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是我的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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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之前下屬所傳來的情報,這間鋪子現在是盈利能力最強的一間,這對母女倒也不傻,這五年的時間倒是不曾敗落了這鋪子的招牌,想想也是,誰會去破壞一隻下金蛋的雞呢?
如今這家鋪子在京城也是出名的,有許多王公貴族家的女眷,也會選擇在這裏挑選飾品,甚至有一些送進宮的節禮,也是從這兒挑選的。
隻是如今這家店鋪除了一些打金刻銀的老師傅,還是母親那時的人之外負責經管經營的,幾乎全都是雅夫人的親信。
然而有一點,也正是宴輕歌今日來這裏的原因。
雅夫人的親信就算是占滿了店鋪,可對於一些盈利較高額店鋪,當初都是在官府過了紅契的。
雅夫人就算是想把這家鋪子收為己有,她也沒有辦法去改變,在官府登記的名字,由於店鋪是母親的陪嫁資產,即便如今,雅夫人手上有契書,那也是民間私下訂立的白契。
雖說可以私下作為憑證,可是若是爭田爭產之時,白契便並無作用,當年他並沒有回來,因此哪怕手中有奶娘保存下來的田地紅契,也不會輕易拿出來使用,因此對母親陪嫁的田產,她都是幾乎以原價回購。
今日對著店鋪便不一樣了,她已經回來了,自然可以拿著店鋪的紅契,名正言順的把這些店鋪給收回來。
對於這樣的一家店鋪,私底下不知貼補了那對母女多少,倘若被她收回,那對母女不知道一個月要少掉多少進項。
這就是在她們的身上割了一刀,雖動不到骨頭,可是,這塊肉掉下去可是有些疼的。
店鋪的掌櫃對宴輕歌的到來很是意外,這滿京城都知道這大小姐是回來索命的,前兒又鬧了這麽一出,實在有些嚇人。
“不知大小姐今日貴降至此,有何貴幹呢?”掌櫃雖說心有懼意,還是佯裝鎮定,往後看了看,看她身後沒什麽人,這才略略定了定心。
“倒也沒什麽,這是我母親的陪嫁店鋪,讓你們吸了這麽多年的血是不是該給我吐出來?”宴輕歌坐在椅子上吐出來的話也是輕飄飄的,卻像一把鞭子,在掌櫃的身上狠狠抽了一遍,叫他猶如天旋地轉說不出話來。
“大小姐這是何意呀?這店鋪一直都是小人打理的,您這會子說要收回去,小人人微言輕,做不得主您得恢複稟了雅夫人,這才能行呢!”
宴輕歌聞言,眸光一凝,直視著掌櫃道:“我收我母親的陪嫁,與雅夫人何幹?做什麽還要回稟她一句,你既做不得主便給我起開,自有能做主的人與你說話。”
掌櫃的尚且沒有反應過來,便見街市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正要抬眼看時,隻見幾個衙役從外頭進來將整個店鋪都包圍了起來。
掌櫃的一見內心有些發慌,這大小姐這一大早的竟把府衙的人折騰來了!
“你們誰是這店裏的掌櫃的?”為首的一名衙役開口問話。
“這位差爺,小人是。”掌櫃的見狀連忙上前答話,雖說隻是小小差役,對開行就市的人來說,輕易也得罪不得。
“有人拿著紅契到衙門,要收回這家店鋪,大人已然查過紅契書和存檔,的確是官府大印,現在派我們來協助接管。”
掌櫃一聽,頓時就懵了,怎麽都不會想到,竟然有人先一步到官府,驗看了紅契?
想到這裏他立刻抬頭,卻見站在一旁的,宴輕歌麵無表情。
“大小姐,您這是做什麽都是一家人,您何必?沒有夫人的許可,小人也不好辦呀!”
“你主子許不許可那是你主子的事情,與我何幹,你既做不得主,我便請了能做主的人來,有什麽不好嗎?”宴輕歌瞧了他一眼,臉上的表情仍然讓人看不出有一絲絲轉暖的跡象,
那差異確實沒有心思廢話隻對掌櫃說道:“既然紅契已經驗好,這麽大的鋪子在京城裏也是有名的,何必鬧得那麽難看呢?”
前麵鬧起來的時候,後頭早已有了機靈的小廝要回府報事,卻不想剛剛從後門繞出兩步,便被人截斷了去路,看管起來。
因宴輕歌先將此事在官府過了明路,掌櫃派去偷偷報信的小廝又被她派人截了下來,雖然一開始掌櫃仍然咬死了,不肯配合。
宴輕歌卻也沒有自己動手,這些公人們在的時候,她還是少動手為妙,這店裏的掌櫃和其他夥計就算頭再鐵,等不到那邊府裏派人來救,自然也就不會死扛著,了。
因此這一間店鋪的移交出奇的順利,等那邊府裏得到消息,這裏該做的事都做完了。
宴輕歌倒是沒有多取走這店裏什麽東西,隻是取走了店裏所有的賬本,同時將店裏的夥計掌櫃全部趕了回去,如今她的手頭也不缺人手,這是這些人如何運用罷了。
宴輕歌對母親名下的其他店鋪也幾乎都是如法炮製,她既然選擇在今天將這件事情結尾,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一時之間倒是把雅夫人的親信趕回去一大群,就是那毒婦再見到這麽一大群親信都哭哭啼啼的時候會如何處置?
既然一開始就選擇撕破臉,那她就沒有必要對著這一家人韜光養晦了。
情分臉麵這種東西早就沒有了,何必為了這薄薄一張臉麵,讓那些傷害自己的人繼續暢快的活著呢!
公主府
一大早,榮公主就遞了牌子,按品大妝的進宮去了,公主的車架踏著微熹的晨光進宮時,宮簷上有幾隻白鴿撲棱棱的飛過,卻不知是飛向這宮殿的哪一邊。
公主撩起車簾歎了口氣,今日一行母女倆隻怕都各有目的,隻是
公主剛進慈寧宮,啟悅便在一旁迎候,見她來了,笑道:“殿下來得好早,娘娘剛剛梳洗完呢!”
榮公主微微一笑,道:“有勞姑姑久候。還請姑姑通傳,就說本宮進去服侍母後梳洗。”
啟悅點了點頭道:“娘娘早盼著公主,叫奴婢替您引路呢!”
慕容玲隨著啟悅進了內殿,太後果真正在描眉,身後有梳頭嬤嬤正在梳頭,她結果梳頭嬤嬤手裏的篦子,一下一下的梳著太後的頭發,太後從麵前的銅鏡中瞧見了她,笑道:“你倒來得早,可是到哀家這裏用早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