羅鬆明又是一愣:“帝江?這不是妖族的神獸……啊,不對,帝江也是巫祖的聖獸!”

    羅鬆明驚奇地看向羅陽,滿是疑問:“可你是怎麽知道他身邊有一隻聖獸帝江的?仿佛也隻有在最初進入聊城,拜夙沙卿為師之時,他的身邊養過一隻寵物白貓,僅此而已啊?”

    可是那隻白貓的本尊我見過,六足四翼,後有雙尾,絕對是帝江錯不了!當初兩次栽在少忘塵的手裏,就是那隻畜生做的好事,若非如此,以我的修為豈會對付不了兩個小屁孩?”

    羅陽惡毒地說著:“可當時我不認識帝江,我隻當他是運氣好,得了一頭妖獸,或者是神獸,隻是覺得眼饞,可是這幾日我在外打聽,又在聊城的書樓中翻閱書籍典故,才知道,原來那就是帝江!”

    就算那是帝江,可帝江也是妖族的祖先,未必可以成為少忘塵是巫師的鐵證!”羅鬆明沉吟一聲,道。

    固然不是鐵證,可是加上虞天弓的懷疑,那蠱蟲的來曆,便不足以懷疑嗎?”羅陽冷笑連連:“何況,如果是神獸,這天底下何其多也,哪怕是帝江也不算是其中佼佼者,東來閣想要什麽沒有?為何會獨獨對一個少忘塵有如此的厚待,數千年不曾對人有籠絡的東來閣,居然將一個小子擢升為東來閣少主,這本身就是一大疑點吧?”

    羅鬆明皺著眉,沉吟著:“若你這樣說來,倒也的確是疑點重重,少忘塵年紀雖然小,修為在那些城主、門主麵前也根本不值一提,可是卻能夠安身在他們之中,又能將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這就令人耐人尋味了。而且魔族那地魔主九殞對少忘塵,似乎也別有用心,更令人驚奇的是,聊城吃了這樣大一個虧,居然也肯罷休?”

    所以,這些雖然不能成為鐵證,卻足以讓我們懷疑此人的真實身份!我聽聞,隻要殺了巫師,就會得到冥冥之中天道的賞賜,當年大巫界與修真界一戰,也無非是基於此才使得那麽多的修真者如飛蛾撲火一般將原本絲毫沒有逆行的巫師趕盡殺絕,竟是連一個後人也不留。後來修真界是如何遮掩這段曆史的,父親你也是該有所耳聞的吧?為何祖輩們如此不遺餘力也要殺死巫師,可見天道的反饋必然是真,如今你身在罪天司,便是近水樓台先得月,趁著外界還沒有將封山一會的消息傳播開來,少忘塵那小子也還沒有戒備,你就應該殺了他,到時候你便是修真界的第一人,是被天道選中之人,也許在冥冥之中就可以成為這三萬年來第一個突破天數境界的人,到達傳說中的永生!”

    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的少忘塵,心思如翻江倒海一般,即便很是厭惡羅陽,卻也不得不承認,羅陽所思所想,才是對於他們最好的選擇。當然,這是站在羅陽的立場之上,而不是他少忘塵的。

    少忘塵心裏已經下了必殺之心,可是他還是沒有動手,他想聽一聽,羅鬆明的說法,看他是否應該將生命進行到底。

    屋內顯然有一絲沉吟,靜謐地甚至可以聽見羅鬆明和羅陽急促的呼吸聲,那聲音如悶雷一般,一聲一聲,敲擊著門外人的心弦。

    仿佛是過了許久,少忘塵才聽見羅鬆明好似是歎了一口氣:“這件事我知道了,我自會安排,但我不願你摻和進來,少忘塵不是你能對付之人。”

    少忘塵緊緊咬著嘴唇。

    話既然已經說到如此份上,我也不瞞你,我本就是在罪天司臥薪嚐膽,好暗中培養勢力,等到少忘塵對我放鬆警惕之時,在一舉逆襲。而我也可以將你留在外麵,便是怕你年少氣盛,屢屢逆反他,反而讓他不高興,暴露了我的計劃。但今日看來,也許我之動作要加快了。”羅鬆明說:“今夜他才回來,必然不會知道封山的消息這麽快就已經傳遞到我罪天司,我待會兒就假借罪天司內部的事宜去找他,必要將他一舉拿下。若天道真有反饋,那麽殺他之人必然是你,我的兒子,羅陽!”

    什麽!父親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可,你要讓我動手,那你呢?”

    你才是我羅家的希望,你修行的坎坷已經收地足夠了,少忘塵將你的修為屢次收去,也不是沒有好處,這幾次將你的身體煉製,你的基地已經遠非常人可比,若是再得到天道的反饋,再好生修煉幾年,必然是一朵修真界的一朵奇葩!”羅鬆明道。

    是,父親!孩兒遵命!”

    既然要殺,那就不容有失,你我好生商量細節,待會兒我再去聯絡我的舊部和你的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