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真是個可憐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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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夫人雖然是姨娘的身份,可是她原本也是官宦人家出生,並不是小門小戶的女兒,從小也是被捧在掌心裏麵嬌生慣養長大的。

    

    三十多年都沒有人敢這樣羞辱她,宴輕歌現在居然把她當成一個奴才羞辱。

    

    雅夫人眯著眼睛說道:“宴輕歌,這裏是宴家,你既然在這裏一天,在外人的眼睛裏麵你就是這裏的一份子,宴家任何人受辱,你自己的臉麵都是保不住的!”

    

    “姨娘是想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吧?”

    

    宴輕歌笑了笑,歪著腦袋說道:“可我記得當初你們做事的時候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否則也不會給我冠上偷人私奔的罪名了吧。”

    

    宴家對外已經說了好多年,宴輕歌是生了別人的孽種跟人私奔了。

    

    慢慢又散播了她在外麵淪落成乞丐死掉的消息。

    

    這些話雅夫人也沒少旁敲側擊地給別人提醒,宴輕歌說這話,誰都沒有辦法反駁。

    

    雅夫人心裏建設比宴瀟瀟強大太多了。

    

    她來的時候就做好了準備,聽道宴輕歌的話也沒有失落更沒有生氣。

    

    雅夫人帶著人走過去還在笑。

    

    “你跟不知名的人懷了孩子這是事實,你也要考慮一下宴家的麵子,這事情不管換在哪一家都是要沉塘的,老爺對你已經認知已經。”

    

    噗!

    

    小白的在嘴裏射出了一個核,正好打在了雅夫人的腳麵上。

    

    他懶懶的說道:“娘,剛才是誰在放屁啊,怎麽從剛才開始就有一股難聞的味道?”

    

    “你!你一個小孩子亂說什麽話,你又不姓宴!”

    

    “他叫宴小白,跟著我姓為什麽不是姓宴的。不過以後我被冠以夫姓之後,小白也要跟著皇族姓了。以後就叫慕容白,雅夫人你覺得這個名字如何?”

    

    如何?能夠被冠以皇族的姓氏那是多大的榮耀啊!

    

    嫁過去的女兒還隻能被冠以夫姓,帶過去的繼子卻能夠直接變成皇族的姓氏。

    

    這種不公平,說出去誰能體會啊!

    

    宴輕歌笑道:“當初你們想弄死我跟小白,嫌棄他是野種就藥下毒手,結果如今卻自己打臉了,驚喜嗎?等我家小白長大以後,再讓他繼父安排一官半職,你說以後的日子會怎麽樣?”

    

    宴輕歌說完之後,雅夫人的臉色終於變成了白色。

    

    慕容翊軒護短又很有權謀,如今有權有勢在軍中也很有威望,雖然不是皇帝最喜歡的兒子,可是如今的風頭也隻有太子能壓過去。

    

    太子是子憑母貴,慕容翊軒卻是全靠自己。

    

    比比這兩個人的含金量,就知道孰高孰低。

    

    況且皇位的事情也不是光立了一個太子,就能決定之後的事情。

    

    萬一慕容翊軒成了皇帝,宴輕歌的這個小雜種豈不是……

    

    雅夫人嘴角抽搐地瞪著那個小野種。

    

    她萬萬沒想到最後竟然便宜了這個野種。

    

    “娘親,這個奶奶好奇怪哦,剛才就一直瞪著我,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樣子好可怕!”

    

    “奶?奶奶?”

    

    雅夫人嚇得往後退了兩步,似乎震驚地快摔倒了。

    

    她不過三十多的年紀,保養的又非常好,說二十來歲也不會有人非議,這個小野種居然叫她奶奶!

    

    宴輕歌笑道:“小白你胡說什麽啊,你怎麽能叫她奶奶呢。”

    

    “對啊,你怎麽能叫我奶奶呢!”雅夫人剛說完。

    

    宴輕歌又說道:“雅夫人是小妾,她的身份說白了也就是一個高級點的奴才而已,她見到你還要叫一聲嫡長孫呢,能夠配得上你一聲奶奶的人隻有我的娘親而已,明白了嗎?”

    

    “對哦,我一直也沒有庶出的兄弟姐妹不太記得這個規矩了。雅夫人見到我也要避讓才對,嗬嗬,不好意思,剛才叫你奶奶給你太大的壓力了吧?”

    

    雅夫人的嘴唇不停地抖動,被一個小野種這麽貶低,她居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雖然小白和宴輕歌已經被沐王府的人深惡痛絕,家裏也容不下他。

    

    可是他們說的又在道理。

    

    何況有慕容翊軒和慕容玲做靠山,她竟然無從反駁。

    

    雅夫人隻能強顏歡笑說道:“你現在不僅有攝政王殿下,還巴結上了榮公主殿下,你說的話又有誰敢反對呢?我也不跟你爭,沐王府的女主人是誰大家心裏也有數。”

    

    宴輕歌還真有點兒欣賞她了。

    

    知道低三下氣的求和好也不可能恢複到以前的關係,大家心裏都想把對方往死裏整。

    

    所以幹脆就撕破臉,誰也不給誰空隙。

    

    “雅夫人這幾年在家裏也辛苦了,從我母親手裏奪走掌家權利後也過得有模有樣的,這幾年辛苦了。”

    

    雅夫人聽她說話怪怪的,似乎猜到了什麽。

    

    她疑惑說道:“你什麽意思?”

    

    “我也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覺得你掌管沐王府家務的時間太長了,也是時候把權利還回來。”

    

    “就憑你?嗬嗬,你別忘記你是什麽身份!”

    

    雅夫人終於動怒了。

    

    沐王府的掌管權利是她的命根子。

    

    娘家的本事和地位遠遠沒有沐王府這麽厲害。

    

    放眼天下,被冠以王府賜名的外姓朝臣就沒有幾個,沐王府算是裏麵的一個。

    

    隻要她一天把控著沐王府的事情,她就一天是高傲的貴婦人。

    

    雅夫人冷笑說道:“宴輕歌,別以為讓你回來了,你就是這裏的女主人了。別說你做的那些不要臉的事情,就算你沒有做過,我們沐王府也不會讓一個乳臭未幹的丫頭做掌事兒的!”

    

    小白越聽就越討厭這個女人。

    

    乳臭未幹?他娘親可是當今世界上最厲害的幾個組織之一的頭頭

    

    這個女人難道覺得隻憑著自己夠狠夠毒,就能夠贏過娘親了嗎?

    

    可笑!

    

    宴輕歌也並不著急,她淡淡的看著雅夫人說道:“這些年家裏沒有一個嫡出的擋你的道兒,可是你卻還是個妾,可見宴驚天並不是很想扶正你啊。”

    

    宴輕歌又一句話刺中了她的心。

    

    雖然有攝政王的打壓,可是如果宴驚天真的想的話,她早就能成為正室夫人,瀟瀟也能夠擺脫庶出的身份。

    

    可他卻遲遲不肯。

    

    雅夫人盯著宴輕歌,眼睛裏麵全是陰狠的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