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看看誰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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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剛想如此照辦,卻不想小白抓住那多寶石,在那幾塊多寶石中間的空隙金鏈中,暗中使勁兒,竟把那好好的一串多寶金項鏈,拽的一塊一塊的,那顏色不同的寶石從他的手中一塊一塊的掉落下來,碎在宴瀟瀟的腳邊。

    

    與此同時,小白也平穩落地,在他的雙腳再次與大地親密接觸之前,已經有一雙手將他穩穩地托了起來。

    

    “娘親!”此時的小白笑嘻嘻的撲進了宴輕歌的懷中,似乎要求安慰一般不停的蹭。

    

    這樣子哪裏還有剛才倒掛在宴瀟瀟身上凶神惡煞陰測測的樣子,分明就是個人畜無害的小粉團子,真是誰見了都忍不住要上手揉兩把。

    

    “小白,你又胡鬧了。”宴輕歌狀似無奈的把兒子抱起來。

    

    方才這突如其來的一出倒也真是出乎他的意外,沒想到小白現如今也會看碟下菜了。

    

    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娘親~,誰叫她說娘親的,不過那個漂亮叔叔剛才說了幾日後便會重新上門求娶娘親的,才不是像那個女人說的那樣呢!”

    

    小白一麵說一麵看了一眼宴瀟瀟,卻見她的臉,毫不意外的抽了一下,接著對自己的母親說道:“娘親,你看那個姐姐臉上一抽一抽的,嘴巴都快歪了,是不是病了呀?”

    

    宴輕歌抱著兒子輕笑一聲,道:“是哦,那個姐姐病得可不輕呢!”

    

    小白聽了,繼續開口道:“既然是病的不輕,還是趕快找郎中吧,生病了不能拖,生病了要吃藥,要是拖成大病治不好了,就隻能被抬去義莊,就像今天外頭那兩個姐姐一樣,娘親,娘親,今天外頭那兩個姐姐也是生病死的嗎?”

    

    宴輕歌實在不知兒子這小小的腦瓜裏,怎麽會有這麽多的問題。

    

    但本著給兒子傳授正確知識的原則,她還是心平氣和的對小白說道:“那兩個要去義莊的姐姐可不是生病生死的,她們是被壞人打死的。”

    

    “哦。”小白好像獲得了新知識,一般點了點頭。宴輕歌要將他抱出去的時候,在經過宴瀟瀟身邊使小白忽然抬起頭,那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對著宴瀟瀟說道:“姐姐,如果有病那可要早點治,要是去了亦莊就不好了啦!”

    

    說完又是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甚至睜著大眼睛就這麽看著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的可愛孩子,可隻有宴瀟瀟知道這個孩子有多麽可怕。

    

    “賤種!賤人生的果然是賤種!”他竟將自己和那兩個下賤的丫鬟比較,竟然還咒自己要去義莊。

    

    宴瀟瀟罵完往旁邊一看,正好看到自己的丫鬟,瑟瑟縮縮地站在一旁,不知道做些什麽,眼瞧著她方才的樣子,真是心頭火起,揚手就給了那丫鬟一耳光怒道:“我平日待你不好嗎?我剛才被那小賤種這麽折騰,你都不來救我,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那小丫頭似乎是早已習慣,宴瀟瀟的手上未落下,她便從善如流的跪倒,然後不住地磕頭求饒。:“二小姐饒命,奴婢不是不想救二小姐,實在是大小姐在旁邊,那孩子又是如此這般情態奴婢,實在是怕傷了二小姐!”

    

    她這般原本說的是實情,可是對宴輕歌母子的畏懼之情言溢於表,宴瀟瀟實在不能解氣&sp;。

    

    想起那對母子施施然離去的表情,她心頭之火便更加旺盛:“你是我的人,竟敢怕那賤人,怕那賤人做什麽,怕她殺了你嗎?”

    

    宴瀟瀟在屋子裏頭歇斯底裏,宴輕歌卻抱著兒子穿過小道,回到自己的院中,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今日這一出,慕容翊軒確實有些莽撞,但也正好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隻是這納征之禮女方收不收那是女方的事情,就算他是攝政王,恐怕也是差上幾分,因此會造成如今這局麵雖是從未想到,但也可以理解。

    

    這個攝政王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人,端看他今日這行為再來一次,不過是時間問題。

    

    就是不知道這麽大一件事如此這般傳揚出去,這兩個人之間到底會怎麽收場?

    

    不過那大概是他們兩個男人要操心的事情,與自己無關了。

    

    而被宴輕歌所說如何收場的兩個男人,此時也已經走到了大門口,又是一番繁文縟節的強行社交,慕容翊軒望著沐王府上先帝親書的牌匾,若有所思。

    

    宴驚天送完攝政王,退入府中,看著那一抬抬的聘禮從門前抬出,有些肉疼,那可是白花花的真金白銀地契田產,原本可以被他收入府中,至於進了門的東西到底是誰的,那就沒必要分的那麽清楚了。

    

    可想想攝政王若真娶了這逆女為妻,他沐王府的臉麵才不知往何處放。

    

    那逆女生於塵埃之中,便該一世安分守己,別再想些有的沒的,隻有他的瀟瀟才配得上攝政王這樣的人。

    

    這樣一想,他的心中便舒暢些許,隻要一想起那逆女趾高氣揚的樣子,他的心頭便是一把無名火,如何都撲不滅。

    

    明明是親生父女,卻如仇人一般,不,應該說原本就是仇人才是。

    

    “王爺,這王府不肯收咱們的聘禮,您還這樣叫人把聘禮帶回來,如此這般如何收場啊?”老管家憂心忡忡,王爺是多麽尊貴的人,如今求娶著沐王府早已聲名狼藉的女兒&sp;原本就叫人大跌眼鏡了,可這聘禮送上門去,女方竟然不收,這聘禮又原樣的帶了回來,這事兒說是在這京城中傳開,那攝政王府的臉麵,豈不是?

    

    慕容翊軒看著管家的樣子就笑了笑,將手中的折扇一合在手上一擊,道:“這事兒還沒到完全,您急什麽?本王送上的聘禮他敢不收,你說是誰丟人?”

    

    老管家本來想說,您送上門去的聘禮人家不收,那自然是咱們王府丟人,可是想想自家主子那別有深意的笑容,突然就明白了,可這王爺這一手也是留了後路的。

    

    沐王爺真以為自己不收聘禮是棋高一著,落了王爺的顏麵,可辦事沒有後手,那也不是自家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