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反倒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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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尚儀望著拿東西,有些為難。
“這是今日奴婢去藥店取藥的時候,郎中給的,可是又沒有單獨的包在某個方劑之中,隻是交給奴婢,奴婢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劉尚儀有些為難,原本這些來曆不明的東西他不該往主子麵前送,可是這東西如此奇怪,也許有其他用意呢!
宴輕歌仔細看了看,忽然想到了什麽,用一把小剪刀扔的東西開了個口,然後伸手向兩邊這麽一掰,這外頭的殼便應聲碎裂,一片一片的。
“這”
“他們可真行,這麽個東西整的這麽千奇百怪的送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這是雜貨鋪呢!”
“這”
“姑姑,這是藥方的藥引子,也不知是何人想出這麽折騰人的主意,來弄成這麽個亂七八糟的東西,不知道的,豈不是順手就丟了嗎?”
劉尚儀這才放下心來。
“我這裏沒什麽事了,一會兒有豆蔻伺候,姑姑,今日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劉尚儀點了點頭行李後便退了下去,不一會兒都扣回來了,看著桌麵上散落的褐色薄片,有些奇怪。
宴輕歌舒了一口氣道:“他們如今真是越發沒有成算了,你瞧瞧這麽個東西,弄得這麽莫名其妙的。”
豆蔻一瞧,便笑道:“他們隻怕是吃著沒事做,就是打發辰光,耍時咱們好玩呢!”
“對了,那邊的人怎麽說?”
“尚儀姑姑隻是去了藥房抓藥,沒有去其他地方沒有回公主府,也沒有去攝政王府。”豆蔻將所得到的消息慢慢的報上。
宴輕歌攏了攏並發問道:“咱們的人沒被她發現吧?”
豆蔻想了想又搖了搖頭說道:“應該是沒有。”
“既如此便罷下一回的藥還是你去取,今日取回來的夠七日之數,你把這藥煎出來,收成厚厚的藥膏留著有用。”
宴輕歌今日原本就存在試探的意思,尚儀是長公主派到她身邊的人,和攝政王的關係也十分密切,倘若有什麽不妥,隻怕自己也會被她反手賣掉,不過人家畢竟是高門貴女,能在自己身邊這般服侍已是不易了,因此今日的試探也沒有太過分。
那安若在宴輕歌那裏沒有討到便宜,還被豆蔻給罵了一頓,心裏是一肚子火沒處往外發,她在府上,因是雅夫人身邊的人聽訴也是橫著走的,至少無人敢這般與他說話。
便是有氣,那也是自己主子給的,什麽時候讓這個小賤人這般羞辱過,若真是個主子倒也罷了,偏偏還是個丫頭,這叫她怎麽忍得下這口氣?
這般想著他便回到院中跪在主子麵前,添油加醋地將方才的事情說了一遍,自然了,這話是宴輕歌故意叫傳出來的,而且安若來的時候,身邊也跟了人。
這幾個奴才,隨便這麽一張揚,那豈不是滿門皆知?
院中,雅夫人聽完了安若的話,倒是出人意料,沒有大發脾氣,隻是陰沉著一張臉叫人看不到他在想些什麽,接著問道,“隻是那豆蔻說了,那小賤人說了什麽?”
安若跪在底下一旁說道:“那小賤人罵奴婢是條狗,還是說奴婢隨主子,奴婢一聽這是連帶主子一塊捎上罵了,那還能了的,便與她吵起來了,誰知道,他竟將攝政王搬出來威脅奴婢。”
“所以你就怕了?”雅夫人伸手抬起安若的下巴,陰測測的說道。
“奴婢奴婢”安若一時不知說些什麽,看自己主子的表情,她便知道此事要遭。
原本也是主子派他去那邊的,可熟料,豆蔻那小丫頭竟是個不肯饒人的,多麽難聽的話,從她嘴裏說出來,似乎也不帶怕的。
“你是我身邊的人,這麽多年也算得力了,我也疼你,因此你就是有什麽出格之舉,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沒瞧見,你的那點醜事,我也不是不知道,可是我今兒派你去是為了什麽,你忘了?
差事沒辦妥,還連帶著主子被罵,你都不敢回嘴,那我養你做什麽?”雅夫人一邊說著,另一隻手一記耳光便重重的甩了下來。
“啊!”這一記耳光動了十分的力氣,隻一記,便將就安若打得倒在地上,嘴角也現出了一絲血跡。
“夫人”
安若有些不可置信,他沒想到汝子竟然真的動手打了他,所以說自己主子這變幻無常的性子,日常也是有所領教,可是今日他自認自己並無所處,沒想到
“我養你是做什麽的?整天到處晃悠,正事兒不幹,我留著你自然是有用的,否則就你這張狐媚的臉還能在我身邊待下去?
你勾引羽哥兒的事情,這麽多年我都不曾罰你,原以為你會記在心上,感恩戴德,我也不求你感恩戴德,隻求你,把自己的本分做好,別整天嬌嬌柔柔的,隻知道勾引爺們兒!”
雅夫人的麵部表情急劇擴張,顯得十分猙獰,這話也說的很重了,不僅把年多前的事情翻出來,還扣上一頂勾引的帽子,放的誰都受不了。
“夫人,我沒有,當年的事兒,是是少爺他”安若真是個牙尖嘴利的,可五年前的事,是她從來不願提及的,因此,還想為自己辯白幾句。
當年的事,她不過一介弱女子如何能夠扭轉,便是這府上的大小姐,當年被強人奪了身子,生了孩子,還不是這般,能有什麽辦法?
雅夫人的娘家侄兒,京城裏多少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浪蕩弟子,自己遠也不想的,隻是這般逼著她又逃不過,除了屈服難道還會有第二條出路嗎?更何況他是雅夫人的娘家侄子,自己不過隻是一介奴婢,往後還能有自己好日子過嗎?
“放肆!如今你倒是越發膽大了,主子訓誡,你還敢回嘴,當真是我這些年縱你太過,瞧著你也是羽哥兒受用過得,便給了你幾分體麵,如今瞧著你當真是很不成器啊!”雅夫人的話一句一句的砸下來,那在最後轉彎的語調卻說的人心裏滲的慌。
安若知道此時她已然沒有了說話的權利,便隻能跪伏在一旁,連嘴角流下來的鮮血也不敢擦。