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隻跪天地不跪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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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歌你說話別這麽刻薄,我是把你當女兒的。”
宴輕歌微微嘟起了嘴,可憐兮兮地說道:“是嗎?可我沒有把你當娘啊怎麽辦?”
雅夫人已經快忍耐到極限了,她緊緊地揪住了袖子的內裏,咬緊了牙根回道。
“後娘總比不上親娘,我能做個續弦幫著老爺好好打理府上已經知足了,從今往後我也一定會努力不辜負老爺的期望。”
“雅兒你一直都做的很好,王府交給你我很放心。”
“姨娘的確做的很好,處處都很符合沐王爺的心思,不過也的確應該努力,上次管地我弟弟都失蹤了,下一次萬一瀟瀟也失蹤家裏的晚輩就快爵跡了。”
宴輕歌雙眸森冷地盯著他們。
雅夫人哆嗦了一下,被陳公公看在眼裏。
宴驚天趕快說道:“他這個逆子這些年也不知道去哪裏了,就是不回家,可急死了。”
“哼,我們家一個逆女一個逆子,倒是隻有你和宴瀟瀟是父慈女孝了。”
宴輕歌不耐煩的甩袖低吼:“今天拉個宮裏人來我麵前演戲一通,不就是想逼我退婚再扶正雅夫人嗎?
我成婚也是不給皇族臉麵,我去退婚同樣把皇室得罪的幹幹淨淨。
你們再把家裏安個正牌夫人想處處壓著我,到時候更方便你們做事。
如意算盤打的可真好,可惜我不是個傻子了!
陳公公,婚事照舊,我下午就去王府和攝政王商量成婚的事情,請太後放心。”
“你去?”陳公公好心提醒說道:“婚事都是長輩出麵,或者媒人出麵商量,哪有一個姑娘家親自去的,不怕被人笑話嗎?”
“多謝公公關心,不過我最不怕的就是別人笑話,況且我家的這兩個算的上長輩嗎?到了攝政王府不玩陰招拆散我們就謝天謝地了!”
“輕歌你怎麽能這麽說,咱們家裏出個王妃也是喜事,我們怎麽會拆散你們呢!”
“行了,演戲演的太過隻會招人煩而已。你做你的正牌夫人,我做我的攝政王妃,咱們兩人互不幹涉。
但是我成婚當日絕不拜你們兩個,肖想讓我跪你們拜父母!”
“你,你給我站住,我今天非打斷你的腿不可,來人,來人啊!”
宴驚天終於控製不住自己,從裏麵衝出來就要找人揍她。
四周下人都沒反應過來,等他們衝過來的時候,宴輕歌已經帶著豆蔻走出了中堂。
宴驚天氣的不行,捶胸頓足的罵道:“我怎麽生了這麽個女兒!誰家出嫁女兒不拜父母的?就她特別啊!”
“老爺你別氣了,她可能隻是說的渾話而已。”
“渾話?你看她那個樣子,怎麽可能說的是渾話,我真是要氣死了!陳公公,今天我真的沒空招待您了,您請自便吧”
陳公公笑道:“雜家也打擾多時了先行告退。”
“請。”
陳公公一離開,宴驚天的表情馬上變了,他站隻要辦一臉淡漠的樣子看著陳公公的背影。
雅夫人也擦了臉上的眼淚說道:“老爺,你說他會在太後麵前把宴輕歌的輕狂刻薄說給太後聽嗎?”
“隻要太後問,他多少都要說。”
“可是宴輕歌剛才也說出了很多對我們不利的事情。”
雅夫人有些擔心,害怕陳公公的嘴上把不住門,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部告訴太後就大事不妙了。
太後本來就偏向宴輕歌,萬一再因為此事對他們動了心思,宴家的處境就難了。
宴驚天冷笑說道:“你以為這些年我的錢是白花的嗎?難道陳公公還會站在一個破鞋的身邊?”
“也是,這樣咱們多少能放心點了。”
陳公公上了車,他的徒弟小春見他笑眯眯的,便好奇問道:“師父有什麽開心的事情嗎?上了車就一直在笑?”
“這個錢你收著,給自己置辦點財產以後老了也有依靠。”
“都給了我,那師父您呢?”
“我有這個啊。”陳公公拍拍手裏的小錦盒:“這鼻煙壺價值萬金當世僅此一隻,宴驚天這個鄉巴佬自以為是個王爺還是讀書人,但是一點眼力勁兒也沒有。倒是他那個女兒真是不得了。”
陳公公拿起鼻煙壺,下麵的絨布是空的,直接透出金子的顏色。
先是價值萬金的鼻煙壺,然後是一個鍍層的足金盒子。
更可怕的是在盒蓋子上貼著一張房契。
宴輕歌沒別的手段,就是看人下菜碟,還特別舍得花錢。
知道他的喜好,也知道這些奴才對別的不上心,最在意的就是送終養老的事情。
初次見麵就如此大方,倒讓陳公公有些看不上宴驚天了。
小春子也很糾結:“兩邊的禮物咱們都說了,師父您回去如何稟報太後?”
“沐王爺的意思是希望咱們偏袒他,宴輕歌的意思是讓雜家把聽到的看見的如實稟告。雖然有點麻煩,可是攝政王也讓人傳了信,咱們也就隻能如實稟告了、”
“是,那徒弟也知道應該怎麽辦了。”
他心裏有點同情宴驚天,這些年沒少花錢,可誰讓他這麽多年都沒成功。
比起外姓王爺,還是自家的王爺更靠譜。
宴輕歌從中堂出來就走出了門,剛轉完一團影子從天而降,大叫一聲“娘親親”就砸了過來。
宴輕歌輕車熟路地接住了他的,嫌棄的提著他的衣領說道:“你又偷跑出來!知道這裏有多危險嗎?”
“嘻嘻,娘親親都出門玩了,怎麽能把我一個人留在那邊呢,不怕我被壞人對付了?”
“嗬嗬,什麽樣的壞人能對付你啊。”
“有啊,就是長得醜八怪的那幾個,我在沐王府轉了轉,看見昨天那個醜八怪在家裏發脾氣,已經殺了兩個妹子了。”
“是嗎?妹子的屍體呢?”
小白得意洋洋地說道:“娘親放心,我已經讓人跟在他們的後麵,把妹子的屍體藏起來了。”
“很好,明天咱們又有戲看了。”
小白吸吸鼻子,似乎聞到了很詭異的味道。
他眉頭一動宴輕歌立刻有了警覺。
這小子不知道像誰,天生就有敏銳的神經,小小年紀就對身邊的危險非常敏銳,甚至超過了她這個娘親。
雖然不想承認,可是不得不說,應該是像他的混賬老爹吧。
“娘親親……”
“好久沒活動了,一會兒帶你玩點有意思……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